事实证明，肖柔柔还是低估姜询这厮了。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翻看着五位数的衣服吊牌，然后不敢置信地又翻了一遍。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她在心里说起了优美的c国话。
md，这是老天给她的报应吗？刚靠忽悠别人赚了一笔佣金，转眼就要不翼而飞。他明明可以直接抢钱的，居然还要给她一身破衣服。
谁家男的这么软饭硬吃啊！
“姜询，你实话告诉我，你和这里的导购是不是偷偷谈了？”
姜询挑衣服的手一顿，拉下墨镜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介绍衣服的翘臀男导购，一本正经地解释，“首先，我不歧视，其次，我不是。”
肖柔柔见他转移重点，伸手去掐他的腰，“不是你还选这么贵的衣服。”
再贵的衣服和首饰她不是没买过，但问题是，她现在没这个实力。
“这算什么，我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老爷子找人定制的。”
“大哥，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还定制，手撕的你要不要啊？”
“可是金主妈妈，这件衣服我是真喜欢，”他扶了扶墨镜，拉着她的袖子恳求。
正过来这边询问情况的翘臀男导购闻言，对肖柔柔投去了尊敬的目光。他随之挤开姜询，热情洋溢地对着肖柔柔介绍，“小姐，您真有眼光，这些都是我们的秋冬新款。”
说是介绍，他都快将结实的胸膛塞到她的手里了。
肖柔柔欣赏着他的青春年少和出色外貌，心想：【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不错啊，姜询，你去试试。”
“不试了，没什么好的，”他猛地将手上的衣服放回去，越过男导购，拽着她就往外走。
直到看不见那家店，他才放开她的手，怒火透过墨镜传过来，“什么眼神，居然真把你当富婆了，还有你，那么丑的也下得去手，拉低我的档次！”
其实这也不怪那个导购，肖柔柔气质好，哪怕穿杂牌也像高定，再加上他口无遮拦，可不是让人误会嘛。
“别生气别生气，我们换家店买，”肖柔柔没有多想，转而搜寻起附近店铺，带着他往别的男装店里去。
“不去了，”他语气有些闷，“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你确定？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确定确定。”
“好，”肖柔柔放开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但我要去合江饭店！”
“好。”
相比一件动辄五六万的破衬衫，花同样的钱在吃饭上，似乎没那么心疼了。
此时的肖柔柔只庆幸自己将钱花在了刀刃上，却忽略了，要是没姜询这个吞金兽在，她根本不需要花这笔钱。
这次，两个人还是没去成合江饭店，因为肖柔柔在车上刷到了一家吃辣挑战，挑战成功不仅免单，还有588的奖金。
“你最近不是在吃营养餐吗？这么辣的东西可以吃吗？”姜询悠悠地问。
“啧，你看，我都被你气糊涂了，这件正事都忘了。”
司马妙请来的营养师很负责，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和锻炼强度搭配一日三餐，兢兢业业送到她的所在地不说，还盯着她吃完才肯离开。
想到她，肖柔柔赶紧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发现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吃晚餐了。
她再次挂起谄媚的笑，“小姜总～”
姜询叹了一口气，“知道了，今天计划又泡汤了呗。”
“我会补偿你的，要不然那件衣服我给你买下来吧。”
“不用，已经祛魅了。”
“嗯……你这样说，那我可太不好意思，”肖柔柔的语气难得带上几分撒娇，“哎，对了，东江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听妙妙说他们家的冰激凌蛋糕很好吃。”
姜询和司马妙互不待见，但两人都是小孩子口味，最能吃到一桌。
果不其然，他眼睛亮了亮，等她调出路线后，直接在下个路口右转。
“……”
“这么好吃吗？”
“你可以自己丝丝，”姜询吃得享受，话都说得很含糊。
肖柔柔忍不住给自己切了拇指大一块蛋糕，小心抿了抿叉子，粉色的舌在粉色的奶油间若隐若现。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别处，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勾人。
但落在姜询眼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天晚上，她就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粉色的，甜蜜的，比那个蛋糕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
明亮模特公司。
结束一天的才艺训练后，demi在公司门口碰到了独自一人的肖柔柔。
“柔柔，你那个助理又罢工了？”
那天事发后，她已经知道姜询是肖柔柔的朋友，完全是出于私人关系才来帮忙的。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但单从他和公司对彼此的态度来看，想必也不会是个普通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愈发觉得庆幸。
“可不是，谁知道又犯什么病了，都躲了我快半个月。”
“Leo开车来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肖柔柔和demi都通过了天使秀初选，且demi又是全职模特，公司便趁着这次机会给她招聘了一个助理。
“好啊。”
等上了车后，看到Leo贴心准备的营养粥，肖柔柔嫉妒得心里直冒酸水。
“早知道，我也让公司给我安排助理了。”
要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不会想到问公司要钱，然后自己去解决助理问题。不过也好，他最近消极怠工，她完全可以以此为由，不付他工资。
听她这么说，前排的Leo展露了肖柔柔上车后第二个真诚的微笑，而demi则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公司说一声。”
“千万别，”肖柔柔疯狂摆手。
此刻，她不用去看前排男人的脸色，也能猜到他心情不好。
“Leo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前排人愣了片刻，然后咬牙说了一个“对”。
肖柔柔仍旧是拒绝，“还是不用了。”
那只大灰狼看中的是demi这只小白兔，她这只小狐狸凑上去，两败俱伤都是好结局，而且，说句实话，为了一个只有同事之谊的人，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demi小口喝着粥，然后可惜地表示，“Leo真的很全能，柔柔你不会后悔吗？”
“我后不后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咳咳咳，”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好意思，有些感冒了。”
demi出于好心，关切地问了两句后，再次与肖柔柔交流起刚才的话题。
“我听说，小姜总的绯闻女友好像要回国了。”
至此，车里陷入彻底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