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一个隐藏着不显眼的表格,上面赫然清楚明晰地写着,我们的老崔,敬爱的崔总,年月日时地,每次每位供应商收受利益的金额是多少!!
这个,真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吗?
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是不是孟子斐找了她妈妈琼姐,不知道朝公司那个方向拜拜了,现在生效了,竟然有这么一份东西落入我们手中!
这个该怎么说,冥冥之中注定?还是,老崔的结局就注定要死吗?
我们不禁细细查看着这个表,这个表格强大到,连老崔和对方在该地点同框的照片都有!
简直就是一份完美的廉政公署材料记录一般!
太标准了!太完美了!
完美到我觉得,好像有什么有心人,一早就做好这样的诱捕器,就等着我和孟子斐急着拿住它往下跳。
我下意识地撞了一下孟子斐,这份材料那么清晰明白,恐怕会有诈吧?”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或者,我们应该首先想想,这份表格会是谁做的?”孟子斐退后一步说,手里并没有闲着,运用她熟悉的文件操
好家伙!
原来并非都是同一个人,而是一串人,而且,最近的修改日期,竟然不远也不近。
你们盲猜一波是哪一夜?
呵,是夜拆户外广告的那一夜!
我眼前又浮现了雷钧对着星·兰酒店的户外广告看得出神入定的侧面,或许,她那个时候已经有诸多预感了吧,是对未完之事的不甘,还是已经洞悉先机,对未完之事已着眼另一番的筹谋呢?
“你看啊,这里创建者和修改者都是不同一人,而且,修改者有好几个,不排除雷钧是其中一个,但其他的人,究竟是谁呢?”孟子斐陷入沉思。
“是谁做的,这样重不重要呢?”我反问孟子斐,还是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否应该将这样的一份东西公之于世呢?给一份常姐?”顿了顿后我忍不住补充,“还是直接给老板过目?”
话刚落音,孟子斐的眼瞬间睁大了,我按捺住孟子斐想反驳的心,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是兵分三路,以不经意的方式给到常姐、老崔、老板,用这么有份量的东西作为试探,明里暗里就告诉对手,我手头的还有很多好牌,你们等着接招。另外一方面,我觉得,我现在要做的事是尽快赶到档案室,将那份目录上的文档编号一一找出来,我怀疑,何言礼已先于我们一步发现了这些材料的存在了,他究竟是敌是友,这阶段还不好进一步说……”
“你没必胜的把握,就不怕打草惊蛇了?”孟子斐是十万个不同意。
“你觉得,我们还能退吗?”我冰冷地回眸,“从那天你伸过来的手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没其他选择了,我的作用,就是要好好去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哪怕这个过程里,我只是起到了微不足道的一个作用,我也觉得自己是做的对的!”
对,无论是谈日新也好,是雷钧也罢,她们的各种光环和保护罩想的都是让我这样的无辜人士免于其中,但,不论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从一开始便已被牵涉其中,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权利,若现在才去讨论会不会将我卷进来显得假仁假义,若现在才去讨论我被殃及池鱼的话会显得我后知后觉,说到底,还是对手太强大,自己太懦弱。
但,当我眼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显示出雷钧败走那一副落寞的面容,我便知道,强悍如雷钧这样的人,忍和退,并不是在这里最好的生存方式,而骁勇善战,讲究的更是谋略和策划。
“我不想再等和忍了!”
“啪!”孟子斐的手大力的盖在了我的手上,“就凭你这一句,你这辈子今后遇到什么难题,你都来找我!”
“啊呸!说得我好像今后就一定命运坎坷一般……恶灵退散!退退退!”
事不宜迟,我和孟子斐点了一下头,便在漆黑中摸索,凭借我异于常人的快速记忆力,我将目录上的文档编号瞬间烂熟心中,而孟子斐则默默地将文件打印三份,以“不经意”的方式,潜入各目标单位,制造出我们想要的灵异事件的效果。
出了办公室门口,我和孟子斐便分头行事。
时间已晚,除了值班的门卫守在公司前台,总部万籁俱寂,也多亏琼姐之前伪装得好,佯装后勤部办公室全员已下班,由于这公司的加班文化不太盛,常姐那些都是到点下班,赖升也只是回来拿点东西后便离去,全公司就一人下班后还继续工作那么敬业的,嗯,我们的雷总。
也多亏琼姐在办公室里,故意把钥匙什么的留给我们,所以,我不费吹灰之力丝滑地进入了档案室。
这个神秘又诡异,但又巨能藏污纳垢的地方。
嗯,不对,130和132都在,唯独就单单不见了131?
被谁借去了?
我赶紧直奔档案室里的管理本,没有?!
没有借阅出去的记录啊!
难道,又是被老沙早于一步销毁的?
还是,何言礼?
还是,……
我不死心地继续下一个,?
嗯,又是982和984都在,唯独又单单不见了983!
我不死心地往前往后翻查,都没有!
这些文件都是按照发文的事项进行分类,前后的两个文其实内容关联度并不大,因此,并不能推测到具体是什么样的内容。
我又不死心地在这个档案夹里面翻查。
有缺失!
大事不好!
于是,我立马赶到之前那个也找不到文档的文件夹翻查起来。
也是有缺的!
完了!
我们的路被堵了!
有人先于我们一步,将有用的文档全部抽起来!
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去发现张晓菡留下来那份目录文档的关联性,从中知晓不为人知的秘密!
谁!
这般所作所为究竟是谁?!
沙少妃?
何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