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快拦住他,我勒个豆,小恒,你干甚去!\"
\"天哥刚受完伤,这哪顶得住啊!\"
\"你们发现没?小恒眼睛和之前黑袍人一模一样!\"
赵天撞在石壁上,嘴角溢出鲜血,却死死盯着小恒额间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那纹路与地宫墙壁上的符文如出一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他突然想起虚影消散前的话,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掌心胎记上,金纹顿时暴涨,化作光盾挡住小恒挥来的利爪。
\"小恒!看着我!\"赵天强行抓住少年手腕,\"你母亲用魂魄在为我们争取时间!丞相府满门冤魂都在等你!\"这句话如重锤击中少年,小恒浑身剧烈颤抖,额间黑纹出现龟裂。就在这时,地宫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镇魂鼎的封印竟开始松动。
\"不好!\"将军挣扎着爬起,\"怨念积蓄百年,一旦鼎破我们都会遭殃!赵公子,我去稳住镇魂鼎,你带小恒...\"他的话被一道黑影打断,一个人脸从鼎中浮现,空洞的眼窝流淌着黑血。
\"锁魂十二印,终究还是差了最后一步。\"老道士的声音从龙国某个寺庙传来,
\"你们以为封印的是小恒?太天真了!那鼎中镇压的,本就是我从域外召唤的怨灵!\"人脸的话音刚落,地宫顶部轰然坍塌,无数锁链从废墟中探出,缠住赵天和将军。
小恒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黑色纹路爬满全身,竟化作半透明的虚影。赵天被锁链勒得骨头作响,却在剧痛中发现端倪——小恒的虚影正试图用虚弱的力量撕扯人脸的锁链。他猛地想起虚影说的\"更大秘密\",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功德印记上,金纹化作利剑斩断束缚。
\"原来如此!\"赵天眼中闪过精光,\"功德印记能净化怨念,却需要载体!小恒就是天生的容器!\"他将金光注入小恒体内,少年周身的黑气开始蒸腾。老道士发出尖啸,镇魂鼎剧烈摇晃,万千怨灵从鼎中涌出,整个地宫陷入血色风暴。
龙国直播间的观众几乎窒息。
\"这还怎么打?根本不是人能对付的!\"
\"天哥快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没有懂行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万魂噬天阵?\"
赵天却露出疯狂的笑意,他将功德印记的力量催至极限,金光照亮整个地宫:\"来的正好!\"金色锁链穿梭在怨灵之间,所过之处黑气消散。小恒在金光中逐渐恢复清明,眼中泛起泪光:\"小天哥哥,我感觉有东西在往外涌!\"
将军趁机挥剑斩向人脸,却被一道黑芒击飞。赵天抓住机会,带着小恒冲向镇魂鼎,金纹与鼎身符文共鸣,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人脸惊恐地发现,他召唤的怨灵正被功德之力强行逆转,化作纯净的灵气反哺大地。
\"不可能!这违背天道!\"老道士在金光中扭曲变形,\"邪神不会放过你们!\"随着最后一声惨叫,他的身躯彻底消散。镇魂鼎也在此时轰然炸裂,漫天金光中,小恒母亲的魂魄露出欣慰的笑容,也将将军身上的怨念彻底吸走一同化作流光没入云层。
战斗结束时,赵天踉跄着靠在石壁上,功德印记黯淡无光。小恒抱着小鸡毛泣不成声,龙国直播间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但赵天知道,人脸临终的警告绝非虚言。他望着地宫穹顶逐渐浮现的星图,掌心胎记突然发烫——那上面竟浮现出新的纹路,指向更遥远的黑暗深处。
\"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敌人?\"赵天喃喃自语,眼中的决然却愈发浓烈。
赵天带着小恒走出地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丞相府废墟上漂浮着点点微光,那是被净化的魂魄在消散前最后的眷恋。小恒仰头望着天空,眼中还残留着泪痕,小鸡毛则警惕地盯着四周,炸起的毛发迟迟没有平复。
“这股力量...”赵天摩挲着逐渐冷却的功德印记,突然瞳孔骤缩。远处的云层中,一道暗红色的闪电撕裂天际,紧接着,整片天空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撕开,露出背后深不见底的漆黑旋涡。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小恒直接瘫倒在地,小鸡毛也发出恐惧的呜咽。
这种不属于怪谈力量的东西,赵天在上个副本也遇到过,赵天已经确定这个东西就是上一世来自宇宙之外的混沌之力所换成的人形,也是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他的位置暴露了,究竟是哪个地方出错了,
源源不断的外来之力,杀死又复活,杀死又复活,赵天明白这狗屎玩意儿这次的目的就是想要弄死他的,
龙国直播间瞬间陷入死寂,紧接着弹幕疯狂刷屏。
“这...这是什么东西?!”
