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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上曾因司徒等人在此教授弟子而盛极一时,如今人去楼空,留下一座座楼台矗立山巅,显得热闹而空寂。季布受了石三嘱托赶往东山脚下。算起来他的路途是最遥远的,需要在群山峻岭之间隐匿穿行,因此路途上耽搁的时间久了一些,走走停停,足足耗了半年有余才到了东山脚下。其实,路途再远也不至于用半年时间,这其中自然还要归因于季布的心境,他虽休养了些时日,但仍是不愿意往东山上去,以免睹物思人,又要想起兄长来。但,他一向少言寡语,并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上次失手杀了白无功和白无邪,事后自责了许久,总以为新党之难始于自己。因而无论石三如何指派他,他都是只有感恩之心,绝无半点异议。直待他赶到东山脚下,抬眼眺见山顶上的抱犊崮,遥想起从前与哥哥伯舍一起在上面研习连心阵的场面,一幕幕尽在眼前,心口似是被刀剑剜了一下,疼痛不已。赶紧低下头,强忍着心中之痛,也忍着对白元的恨意,指挥着众弟子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包上扎下营寨来,吩咐道:“吃过了饭,挑两个子弟与我到山麓镇子去打听周边情形,做到心中有数。”弟子知他的底细,也不多说多问,只顾着吃饭,全凭差遣。

待众人吃罢了饭,季布便点起两个得力的弟子,深一脚浅一脚前往东山脚下的镇子走去。一路上,季布一言不发,两个弟子受这气氛感染,也皆不愿开口说话,只听见风在耳畔吹拂。到了镇子旁,见排排房舍皆巍峨壮观,家家户户都是富贵之相。两弟子相视一眼,想要问缘由,窥见师父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打住了,仅在心里留下个疑问。

季布吩咐道:“你两个见着村民便上前搭话,问一问山上的情况。”两弟子领了命,随着伯舍往镇中大街找去,三三两两的村民坐在村头晒太阳,见三个生人进来,低声嘀咕道:“看模样不是白元的,莫非那什么司徒又带人回来了?”

季布闻言,忙示意弟子上前追问:“老伯所言‘回来了’是谁回来了?”

那老者觑目看了看三人,不答话,却反问道:“你们三个是司徒座下弟子吗?”

弟子道:“正是!”季布忙拽着他厉声呵斥道:“你怎么诓骗老人?不要说了,我来吧!”那弟子本想借坡下驴,套出老人的话来,没想到竟遭到师父的责骂。季布将弟子拖在身后,对那老人说道:“老伯莫要信他,我们乃是新党弟子,往日在山上住过!”那老者闻言,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道:“我认得你,你便是那新党两兄弟之一。你们可害苦了这山下的百姓!”

季布不解地问道:“我们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何对不起乡亲了?”

那老者站起来道:“昔日你们在时,将我们尽数请到山上,后来你们躲难走了,独将我们撇下,先是白元来了,将我们赶下山,后又是汉美来了,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若你们当年挺着不走,哪里还会有这等事发生。”

季布道:“当年为了不叫战火蔓延,怕祸及百姓才逃了的,况且当时有八九成村民都跟我们去了绝崖,怎么这镇子里还有这么多村民?”

那老者道:“这也是拜你们所赐。当年哄骗着将镇上的乡亲带走了,尽留下些老弱病残,司徒来了后,这里便立刻变成了福地,远近皆奔着东山而来。老夫我生于斯长于斯,从北堂春起,便以为这里是贫瘠蛮荒之地,没想到会有如今之变。”

季布被老者一番话戳中了心事,心道:“当年他与哥哥在时,与山下村民相近相亲,相互扶携,是何等的和睦温馨,怎么走了没几年,便成了这副模样?”也无心再问了,叫着两个弟子回到来处去了。他们走后,有村民问老者:“当年新党之名远近皆知,为何这般骂他?”那老者长叹一口气道:“你没听说新党被白元剿灭了吗?他们又回来,定然是要在此落脚,他不知这里是何等凶险,白元宗主白崇一的姘头正居住于此,保胎养命,待瓜熟蒂落之后,白崇一定然要派人严加守护,以他们几个,岂能抵得住?你要好言相劝,他们未必听得进,只能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叫他们心生惭愧,反而躲得远远的。”那乡亲道:“原来你是一番好心,只怕他们会私下责怪你!”

