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说：“你不相信，那是说明你还不了解这些人，这些人我是太了解了，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我周围的这些领导们，个个都是这个样子。”
“我感到很惊讶。”
“没必要惊讶，贺老板年轻英俊，又是商业精英，美女要多少有多少，也没有人管得了你，而我这些上司表面上道貌岸然，可在背地里男盗女娼，做的事让人不耻，着就给我这样的人提供了机会，我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
“贺老板，经过我这么说，是不是对我有些没有兴趣？我还可以跟你说，我这么做是有我的目的，你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你一边是太平洋制药公司的董事，一边又是食品药品监督部门的领导，你的身边就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大领导。你游刃在这些人中间，想必问题不那么简单。当然，这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
“是啊，这件事情的确你不应该关心，我也不想再跟你说了。贺老板，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可以，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可以送安小姐回家。”
“当然。你不送我，是放心不下的。”
“在这大京城还是安全的吧，难道还有人在这大京城的抢劫你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
“那倒是没有。在这深夜里，一个男人不把女人送到家，说明他没有尽到责任。”
“那我就必须做一个护花使者，把安小姐送到家。”
我走出了这里，安文也跟我走了出来，上了车。我说：“不知道这路怎么走？”
“你把我送到酒店吧，在那里我有个房间，我今天晚上想住在那里，当然。我可并不是要求贺老板跟我一起去住酒店。”
“那是不可能的。”
我开车来到了王府酒店。安文并没有下车，看着我说：”贺老板真的不想跟我上去吗？”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浪费这次浪漫的邂逅，今天我们萍水相逢，总要有一段距离。”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这么说，好吧。有机会我一定要单独拜访贺老板。”
安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的下了车，对我摆了摆手，我对安文摆了摆手，安文扭扭着好看的腰肢，走进了王府酒店。我也调过车头，向西山别墅开去。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没想到打电话的居然是姜慧，我就知道她一定在跟踪着我，我马上接电话，说：“姜老板在哪里？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我当然是在跟踪你，我还在担心你被安文拿下，结果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你这样的意料是没有道理的。”
“你向左侧开车，我就在那里等着你。”
“好，我现在还真想见你。”
“应该是这样，你把车开过来吧。“
我把车开过去，的确看到姜慧的车停在哪里。
姜慧在电话里说：“你开车跟着我吧。”
姜慧的车发动起来，我跟在姜慧的车后面。来到了一座高档小区的门前，姜慧对保安说了什么，我跟着姜慧把车开进去。车子停在一栋豪华的小楼前，看来姜慧这是让我到她的住处。
到她的住处，我倒是有些放心。
我过去把姜慧当做和陈子豪一路货色的女人，看来这是没有道理的。
姜慧安排今天晚上跟安文独特的相聚，让我看清了这个内幕的黑暗和荒唐。
对于一些企业，你想正大光明的经营，面对的又是这样复杂局面，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凯天药业走的是市场和科技相加的路线，而陈子豪以及他的太平洋药业，走的却是上下勾结肮脏交易的勾当，我不能说安文这个女人有多么卑鄙和无耻，在利益的趋势下，人性有多么丑恶，已经无法形容了。
安文这个女人，正像她所说的那样，那些上司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而她居然是陈子豪安排在那个部门的美女间谍，用公权为自己企业服务。如果不深入到这里，你就无法想象。
我跟着姜慧，来到了她的住处。
来到豪华的客厅，姜慧说：“这里就我自己，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卸妆，换身衣服。你也需要把你这个假面容剥开吧？”
我这才意识到，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是以假面具出现的。
我居然用我的假面，让一个女人暴露了自己，如果用自己真实的身份，那是完全办不到的。
王成的化妆术还真是到家，让我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我笑着说：“你不说，我都好像忘了，那好吧。”
我和姜慧来到宽大的化妆室，我还是第一次走进一个女人的化妆室。姜慧坐在那里开始卸妆，我也卸妆去我的假面，恢复我的正常的面孔。
卸了妆的姜慧，虽然没有妆前那么美丽，但依然是一个清纯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姜慧在一起，她的年纪我并不知道，要想判断一个美丽女人的准确年纪，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姜慧丝毫不避讳我，脱下了外套和长裙，穿上在家穿的休闲服装，我们又重新来到大厅。
姜慧说：“你不喝酒了吧，刚才跟安文喝了有多少酒？”
我摇了摇头说：“给我泡点茶吧。”
姜慧端来一杯茶水，放在我的面前说：“通过这段时间，我对食品药品有关部门的调查了解，我才真感觉到，陈子豪之所以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方方面面都混得开，他的确有他一套经营的逻辑，和巴结上层人士的方法。”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姜慧坐在我的面前说：“过去我们认为都是企业界的人士邀请，有关部门的上层人物，到一些夜总会酒吧，给他们安排社会上的女人，把他们拿下，这些企业家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陈子豪居然把安文这么一个女人，安插进一个权力结构，陈子豪还有什么办不成的吗？”
“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到，在企业和上层内部，安插一些为自己服务的间谍人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没想到陈子豪把自己的商业间谍，已经安插到了有关部门的上层。这么一个女人，所到之处都会发生什么，很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