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是通人言的,听到我的话,马上兴奋了起来,接着又表示的不以为然。
我道:“元宝,来这儿。”
我叫着元宝,让它跟着我一起走。
元宝跟着我走了几步,马上又找不着我了,四处张望。
此时,我已经走进小世界结界内了。
原来,元宝不只是找不到进入小世界的结界,是压根就进不去。
我再次出来,将灵气输出,附在元宝身上,将它推入结界内。
元宝进入小世界,马上兴奋起来,放声狂吼。
远处,突然出现许多元宝的族群,也跟着吼叫起来。
元宝在这边吼叫,那边一群它的同族也在吼叫,好像是在交谈一般。
我道:“元宝,过去吧,他们就是你的同类。”
但是,元宝还是在那里吼叫,没有行动。
过了一会儿,元宝的族群里,跑出来一只成年异兽,吼叫的异常激昂。
此时,元宝的吼声也高亢了很多,激昂了很多。
两只异兽的吼声渐渐共鸣,如泣如诉。
看来,元宝刚才是在找亲族,现在找到了。
我道:“元宝,去吧,回到你的族群里。”
元宝将脑袋转过来,贴在我的身上。
我伸手摸了摸元宝的头道:“去吧。”
元宝马上向着族群飞奔而去。
走到半路,元宝回头看向我。
我挥手向它告别。
元宝再次奔向它的族群,吼声异常的高亢,看起来兴奋至极。
不及,就和族群里它的亲族会合了。
然后,那只成年异兽亲昵的舔舐着元宝的脑袋。
没多久,元宝就融入了它的族群,然后跟着族群一起走进山中。
在进入山中的时候,元宝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高亢的吼叫了一声。
像是在跟我道别。
送回元宝,我离开了小世界,来到了自己曾经落草的山寨。
此时,山寨再次被杂草覆盖。
我没有清理这些杂草,只是在山寨内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当时和兄弟们喝酒玩闹的地方,早已物是人非。
我不是个怀旧的人,很多路过的地方,已经记忆不太清晰。
时光吞噬了我走过的路,也吞噬了我过往的人生,和一段段的记忆。
我在深山中御空而行,俯瞰这森林的广大和深邃。
在一处隐秘的山谷,我停了下来。
这里有一处天然的洞窟,洞窟狭长。
我将洞窟内部拓宽了一些,正好修炼。
大概半月有余,我停止了修炼。
此时,我已经对新生成的丹田微粒有了新的认识。
这颗微粒,已经可以看清楚形状,是一颗小圆球微粒,现在正在自我养护之中。
这颗微粒,每天定时吸取我体内的彩色真气和灵气,每次吸取的都不多,但是,能感觉到每次都比上一次吸取的要多一些。
这颗微粒目下是稳定的,不会贪图灵气太多,也不会躁动。
我将体内剩余的灵气用于疗伤恢复,伤势大部分都愈合了。
但是,我还预留了一些灵气在体内,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伤势还是没有全部愈合。
我将面具摘下来,照着河水看去,面部还是有一些伤痕裂隙,不过,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有时看起来,这些伤痕裂隙还给人一种独特的冷酷表情。
我将自己储物空间内的大部分黄白之物和古董留在这山洞内,然后将洞口封了起来,伪装成和周边环境自然一体的样子。
我打算碰到合适的时机,将这些黄白之物和古董用到合适的地方去。
离开森林,我向着有海的地方行进。
在渺无人烟之处,我就御空飞行,到了有人活动的地方,我就落地步行。
就这样,过了十余日,我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不日就能到达海边。
此时,小卷轴上面还没有显示出来海岛的位置,说明还不到出海的时候。
越向着海边走,这水路越多,水路多了,自然靠水吃饭的人也多了。
很多适合水上生产的地方都是一个个的水镇,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反正也不着急出海,我经常在一些水路发达的地方游玩,有时还去一些馆驿茶肆听说书人说话本故事。
偶尔,我还能听到有的说书人讲一些叫作《夜王啸聚山林》的故事,故事里的事情,有的还和我经历的很像。
什么《降魔记》,《单骑夺城池》,《月夜围郡城》,《夜王战三仙》。
故事讲的精彩绝伦,险象环生,人物描写的栩栩如生,豪气云干。
比我经历的要精彩的多了。
或者,我的经历也是平平无奇,比这话本里描述的平淡了不知几何。
或许,我认为这些故事就是讲的有关于我和我的兄弟们的事情。
有一次,我在一个故事里,在听《夜王夜袭奉仙道场》的故事时,说书人讲到一段故事:夜王肌肤雪白,却是面黑如夜,额头生有第三只眼,乃是天眼,平时闭合,犹如一弯新月,面颊左半边天生北斗七星阵,右半边是南斗五行相。乃是天神降世,护佑大奉……。
此时,有人见我头戴黑色面具,正好和说书人讲的一模一样,就大叫着让人观看,我只好离开。
自此以后,我觉得这面具太过惹眼,就去买了一顶大大的宽沿草帽,正好可以遮面。
我在一个水镇上,看到有演猴戏的,那猴王带领一众猴子猴孙,也是啸聚山林,竖旗称王。
我一看,这不是和我的故事的话本桥段一致吗?这不就是一个本子,套在了不同的主角的头上了吗?
想当初,我只要听到说书人讲有关夜王的故事,我还多给钱了,我感觉,自己被骗了。
正好,有小孩卖猴王面具,揪住我不放,让我买一个。
我就买了一个,带在头上。
这下,我正好也解决了面具的事情。
总不能带着猴王面具,你就是猴子吧!
有时候,我会走一些人迹罕至的水路,过河的时候,我可以练习一下平步渡水和一苇渡江的功夫。
有时候,我会在一些河道碰到一些靠摆渡为生的穷苦人,就会给他们一些碎银子,也不坐船。
每次渡江,我都会到处看看有没有摆渡人,要是碰到了,我就给点钱打发了。
要是没有碰到,我就练习渡江的功法。
我也可以用神识,但是,每次都用神识,太麻烦,而且还浪费灵力。
过去我不懂得珍惜,把神识当平常的普通物品使用,现在,我开始珍惜了。
不必要,不动用。
我站在江边,看着被芦苇覆盖的迷宫一样的水路,正在琢磨走那条水路好,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客官,过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