老者呵呵笑道:“方才我言自北堂春之日起,未闻东山是福地,当要除去新党在的那段光阴。那时穷是穷了些,心里却是踏实的。当年若不是老父卧病在床,我也要随他们走了。”说完,只顾着摇头。

季布回到营帐中后,很是忧郁了一段时间。他先是对曾经所做的事产生了怀疑,凭着自己的本事,在白元或是什么门派,都能谋得不错的位置,何苦要自讨苦吃,做这等毫无意义的事呢?很快他又对伯舍的死感到惋惜和不值。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而甘愿押在白元做人质,又为了解救天下苍生遭受飞来横祸。最后,他又对新党的立党初衷产生了非议。难道真的会有一个门派势力是毫无权欲私求而一心为公的吗?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摆在眼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那便是至清的新党永无出头之日,想要风生水起、弟子盈门,就要混混沌沌,亦正亦邪。这些想法困扰着季布,以至于他无心于弟子的起居生活,更无心去探查周边的地形地势,每日躲在营帐里自我争斗。弟子们也不敢近前叨扰,他们遇事只能相互间商定,倒也过得安稳。

直待半年之后,季布仍是隔几日才出帐来透透气,偶尔到山中散散心,心思日重,面容随之变得枯槁。能够撑得起他的,如今只有石三。他每每想不通而自我矛盾时,心里便不由地想道:“人都说石三乃是智多近妖,他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人杰之才,若这条路像自己想的那般逼仄难行,他又怎会如此执着呢?若说别个有私心他还多少能信几分,唯独石三,在他眼中无论亲疏远近,皆是一般对待,待人接物也向来是先人后己,绝未见因公肥私之举。为了新党,几乎葬送了所有至亲,又与妹妹分别几十年,他为得又是什么呢?”这些关于石三的疑问与想法,是眼下他精神上的唯一支撑力。

这日,他方要出门去山林里散心,却远远地看见有一人影步履蹒跚的向这边攀爬过来。季布提起警觉,纵身迎上前去,离得近了方认出这老者正是那日将他推进苦海里的村民。季布心头气不过,喝一声将他叫住,问道:“到这里做什么?”

那老者猛地看见季布,脸上却露出了欣喜之色,气喘吁吁地道:“我正是来寻你!”

季布不解地问道:“你来寻我作甚?难道还嫌骂得不解气,要再补上两句吗?”

那老者呵呵笑道:“非也非也,我来是转成告诉你,那东山上已经人去楼空,仅剩下十多个弟子在此,未有一个守将,可轻取了去,何必在此受苦?”

季布更加不解,问道:“你那日将我贬得一文不值,简直算得上祸国殃民,如今却又这般好心,这前后之变莫不是藏着什么用心吧?”

老者呵呵笑道:“那日要不是那般说你,你又如何肯在此蜗居半年之久?这里无论季节如何更替,天始终都是红色的,只因地处东极,乃是承受第一缕日光之地。此处的百姓无论怎样穷苦困顿,但心里都被这缕光照的敞亮。是非功过、亲近远疏我们辨得最清楚不过了。”

这一番话讲完,季布惊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他鼻中一酸,险些要落下泪来。这些日子来所有的阴霾怨怼被这老者的粲然一笑以及透过密林照来的日光一扫而光。季布对老人道了谢,又将其送下山去,神采奕奕地回到营帐,将众弟子召集起来吩咐道:“方才山下村民特来通报,说东山上已没了驻守的白元长老、堂主,仅有十多个弟子在此守备,实在是攻去的最佳时节。天与之而不取,非礼也。我欲前往讨之,你们当为辅助。”又吩咐道:“这一次要确保万无一失,切不可让他们逃了。你们中十人与我攻山,余者分三波,从上至下,错落排布将整个山体围住,莫放他们进村镇里行凶作恶。”众弟子领命,季布又说道,既然都已了然,那我们即刻出发,去攻取东山。

有弟子怯懦着问道:“我们并未查探清楚虚实,仅凭一人一言就断然前往,是否有些轻易冒进了?”

