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接下来我要保护的这位重要人物的行程安排,我们姑且把他称作Y先生吧,他每天的工作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除了要会见一些必要的客人之外,有几场重要的活动Y先生是必须要参加的,这样的话我们就要走出这座庇护所,到了外面,情况那就复杂得多了。
美国佬搞出这些动作不仅仅只是单纯对我们的报复而已,他们跟英国佬都是同一个强盗爹养出来的,英国佬并不甘心就这样把占据已久的港岛交还给我们,这些混蛋虽然明知大势已去,大英帝国早就日薄西山了,可还是贼心不死的想着制造点乱子,就算于大局无补,起码也能恶心我们一把。
我这还是第一次给人当保镖,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心里打鼓,这可比当杀手要困难得多。好在老李安排得有专门的安保团队过来帮忙,这些人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一直都是负责一些高级别的警卫工作,他们有专门的教程,跟我这种野路子出身的人完全不同。
老李给我安排的工作任务就是二十四小时不离开Y先生,我负责保护他的贴身安全,就算是Y先生睡觉我也要陪同在他的房里。而外围的警戒工作就由其他人负责,Y先生吃的东西、喝的水都要经过严格的检验,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第一天我还有些紧张的,好在这天Y先生并没有户外的活动要参加,他一直留在太平山顶的这栋别墅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文件,而我则坐在沙发上陪同。Y先生工作的时候我不能打扰到他,所以我只能一言不发的跟个哑巴似的坐在旁边,除了特别无聊倒也没什么其他的。
吃饭的时候我在餐厅里遇见了武松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随意的问着武松:“老兄,你那边怎么样,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吧?”
武松笑着答道:“我们这边一切都正常,外面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武松负责领导外围的警戒工作,他们一共有将近三十人左右,全都是这次和我一样从内地过来的。
武松对我说道:“李部长交代过我,说是美国佬大概率不会明目张胆的对咱们这处驻地发起攻击,一旦他们失手了就会把他们政府给牵扯进来,那样做的风险太大,搞不好就会引发两国激烈的对抗,他们最有可能的就是趁我们外出的时候制造一些混乱。”
我听了也觉得深以为然,美国人虽然坏,可是绝不蠢,我们面临的最大危险就是后面的几场户外活动。
虽然是这样说,可武松和他的团队丝毫不敢懈怠,他们这帮人就连吃饭都轮了三班,确保在任何时候都处于警戒状态。晚上他们也要整夜的在外围警戒,相比之下我就舒服多了,Y先生的卧室里专门支了一张小床,那就是我的地方,Y先生休息的时候我就睡在那张小床上,确保他一直处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老李一边一直都在调查这次过来的美国十六人武装小队的详细资料,可是到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老李在美国那边安插的线人也弄不清这次执行任务的十六人的确切身份。美国人一直怀疑他们内华达的那处基地里有内鬼,我那次斩杀掉那个叛徒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调查人员判断凶手肯定是潜伏在基地内部的人员。所以这次任务的保密等级相当之高,我们的线人根本没机会打探到进一步的消息。
这一夜我压根就没怎么睡,肩上担着这么重的担子,我压根就睡不着,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这一天,Y先生要去参加一场酒会,现场来的都是一些港英高层,还有不少的社会名流。武松他们这样的警卫实在不方便进到会场里去保护Y先生,只有让我扮作Y先生的助理贴身陪伴他,对我真正的考验现在才算正式开始了。
我穿着一身临时借来的西装,武松还让我穿一件防弹衣在里面,不过被我拒绝了,那玩意儿我试了试,穿在身上束缚感太重了,反而限制了我的发挥,可Y先生里面却穿了一件防弹衣,我个人认为就算杀手想对他动手,大概率也不会直接在酒会现场对他进行枪击,那样影响太大,我估计他们会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Y先生一入场就成为了整场酒会的焦点人物,不停的有人跟他打招呼,我则一步不离的紧跟在Y先生的身旁,他装不经意,可眼睛跟探照雷达似的紧盯着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Y先生随手从侍者端着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酒,在这种场合,出于社交礼仪肯定是要陪别人喝两口的,来之前我们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在我的身上装了一只便携式的银质酒壶,里面装的是经过了安全检测的红酒。我趁人不注意拿了一只空杯子,然后给倒了小半杯自己带来的红酒进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跟Y先生手里的酒杯换了过来。还好我手法极快,根本就不会被人注意到,毕竟这种事有点丢面子,肯定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老李特别给我强调过,绝不能让Y先生吃喝任何东西,所以我既要维持他的体面,还要做到恪尽职守并不容易。还好只是一场酒会,要是吃席那我还真有些为难了,总不能让Y先生当众啥都不吃,那就太失礼了。
这时,有一个顶着一头金色卷发的高个白人老头这时走了过来,Y先生吩咐我稍微往后退几步,我只能听命,隔着好几米远,我看到Y先生跟这家伙聊了起来。在我退开了以后,那老外瞟了我一眼,可我从那老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的意味。
我在旁死死的盯着那老外,他要是敢有任何动作,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出手治服他,我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看到Y先生对这老外还挺客气的,想必对方也是有相当身份的大人物吧,刚才有一个华人商界鼎鼎大名的人物跟Y先生碰杯,我看见Y先生都只是轻描淡写的简单回应了一下,所以现在这个老外肯定是有着更重要的地位。
我跟个透明人一样站着,没有谁来搭理我,而我现在只想尽快结束酒会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