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突然上演这一场,刚刚降爷的队伍刚刚走过人流还未散尽,街道上到处都是人。
乔茗从修炼开始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为难。
他也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的欺软怕硬,狗仗人势,稍有不随心意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的。
书生有些色厉内荏,折扇又是一拂,一道青色的磅礴气息袭向乔茗。
元婴期的气势如同滚滚洪流碾压向乔茗,想让乔茗当众出丑,直接将其压制的跪倒在地。
乔茗心念电闪,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在众人面前处理这种状况,明明好像自己被霸凌了,他自己反而不会应对了。
但是一种嫉妒厌恶的情绪浮上心头,乔茗也是怒冲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只是乔茗分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步,那股磅礴的气势已经像车轮一样从他身上碾压而过。
只是乔茗连身上的衣角都没有动一下,整个人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乔茗一路修行到现在,不是在深山就是在大湖,或者就是在各种秘境之中。
他最难适应的就是人际关系,之所以长处深山密林,也是因为不善交际,于是在他身上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虽然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期这个不能随随便便被人欺压的境界。
他与人交往的水平,特别是在众人面前跟人打交道的水平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心智情商永远定格在族人被屠灭的那一刻。
这可能就是有人说的,童年的伤,要用一生去治愈。
饶是乔茗在修仙界打拼这么多年,当需要他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他还是会本能的逃避。
乔茗错过了反击,他本人却如同清风拂山岗,在那名书生看来,乔茗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狂徒……!”
书生气急败坏,他都没有细想眼前一个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怎么可能在元婴期的威压下不动如山。
他将折扇抛在半空连点数指,身上的浩然正气一阵注入折扇,再次将折扇抓在手上,用力一扇。
他就是要让眼前这个不知进退的狂徒跪倒在他的面前。
乔茗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心中正在为自己刚才的失神而感到羞愧。
自己若真是金丹期修士,之前那一下自己就已经跪在别人面前了。
自己还在考虑众人的看法,别人却为了自己没有跪下去而感到愤怒,这是何道理?。
乔茗单脚一跺楼阁地面。
“轰隆隆……”
整个楼阁在乔茗脚下整体沉降,原本四层高的楼阁瞬间只剩下两层在地面,且整个楼阁完好无损,楼阁中的人更是没有丝毫损伤。
随着乔茗一脚跺下,一股莫名强大的气息散开。
对面书生刚才的施法瞬间化为无形。
乔茗再次跺下一脚,整个楼阁再次沉降,原本剩下的两层也像是一根木棍一样被嵌入地面。
“嗡……”
又是一道波纹散出,其他人感觉如同清风拂面,但对面的书生一个踉跄,整个人瞬间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书生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看来自己是踢到铁板了,这才想起大长老让他来请此人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为什么要对一个金丹期修士用一个“请”字了。
书生刚要说些什么,只见乔茗从阁楼中一跃而起,站在半空又在半空跺了一脚。
刚才被镶嵌入地面的阁楼奇迹般的拔地而起,就连门口的幌子都是完好无损,就好像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那股莫名的气息又加重了几分。
对面的书生这个时候再也坚持不住了,脸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颤颤巍巍,双膝一软就要直接跪在半空之中了。
“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声悠悠的叹息从远处高台上传来,所谓高台也就是整个岛屿‘垚’字上面的那个土。
伴随着声音的还有一股强劲的气势,将乔茗刚才释放出的威压化解于无形。
刚才双膝一软的书生也被这股气势支撑,最终双膝也没有跪下去。
乔茗没有理会这个书生,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高台。
高台之上阵法大开,让出了一道豁口。
“小徒不知深浅,还望道友海涵,道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可否赏脸来此一叙?”
乔茗双目一眯,心中心念电闪,整个岛屿外围的大阵已经闭合,现在自己是想走都不能走。
“客气了!”
乔茗对着高台方向随意拱了拱手,整个人便向着高台一步一步踏空而去。
只是随着乔茗每一步踏下,乔茗的气势就攀升一截,也不知道是乔茗踏下去了几步,在乔茗身后的书生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双膝一软猛然跪倒在了半空。
乔茗刚才的每一脚都好像踩踏在他的心头。
刚才大长老,也就是他师傅支撑他的那些气势也被乔茗一脚一脚的剁碎,至少是被乔茗阻挡在了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