又有弟子见前面有人开了头,且季布似乎并没有发作,便也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即便他所言属实,难道不该暗中行事吗?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实在不是攻打的好时机,若是引来了援军,恐怕我们就要葬送于此了。”季布仍是不言。便又有弟子说道:“师父也要多给我们些指引教诲,好叫我们少走些弯路,你在帐中偷得浮生闲,我们像没了头的苍蝇,四处乱飞、到处碰壁,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丢了性命。”此言一出,似捅了个马蜂窝,短暂的停顿发现没有什么反馈之后,弟子们接二连三的向师父抱怨起来,有些甚至直言他做了甩手掌柜,全然不顾弟子们的死活。然而,季布全程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他们把话说完,等最后一个弟子撒完了气,现场鸦雀无声,季布看看日头已近正午,扫视了弟子们一圈,问道:“还有谁要来骂我吗?”见无人应答,铿锵有力地吩咐道:“按照方才部署,跟我来。”十个修为较高些的弟子自发地从队伍中起身上前,紧紧跟在季布身后,其余之人也次第跟上前,各司其职,浩浩荡荡向东山进发。

到了山下,季布指挥着众人迅速散开,前往各据点坚守,他则带上十个弟子径往山顶上飞去。那些逗留于此的白元弟子此刻正在崮上的大殿中享用午餐,全没想到新党会死灰复燃,更没想到他们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上山来争抢地盘。

季布率众落在大殿的房顶上,对着殿中喊道:“白元徒众快快出来受死!”这情景像极了当年山阳、河阴二老来攻打自己时的场景。季布有些恍惚,对于房中之人来说,是何等的恐惧与绝望。果然,那些弟子竟没有一个敢走出殿门与他们答话,只在殿中喊道:“何人敢到东山上撒野?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居所?识相的快快散去,以免惹下杀身之祸。”

季布从他们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了恐惧,便指挥着众弟子道:“你们在此守着,莫让他们跑了!”说完,纵身飞在院中,见殿门紧闭,运足了真气,一掌将其打开,借着烟尘气蹿入殿中,立身未稳,只听两边拳风凌厉已至面门,一个闪身轻松躲过。又以掌接拳,顺势后拉,将偷袭之人扯飞出去。弟子们在房顶上见一人飞出,赶忙上前按住,又用绳索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又同时扑过七八个人来,试图将季布牢牢锁住。然而,他们与季布之间有着云泥之判,即便人数再多、再怎样出其不意,也不可能伤到他分毫。季布并不理会,磅礴的真气从体内喷薄而出,将偷袭的数人弹飞出去。那十名弟子闻声而入,又分头将他们捆了起来。这次攻山,季布只出了两次手,便轻松取胜。众弟子看看倒在地上的“战利品”,笑着道:“我们有些反应过度了,没想到只有这几个人。”

季布道:“先将这里仔细搜查,莫要有漏网之鱼。”弟子们分散开,将顶崮上各殿堂角落仔细搜查了一番,并没再见到人影。季布又下令所有弟子解除防备,转到山上来。

众人兴高采烈,这几年一直跟着师父漂泊不定,哪里享受过这等安定生活。如今这些亮堂的高屋大宅就在眼前,他们自然是心向往之。然而季布一番话却浇灭了他们的希望,他竟又下令所有弟子返回营寨,将东山留给山下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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