“天呐!天都要塌了!”
“快逃啊赵天!那里面有东西要出来了!”
赵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混沌之力凝成的人形轮廓在旋涡中若隐若现,那熟悉的压迫感让他瞳孔剧烈收缩——正是上一世母亲临终前,在他记忆里烙下的残像。黑袍下扭曲的肢体渗出墨色黏液,每滴落一处,地面便腐蚀出冒着青烟的深坑。
“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邪神,也就是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
“原来你也记得我。”混沌化身的声音像是无数齿轮相互碾压,带着跨越维度的沙哑,“当年没彻底抹除你,倒是养出了麻烦。”话音未落,数百道黏液触手破空袭来,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泛起诡异的涟漪。
赵天猛地扯过小恒翻滚躲避,金色锁链仓促迎击,却在触及黏液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功德印记黯淡无光,根本无法净化这来自宇宙之外的污染。小恒怀中的小鸡毛突然炸成一团青光,犬齿上跃动的雷电勉强将触手劈成两段,可断口处立刻又长出新的肢体。
“这不是你的诡异之力吧……”赵天震惊小鸡毛此时的变化,
“额……之后再向你解释。”
此时的小老头嘴巴的动作快出残影,疯狂修补着怪谈漏洞,可他根本不是外来之力的对手,
银河之上的三四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一起,一脸担忧的看着手机里的怪谈直播,
一个性子急的,已经快转成陀螺了,
“你说星帝究竟啥意思,小天的孩子现在还是个凡人,让他独自对,是不是太危险了。”
“小天是咱们养他的,星帝一点都没过问,他们之间自然没有多少感情。”
“可小天毕竟是下一任星帝,他要是死了,咱们找谁哭去。”
“你看到没?旁边那个只狗好像有点问题。”
“啧,看着有点眼熟。”
“这不是天狗星系的星辰吗?”
“他是谁派下去的。”
“肯定不是我。”
“也不是我。”
三人同时转向了角落里面淡定喝茶的男人,男人瞪了他们一眼,三人打了个冷战,
“艾玛,想多了想多了,呵呵。”
“这人敢违抗命令?真勇!”
龙国快急成三折叠的的小老头:啊秋!是不是小天想我了。
……
“这不是普通怨念!”赵天拽着小恒退到石壁凹陷处,后背冷汗浸透衣衫。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突然有眼尖的观众发现异常:
“快看小恒!他身上的黑气又在动!”
“天哥快阻止他!小恒好像又要被控制了!”
少年额间刚消散的黑纹突然复现,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映出混沌化身的狞笑。赵天心头剧震,想起镇魂鼎碎裂时小恒体内涌出的特殊气息——混沌之力需要载体,而天生能容纳怨念的小恒,此刻竟成了对方最好的突破口!
