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执行官从一开始就没想让老头子参与。”任菲妮继续说着：
“后来估计情况彻底失控了，那什么‘生物科’摆不平了，才迫不得已请老头子过去帮忙。”
李长风点点头，这妮子的猜测与事实几乎半分不差。
莫彩云还是不明白：“菲妮姐，为什么执行官不想让李所长参与呢？”
“因为他也想永生！李所长不是他的嫡系，严格来讲甚至不算官府中人，他信不过。”
“如果大夏首席执行官想要永生的消息传出去，你想想他的支持率会跌到什么吗程度。”
这次出声的是陆六一，他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莫彩云心中似有信念被击碎，脸上顿时黯淡，不再言语。
谁都知道，陆六一这个推断再是合理不过。
“老头子，张海涛又是什么情况，按说他已经是军中第二人了，你有什么值得他翻脸来对付你？”
任菲妮虽然猜到了些，但还是想从自己亲爹嘴里得到证实心中所猜。
李长风轻蔑一笑：“他？无非是个傀儡般的可怜虫罢了，什么军中第二人！”
见众人疑惑，他解释道：
“刚刚你们也都听到了，这个房间融入了一具SS级变异生物的尸骸，哦，也就是木青说的‘风吾兽’。”
“‘捕猎科’刚将尸骸运回所里没多久，这张海涛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就发函向我讨要。我自然不给，那时候末世刚刚爆发，他也无暇再来烦我。”
“月余前，这张海涛突然派兵进攻研究所，好巧不巧木青与我刚将尸骸融进房子四周，拿什么交给他。”
“木青在他进入所里之前，远远见过他一面，说。。。木青还是你来说吧。”
李长风拿起桌上一根不知名的兽骨，捅了捅桌前依旧背对众人的木青。
木青手向后一拍，打飞那根兽骨，背对众人说道：
“这张海涛印堂发黑，头顶有妖煞之气汇集，贫道用神识扫过，见他以凡人之躯竟然神庭已开，只是神庭中不见魂魄，却是一缕黑气。”
“贫道以筑基中期修为，竟对一介凡人隐有忌惮之意，显然这人不是普通凡人，心惊之下，便与长风退守新建的密室，挂上本门三把秘锁，以期后变。”
李长风听他咬文嚼字半天，不耐道：“说人话！”
木青转过身，怒视他片刻，旋即冷声说：“这个张海涛应该被某种妖兽控制了，但又不像夺舍，这妖兽比我强大很多，我和你李长风就躲起来了。”
陆六一三人互相对视，想起熊天平说的那句话，好像也是怀疑张海涛被夺舍了，再联想到那条诡异恐怖的手臂，三人心中都是一阵后怕。
“道长，刚才与张海涛在外对峙，我觉得他不像是被夺舍之人，他神志清醒，没有丝毫浑浑噩噩的样子。”陆六一对夺舍还是有了解的，毕竟自己也天冥子夺舍过。
木青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陆六一脸色一僵，自己并没有得罪他啊。
李长风看着两人，也不打圆场，接着话头继续说着：
“张海涛为了风吾兽尸骸而来，木青又说有东西控制了张海涛，那从张海涛向我讨要尸骸的时间来看，应该在末世刚开始前便被控制了，否则他一个普通人类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以他的为人，末世开始势必是建立自己的势力，做个土皇帝要紧，即使为了他那异人儿子也不可能。”
李长风对这个事下了定论。
陆六一想起自己储物指环中的张军那面小铜盾，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细想，先问明自己想要的要紧，实在不行，那王爽不是还活着吗，到时问问他。
想到这里，他向李长风再次提问：“李所长，我想知道异人的晋升和如何永生。”
这次李长风没有立即回答，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
“刚刚的还没说完，你先别急。”
“据执行官生前电话里所说，所谓的t病毒就是那具尸体上提取的，他们私下命名为‘神性粒子’。”
“神性粒子通过与永生物种反应，生成了t系列病毒，直至最后的t5病毒气体产生。”
说到这里，他向陆六一问道：“你们一路而来，没遇到什么超出常理的事吗，比如像神话里传说的生物或者修真者？”
陆六一目光一凝，点点头。
“木青说，这t5病毒气体，就是他师门功法里描述的灵气，而所谓异能就是修真者的法力！”
李长风越说越慢：“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种荒诞的说法，但末世以来的所见所闻，和近两年与木青的交流，不得不承认——”
“木青的说法是对的，站的住脚的，也是解释的通的！”
他缓缓站起身，盯着陆六一道：
“科学已完全不能解释末世种种，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当下蓝星的情况！”
陆六一虽然心里早有了猜测，但亲耳从这位顶级科学家嘴里说出，还是被震到了。
李长风心中多年牢不可破的科学信仰，最近两年不断地崩塌，这对于一个老派科学家来说是极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但现在，他亲口说了出来。
“难道，科学的尽头，真的只能是玄学了？”
他说完这句话，慢慢坐回椅子上，半天不再作声。
房间里一片寂静，吊根针都能被听见。
木青走到李长风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长叹一声道：
“长风，世界之大，岂能尽知，所谓科学在上古仙人眼中或许只是奇技淫巧罢了。”
李长风苦笑，对老友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对木青轻声道：“既然科学无法解释永生秘密，那就劳烦你跟这小伙子说说吧，从玄学的角度上。”
“我女儿答应人家的事，你这个做叔叔的也得帮着履若才行。”
木青点点头，一双眼睛变得明亮起来，扫向陆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