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克维尔回家,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一楼客厅和霍兹林克讲话的江荩。
克维尔回来之前还半路跑去买了些材料。
转了几个地方回来比较晚。
还以为今天也会看不见江荩,最近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回来。
难道说是他今天送出去的那个雕像把人给唤回来了。
但是看现在这氛围,又好像不是因为这个。
克维尔换好鞋子往里面走去。
离得近了他听到几个字“记得把药拿走。”
药?
什么药?
霍兹林克点点头,他看向走来的克维尔指了指厨房。
“给你留了点甜点,可以吃了再回去休息。”
霍兹林克说完这句话,便格外识趣的离开了。
是直接走了门离开。
克维尔倒是比较在意刚才听到的药。
“你们谁生病了吗,怎么还要药?”
江荩指了指桌子上面剩余的那一点点药渣。
“霍兹林克的药,他十几年前受到了一次重创,留下了病根。”
克维尔看了过去,十几年前留的病根。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到说过。
况且他的样子也完全看不出来有病在身。
谁生病了,还能每天井井有条的打理这么多东西,甚至还游刃有余的可以去查点额外的消息。
“很严重?”
“不算,偶尔发作,影响不大。”
影响不大就好,克维尔还担心是什么大病。
“对了,你这么多天在忙和平军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江荩拉着他先去了一趟厨房,把盘在上面的几个甜点塞进克维尔嘴里。
“这几个月他们并不安分,估计是看准了国王的300岁生日。”
这场生日早在去年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宣发,也注定要邀请许许多多的高层人士来。
国王一边宣传,一边让科林主持操办。
“前两天,国王给我发了一条简讯,希望我能够在他生日当天派兵保护。”
这个国王虽然眼馋外面的那些兵源,但真正能够相信的依旧只有联邦。
他们和联邦之间的利益关系才是最牢靠的。
克维尔把嘴巴里面的甜点咽了下去“其实我觉得他专门来喊你,反而有点奇怪。”
“我记得以前无论是他举办什么样的宴会,除了给你递交邀请函之外,不会专门找到你说提供保护。”
“这不是明晃晃的自愿把自己降在下位。”
依照这些人的尿性,他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成为利益对等弱势的那一方。
旁边的保温箱突然响了一声,紧接着打开门,从里面递出来了一杯牛奶。
“热的刚刚好。”
江荩示意克维尔去拿。
克维尔拿在手里,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喝热牛奶。
之前提过一次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至少在他达到22岁之前,都要乖乖的喝这些东西。
“当然有问题,不过有问题自然要做出什么事才可以解决。”
江荩看着乖乖喝牛奶的克维尔,这几天没仔细看,感觉又长了许多。
这个年纪就是长得快,一眨眼就和前几天不一样了。
“他专门来喊我,反而是件好事。”
克维尔点点头。
除去那些奇怪的地方,也确实是一件好事,给了江荩光明正大带人进去的机会。
想一想,他们现在面临的事情,克维尔在猜会不会是为了震慑和平军。
之前他在想国王想要拉拢菲奥娜,可是王室根本给不了她任何东西。
甚至于他们之间还有着性命的仇恨。
所以除了拉拢,那就只有威慑。
要让他们感到害怕,让他们做出选择。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克维尔尝到今天的牛奶里面,好像被人加了糖。
之前每次都不愿意加,非说加了糖之后赶不上原来的味道。
那真的是刀不砍在他们身上,他们没有感觉。
克维尔舔了舔嘴巴注意到江荩一直盯着自己。
“你觉得我长高了吗?”
克维尔顺手把杯子放在了一旁,往前面走了一步。
“长高了。”
克维尔用自己的目光浅浅的比划了一下,确实感觉长高了。
不过他还想长的更高。
之前老是被一群人说矮。
摸来摸去都要把他摸成一个矮冬瓜了。
克维尔离得越来越近直接靠在江荩身上。
“才几天没见怎么可能长高,所以说你就应该天天看见我,不然的话,这么几天你都有陌生感了。”
克维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手倒是格外诚实的把人先抱住了。
就算他不说,就算江荩不提。
哪怕只是几天没见,他都觉得每一个白天和晚上都变得格外漫长。
“话说,江荩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毒了。”
熟悉的味道贴合着衣料的感觉,让他好像把所有的疲惫全部都扫开。
江荩后腰靠到了最近的一个桌子,虽然厨房的面积不算小,但克维尔一路靠过来,又显得这里的格外的狭窄。
仿佛能够容纳他们的只有那一点点位置。
“没有。”
江荩搭在他的背上回答。
克维尔坚定的说着“肯定给我下毒了,不然为什么我每天都只想赖在你身上?”
如果他们没有那些非必要的责任,没有注定要面对的危险,没有来势汹汹的敌人。
克维尔也想过能过平淡的日子。
假设永远只能是假设,他们一出生就背负上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甩开的。
“你知道皮肤饥渴症吗?”
克维尔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等对方回答,就开始自己自问自答。
“患者会频繁地希望通过拥抱和抚摸的皮肤接触来获得安心。”
“如果我真的得这个病了,还蛮希望你就是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