“原来如此,”赵天死死扣住小恒颤抖的肩膀,“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功德印记上,勉强催动的金纹却如风中残烛。混沌化身发出嘲笑,整片空间开始扭曲成螺旋状,无数道虚影从旋涡中涌出,每个虚影都长着与赵天相似的面容,却布满腐烂的伤口。
“这些都是你在上一世的残影。”混沌化身抬手一挥,虚影们同时扑来,“看看吧,无论轮回多少次,你都注定死在我手里。”直播间的观众惊恐地看着画面里赵天被虚影们撕扯,鲜血染红了石壁。
千钧一发之际,丞相府废墟上的微光突然汇聚成流。被净化的魂魄们发出清越的吟唱,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暂时挡住虚影。赵天的胎记剧烈发烫,新浮现的纹路竟与吟唱产生共鸣,地宫中尘封的古老符文纷纷亮起。
他突然想起上一世误闯密室壁画上的记载——混沌初开时,创世神以自身为引,用万千魂魄的信念之火铸造了克制域外之力的“镇魂心核”。
“小恒!相信我!”赵天将功德印记贴在少年眉心,“用你的身体作为容器,我们一起召唤镇魂心核!”少年艰难地点头,周身黑气与金光剧烈碰撞。混沌化身察觉到不妙,所有黏液触手疯狂刺来,却在触及两人的瞬间被金色火焰点燃。
龙国直播间的观众们疯了般高举信物,呐喊声冲破屏幕化作实质的信仰之力。赵天感觉无数温暖的力量涌入经脉,他和小恒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渐虚化,与地宫中的符文融为一体。混沌化身发出怒吼,整片天空开始崩塌,可虚空中却缓缓浮现出一颗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心脏——正是镇魂心核。
“这不可能...”混沌化身的肢体开始崩解,“区区人类的信念,怎么可能...”心核的光芒笼罩全场,所有虚影、黏液触手连同混沌化身的本体都在火焰中寸寸湮灭。待到混沌之力烟消云散之际,整个丞相府的上空宛如点缀着无数璀璨星辰,那是信仰之力与被净化魂魄的碎片,熠熠生辉,如梦似幻。
“好美……”
赵天瘸着腿朝晕倒小恒走去,突然看见晓恒旁边混沌化身湮灭处留下一枚漆黑的鳞片,鳞片上刻着的符号,竟与太后凤印底部的纹路如出一辙。
“又是分身,这纹路……死老头,看到了吗?”
千里之外的小老头
“嘤嘤嘤,我也是受害者。”
赵天抱着已经昏迷的小恒朝已经破烂不堪的丞相府内走去,将军知道自己做错事在后面,眼巴巴的跟着,
“主人,你看!”小鸡毛突然用狗爪子指着远处天际。且看丞相府上空的星星点点如流星般迅速转圈聚拢,恰似宇宙的银河般璀璨夺目,美不胜收。还未等两人一狗尽情欣赏,聚拢的金光便如利箭般直直射向赵天手中的功德印记。印记瞬间产生共鸣,一段断断续续的影像如同电影般在赵天面前闪现: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一位华服贵妇正与一位面容阴鸷的老臣密谈,周围侍女太监皆被屏退,气氛诡秘。
“这是...皇宫?”赵天皱眉,影像模糊,但那股雍容而冰冷的气息却异常清晰。
“是左相!”将军的魂魄突然惊呼,“我认得他!当年我们右丞相府崛起时,左相就常与太后往来密切!”
“太后?”赵天心中一震。龙国皇帝年轻登基,太后垂帘听政多年,虽近年还政,但在宫中势力盘根错节。难道丞相府的冤案,真的与她有关?
就在此时,第二段影像浮现:左相跪在太后面前,满脸怨毒:“太后娘娘,那右相不过仗着其父是开国将军,便少年得志,压老臣一头!如今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百姓只知右相贤能,却忘了老臣多年的苦劳!长此以往,老臣颜面何存?我左家的荣耀,又该置于何地?”
太后端坐在凤椅上,面容保养得宜,眼神却透着一丝冷冽。她轻抚着手上的玉扳指,缓缓道:“左相啊,你父亲与我母族是世交,你的委屈,哀家何尝不知。右相父子,确实功高盖主,尤其是那老将军,手握兵权,又深得军心...哼,皇帝年轻,未必能镇得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