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孤?你如何能帮孤?”贤王疑惑看着她。
胡蔓蔓笑起来:“妾身是殿下的女人,时刻替殿下担忧,听闻婉贵妃有孕,妾身夜不能寐,觉得也是时机,能替殿下稍作解困。”
她不正面回答,贤王却也清楚,她的意思是,她愿意出手,但贤王必须给她一定的好处。
贤王问:“你想要什么?”
胡蔓蔓笑得更开心了:“殿下,妾身以为,殿下才是真龙天子,将来必能得偿所愿,而妾身愿意,与殿下并肩作战,却不知殿下是否可以给妾身这个机会呢?”
他称帝她为后。
贤王眼神眯了眯,他原本愿意接受桂珊做正妻,甚至想过给桂珊后位,是因为桂珊聪明懂事,且很好拿捏。
将来他与宋音一起,桂珊说不出半个不字,还会替他好生教养他与宋音的孩儿。
但是现在……比起宋音,他的将来当然更要紧了。
“蔓蔓最得孤之心,若孤能登上高位,并肩之人,只有蔓蔓一人。”
贤王的回答,让胡蔓蔓非常满意,她又说。
“还有一点,殿下,妾身深爱殿下,却也明白,殿下身边不可能只有妾身。将来的事情瞬息万变,帝王的感情亦是如此,妾身还需要一个保障……”
贤王淡淡说:“贪心不足?”
胡蔓蔓娇嗔:“殿下,妾身是殿下的女人,所求都是殿下能给的。”
“你说。”
胡蔓蔓道:“殿下,妾身希望殿下的长子,是妾身的孩子。”
皇长子出自正宫的肚子,出生即是太子。胡蔓蔓的要求很高,但她出得起筹码。
可是这要求,却与贤王的想法背道而驰。
他不是没打算与别的女人有孩子,可他希望自己长子的生母,是宋音。
胡蔓蔓看出太子的迟疑,缓缓将面前的汤盅推过去,轻声说:“殿下总该为了将将来计算。妾身是殿下的女人,可父亲他并非只有妾身这么一个女儿,妾身,也需要殿下的允诺,才能思量将来。”
太子也只是迟疑片刻,就答应下来:“孤答应你,孤的长子,必将从你腹中出生。”
胡蔓蔓微笑起来:“那么,殿下只管等着便是,婉贵妃的孩儿生不下来,若当真生下来,也绝不是殿下的威胁。”
太子眯着眼看她:“是你动的手脚?”
他反应过来,应该是胡家。
当初蓉嫔怀孕就是胡家的手笔,若不用手段,父皇哪里可能让妃嫔怀孕?这一次司沐婉有孕,也是靠着胡家的帮助。
“你用的方法?所以,从很早你就开始筹谋了?”
胡蔓蔓笑道:“殿下只以为桂家女聪明,却不知我胡家女也绝非一般人。只是从前,殿下眼中没有妾身而已。”
贤王伸手拂过胡蔓蔓的面颊:“从前不知蔓蔓这般娇艳动人,竟是孤眼拙。”
他绕过去,便将胡蔓蔓拦腰抱起来。
胡蔓蔓“咯咯”一笑,将他的衣襟松开,伸手在露出来的地方一点一点打圈。
贤王问:“婉贵妃何时问你要的药方?”
“去年冬,陛下说婉妃娘娘想念闺中密友,请了妾身,杜家女郎以及桂姐姐……杜家女郎与桂姐姐的确是婉妃的闺中密友,但妾身可不是。”
贤王将她抱到榻上,微微蹙眉,司沐婉看着柔弱,竟然这般大胆。
不过他早就该想到了,当初的司沐婉不顾自己性命之忧,就敢以身挡刀,现在想要个孩子来与他抗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孤需要安排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胡蔓蔓勾着他的下巴,在他喉间摩挲。
“若是殿下您不乐意迎娶妾身,妾身提点婉贵妃,让她平安诞下皇嗣自是应当。但现在,妾身是殿下的人,婉贵妃与殿下为敌,当然就是以我为敌了。”
贤王低头吻下去,还抽空问她:“蔓蔓心思缜密,但孤还是不放心,婉贵妃的孩子,到底会怎么出事呢?”
香汗淋漓之际,胡蔓蔓失了神,勉强稳住心神解释:“妾身在闺中时,知晓诸位贵女的喜好,却也是机缘之下,得知婉贵妃最喜木槿花……便在那助孕的药方里,稍稍添了些药物,寻常人并不得知,那些药物与木槿花的花粉相克……”
“嗯……爱妾当真体恤。”贤王用力抱着她,“但你怎么能确定,宫中会有木槿花?”
毕竟木槿花在民间常见,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草,恐怕宫中未必会种这种。
胡蔓蔓笑:“妾身能确定的是,侯府大小姐的庄子上,种满了各种花树,都是大小姐亲自侍弄。虽然听闻大小姐与婉贵妃娘娘生了嫌隙,可姐妹之间又不是真的有仇,想来大小姐定然也,种了亲妹妹最爱的木槿花……”
一夜之间,贤王又恢复从前的温润,再不见他颓废,整日寻花问柳。而这一切的功劳,竟然是从前不得宠的胡侧妃。
如今贤王便与友人下棋品茗,也要将胡侧妃带在身边。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位胡侧妃是如今贤王最得宠的女人了。
桂珊受伤之后闭门不出,宋音本就没有名姓,闷在书房内甚少出门。唯有以前喜欢四处晃悠的左荷,听说太子宠爱胡侧妃,简直要气死了。
之前左国公也与左荷联络过,要求左荷好生规劝贤王,但贤王根本不回来,左荷想规劝也规劝不住。
现在她慌了神,连忙差人联络左国公,让他帮忙,不然别说贤王起复,就算他不起复,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侧妃了。
左国公也是心急如焚,他夹着尾巴做人,可从前得罪的人不少,现在都恨不得能过来踩他一脚。几次找到贤王,贤王都是烂醉如泥,他也就灰心丧气了。
没想到贤王振作起来,竟然是因为胡蔓蔓。
左国公深恨左荷没用,与幕僚叹道:“贤王此人得势时那样嚣张,丝毫不顾惜舅甥之情,后来失势,我有心帮扶,他也不乐意,现在……”
幕僚想了想,还是劝道:“国公爷,现在不是与王爷置气的时候,您毕竟是王爷的亲舅父,王爷心气郁结需要纾解,您作为长辈,总不能与晚辈计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