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怕是不懂娱乐圈的规矩，我现在就……”
郑德建正要进行一番长篇大论。
却见胡瑶不耐烦的抬起手，打断道：“你那些个没道理的话，我懒得听，咱们现在就事论事，就谈这场慈善演出，是不是你们经纪公司的责任？”
“我……”郑德建正要回答。
胡瑶再次打断：“否认也是没有用的，林文宇因此掉了好几个代言，这笔损失本不该由他来承担，可你们却厚颜无耻的将责任全都推到了他一个人身上，你们既然做得出来，我就不指望你们会承认自己的过失！”
这下郑德建不说话了。
他盯着眼前的人，耸着肩膀冷冷一笑。
好嘛。
小觑了。
李曦年在一旁吞云吐雾，似乎对两人的谈判并不在意。
可他虽然没表态，在某些层面而言，这就是他的态度。
让胡瑶放心大胆的跟对方硬刚。
出了事有他扛着。
胡瑶抱着胳膊，继续道：“郑总，我说这些话可不单单是为了骂你，更是为了警告你，一旦这些事曝光出来，你们公司的形象可就彻底完犊子了，靠那些个没名气的新人，只怕十年二十年都回不到今日的荣耀！”
“你在威胁我？”郑德建感觉自己的头有点麻。
“不，我刚才说了，是警告！”
胡瑶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娇小的个头，却似乎隐藏着莫大的能量。
就在郑德建欲言又止的时候，她第三次打断：“当然，如果郑总听不懂人话，我也可以威胁你几句，比如由我司法务部全权负责替林文宇维权，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司法务部从不打败仗，胜率可是100%啊！”
“……”
郑德建彻底麻瓜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茂丰集团法务部有个极其牛掰的人物叫陶彤呢？
这位大神从入行打的第一个官司算起，到现在一直是100%的胜率，从未有过败绩。
胡瑶笑着问道：“我这么说，郑总应该明白了吧？”
“不……”
郑德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就算你们能靠打官司，抹去林文宇欠公司的赔偿，那他的解约金呢，这可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除楚，明明白白的，他一旦提前解约，哪怕只提前了一天，一个小时，一秒钟……也得赔偿公司二十亿的解约金！”
失去那几百万不算个事儿。
毕竟还有这二十亿呢。
郑德建眼神里闪过一抹阴暗的锋芒，呵呵笑道：“贵司的法务部，能抹除这笔解约金吗？”
“当然不能！”
胡瑶低下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而笑容又回到了郑德建的脸上。
“哈哈哈！”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郑德建不是个小气的人！”
“只要你们愿意出二十亿的解约金，我立刻就放人！”
“那几百万就当我喂了狗了！”
“不要你们的！”
郑德建掏出一根烟点上。
说这话的同时，阴恻恻的瞥了眼李曦年的反应。
见对方仍然是无动于衷，他不由得狂喜。
看样子对方没招了。
如果有招，岂能不使出来？
这时，胡瑶也朝李曦年看了一眼。
似乎是在确认某种信息。
李曦年一根烟抽完，徒手捻灭了烟头，朝着地面散去。
而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一个样，那就是平静如水。
胡瑶懂了。
她立刻扭过头，朝着郑德建打了个响指：“诶，我觉得这样行，我们出钱买断林文宇的所有权，你只需要答应放人即可！”
“不是，那可是二十亿啊，林文宇他现在负面新闻满天飞，就不怕哪天他塌房了，让你们血本无归吗？”
郑德建严重怀疑这俩人脑子有病。
二十亿整得跟二十块似的。
说给就给啊。
胡瑶耸了耸肩：“至少他现在是挣钱的！”
“真给？”
“我们茂丰集团从不开玩笑，说给就给！”
“行，行嗷！”
郑德建猛地一拍桌子，朗声道：“那咱们说定了，我签了这份协议，你们就给我二十亿解约金，我把林文宇送给你们！”
“错，林文宇是我们买来的，他值这么多钱！”
“好好好，随便你咋说，我只要钱收到了，任何事都好办！”
“那就请你再仔细看一下合同！”
胡瑶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状，郑德建冷哼一声，眯着眼睛嘬了口烟，这才拿起合同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等看到最后一页，他忽然眼神一滞，用夹着香烟的手指头戳了戳某个位置问道：“这条规矩我咋看不明白呢？”
“你念出来，我听听！”胡瑶嘴角含笑。
“如果打款期间乙方公司出现重大危机状况，甲方有权无条件收回所有款项，并且不再支付，而艺人也将归属甲方公司所有……这啥意思？”
闻言，胡瑶也是脸色一怔，她记得自己手里的那份合同，并没有这些东西。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合同被李曦年给掉包了。
啥时候掉包的？
她猛地转过身朝李曦年看去。
“李总，这是你……”
李曦年淡定的点点头：“没错，是我换了你的合同，因为我觉得第一版合同不严谨，所以让法务部多加了一项规矩！”
“可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啊！”胡瑶摊着手道。
于是，李曦年便开口解释道：“郑总，你不能单看这一条，也得看看下面的，那才是对你有利的！”
“下面？”
“甲方每次打款都会额外支付3个亿的投资金，打款分4进行，总计投资12个亿，若乙方公司的股价稳定一年没有下滑，次年将一次投资20个亿！”
郑德建念出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忍不住颤抖。
忽然，一阵灼烧的刺痛感从手指传来。
他嗷一嗓子扔掉了燃尽的烟头。
捧起合同再次将这段话给默念了三遍。
“我的妈呀……”
“这得是多少钱啊！”
一个12亿，再接20亿，总计32亿投资金！
郑德建不敢置信的问道：“李总，这是真的吗？不会是我做的一个梦吧？”
“要不你掐自己一下子呢？”李曦年轻笑道。
这煞笔还真掐了。
“……嗷！！！”
“痛痛痛！”
“这特么不是梦！”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