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保姆精心准备了十几种不同风味的早餐,三人吃完也还剩许多早点没有碰过,且还冒着热气。
陆博跟随李曦年来过外城,对李家并不陌生,此刻他显得格外松弛,接过保姆递来的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
相比较之下,张越就显得有些拘谨了,不知为何竟然在看李曦年的脸色。
张家在滨洲也称得上是有头有脸,可是和外城李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李曦年似乎看出他的紧张,笑了笑说道:“张越,你是邓林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必这么拘谨,放轻松一些,来到这里就和回家一样!”
闻言,张越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我慢慢适应吧!”
“这有啥好适应的,你看我就不讲究那些东西,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见外呢?”
陆博吃着碗里的面条吐槽道。
他是不讲究,他都快把自己当成这家的少爷了。
李曦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不过想想也是,这两年陆博跟着他出生入死,历经过几次巨大的危机,差点命丧黄泉,两人面上是老板和司机的关系,可私下里却和兄弟差不多。
正因为如此,李曦年身边的人对陆博也很客气。
虽然这家伙有时候喜欢犯贱,还死皮不要脸,但都在李曦年的容忍范围之内。
张越尝了口桌上的早餐,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表情,笑着道:“外城的口味和滨洲还真是有很大的区别,这边的口味偏淡一些,食物看起来也很精致!”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能把难吃两个字修饰得如此官方。
还不等李曦年开口回答,陆博就直言道:“张警官,难吃就说难吃,这都是自己人没必要绕弯子!”
张越:……
这人有情商吗?
当着主家的面说难吃,这跟掀桌有什么区别?
就在他心里想着怎么找补的时候,李曦年忽然笑了几声:“哈哈,小陆说得没错,这里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绕弯子,其实我也觉得外城的菜难吃,但外城本地人都不这么觉得,你们两个来了正好帮我证明证明,我没有故意找茬!”
李瑞丽翻了个白眼,心想滨州的菜是有多好吃,以至于外城的菜被他们嫌弃成这样?
一旁站着的几个保姆都习惯了,李曦年来外城的第一天开始就说她们做的菜难吃,一直说到现在,早就免疫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只要老爷子吃得惯就行,如果连老爷子都觉得口味需要改进,那就真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张越吃着早餐,忽然好奇的问道:“对了李先生,你叫我过来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们俩一边吃,一边听我说!”
李曦年将晴天酒吧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提了提李修远和晴天酒吧的关系。
聪明人一听就懂。
张越放下筷子,开口道:“李先生是希望我假扮客人的身份进入晴天酒吧,拿到他们敲诈勒索的证据,然后联合外城的警方将他们一网打尽,顺便证明李修远并不是晴天酒吧的老板,而是被他们胁迫的傀儡!”
“没错,跟你聊天真是太舒服了,一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先生客气。”
听着两人的谈话,陆博咽下嘴里的食物,问:“李总,这里面没我啥事吧?”
李曦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没你事儿呢,你长得就是一副冤大头的样,我需要你和张越打配合!”
“你才是个冤大头呢,我长得多鸡贼啊,那帮骗子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大哥!”
陆博嘚嘚瑟瑟的说道,鼻腔里哼了一声。
闻言,李曦年笑得前仰后合,摆了摆手道:“赶紧吃吧,待会儿我带你们去楼上选房间,先休息休息,等晚上我们再一起去晴天酒吧!”
“我们可以在这里住?艾玛,你早说啊,早说我就把行李搬下来了!”
陆博赶紧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面条。
李瑞丽站起身说道:“二位自便,我还要复习,先回房间了!”
“瑞丽小姐这么用功?”陆博笑呵呵的问。
“嗯,明年我要准备高考,所以不能不努力!”
简单解释了几句,李瑞丽就先行离开了餐厅。
等她一走,陆博立刻对李曦年问道:“李总,你这表妹看起来也有二十出头,怎么还没高考呢?”
“这件事也说来话长!”
一番过后。
陆博和张越提着行李来到别墅二楼。
别墅的构造很复杂,房间也很多,即便是客房装修得也十分气派。
两人选了对门的两间客房,古色古香的装潢让他们备受震撼,就好像是只有年代剧里才会出现的房子,此刻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李曦年跟着陆博进入到房间里,靠在墙壁上说道:“你小子是沾了张越的光,不然我肯定把你送到附近的酒店住,哪有机会住我家的大豪宅!”
陆博嘿嘿一笑:“李总,对我来说住哪儿都一样,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我都看见了,附近全都是五星级大酒店,那家伙气派的不得了!”
的确,不论是五星级大酒店,还是外城李家的大豪宅,对于陆博而言都一样的奢靡。
他放下行李箱,推开浴室的门瞅了一眼,连连称奇:“太富有了,简直刷新了我对有钱人的认知,就这个大浴室,比我家客厅还宽敞呢!”
“你跟着我这么久,也该买套房子了准备结婚了!”
“李总,你老盯着我结不结婚的事儿干啥?我陆博看上去像是差女人的人吗?”
陆博哼了一声,转身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摸了摸柔软的被单。
可李曦年却看出他心里有事儿,几步走了过去,问:“你状态不太对,是不是遇到啥困扰了?说出来我听听,只要跟钱没关系我都能帮你解决!”
“得了吧,虽然我的事儿跟钱没关系,但你也解决不了!”陆博嘴里长叹一口气,随即便往后倒在了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底下。
见状,李曦年眯了眯眼:“不是跟钱有关,那就是女人?说吧,看上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