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得铁椅上的李家仁脸色发青。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从低垂转为锐利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
“你们想让我开口?”他声音沙哑,嘴角咧开,露出一丝讥讽的笑,“那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光靠编故事,可吓不住我。”
刘雨柱走到审讯桌前,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从容得仿佛不是在审讯一个叛徒,而是在与老同事谈心。
“李副局长!”他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指望着‘毒蝎’组织的人来救你是吗?
不过,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指望你应该是没有了。
昨天晚上,‘毒蝎’组织的人已经被我们全部一锅端了。”
李家仁眼神微动,一副你少骗我的表情说道:“不可能,我们组织那么多人,而且都很厉害,怎么会被你一锅端了?你少唬我了。”
“你就那么自信?就那几个歪瓜裂枣,我们想把他们一锅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刘雨柱嗤笑一声,嘲讽的开口。
李家仁瞬间怔住,瞳孔剧烈一缩,像是被一记无形重锤击中。
他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僵在脸上,慢慢扭曲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抽搐。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怕惊醒了什么,“不可能........
‘毒蝎’有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的据点,绝不可能被你们一锅端,绝不可能!!!”
刘雨柱轻蔑一笑,“怎么就不可能呢?你们组织最近有一个大动作你难道不知道?”
“大动作?”经刘雨柱这么一提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瞬间白了。
“想到了?没错,我们就是趁着这次的大动作,把你们组织的人全部抓住了,而且还问到了很重要的情报。
要不然我们怎么能把你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呢?”刘雨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家仁缓缓开口。
李家仁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死死盯着刘雨柱,眼白里布满血丝,嘴唇微微颤抖。
“你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我们组织的老大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你们抓住?
还有老三,他还在海市呢!怎么可能被你们抓住!”
“可我们就是做到了。”刘雨柱打断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们老大名叫老二狗吧?!瘦瘦小小的,平常就在你们组织里装成一个新人的样子。
至于,你说的老三,他的外号在老疤,脸上有很长的一道疤。”
李家仁猛地一震,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穿。
“李二狗.........被捕了?在海市的老疤也被抓了?不可能呀!他在那么远,你们怎么抓住他的?”他低声重复着。
刘雨柱微微一笑,“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这次的大动作,需要老疤带人亲自过来拉武器,你难道忘了?”
李家仁的呼吸几乎停滞,眼底最后一丝光亮正在熄灭。
他死死盯着刘雨柱,像是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他什么也没找到——只有笃定,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你们……早就布好了局。”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从老疤被捕,你们就在筹谋着抓我,对不对?”
“没错,‘毒蝎’组织就剩你光杆司命了,我们怎么可能放过你?
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你捉拿归案,万一让你跑了,我们也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呀!”
听到刘雨柱很是肯定的把‘毒蝎’组织里的信息说的是准确无误,没有一丝的差错。
他此时此刻心里明白,‘毒蝎’组织一定是让刘雨柱他们消灭了。
所以,他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李家仁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缓缓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吞咽某种无法言说的苦涩。
审讯室里静得能听见灯光轻微的嗡鸣,还有他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
刘雨柱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反而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曾经也是个热血青年,也曾把警徽看得比命还重。
“你有没有想过,”刘雨柱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度,“你第一次穿上警服那天,站在镜子前是什么心情?”
李家仁眼皮一颤,却没有睁眼。
刘雨柱再次开口:“你还准备负隅顽抗吗?”
李家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瞬间,他似乎老了二十岁,“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听到他的这句话,刘雨柱他们明白,这李家仁是准备全部交待了。
“嘎吱!”
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王局长走了进来。
刘雨柱他们赶忙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王局长。
王局长坐在椅子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李家仁,失望的看着他:“李家仁,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毒蝎’组织的?”
王局长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低沉而沉重,像是一块铁石坠入深潭。
李家仁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垂落的发丝,落在王局长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桀骜与冷笑,只剩下一片荒芜的灰烬。
“五年前。”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底爬出,“我是在丹江大桥案后,被他们拉下水的。”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张长峰站在角落,眉头猛地一跳。
丹江大桥案——那是五年前震惊全省的一起爆炸案,三名警察殉职,七名群众重伤,案件最终以“敌特分子作案”而结案,成了档案柜里尘封的旧案。
“你说什么?”王局长声音微颤,“你是说……当年的大桥爆炸,和‘毒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