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真中有假
秋水长和李乐乐匆匆忙忙又赶回姜安，在殡仪馆见到了已经被装封的神算子。
神算子年岁已大，但身体十分硬朗，身上除了后脑勺的伤之外并没有其它明显外伤。
某机关已经调取了旅馆进出的摄像头，并没有发现有人出入过他的房间。
从房内情况看，神算子被判定为在屋内作法自行摔倒，然后摔到了后脑勺而死去，已经排除它杀可能。
这一点比较符合某机关的正常判断。
但秋水长和李乐乐显然不会也就这么认为了。
两人都很郁闷，天黑之时随意就进了一家火锅店。
点好菜后随意吃着。
“他的后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料理的。”
店的格栅之后忽然间冒出一句话，李乐乐还在四处张望，可秋水长已经站起身来了。
“你不用进来了，就坐着说几句话就好了。”
“是，徒弟知道。”
秋水长又重新坐了下来。
此时李乐乐也明白过来，说话的就是秋水长的师父江一刀。
“他是被人用木杖击中要害死的。”
江一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昨夜乐乐做梦就说过，神算子是被鬼婆婆用她的木杖击中后脑勺而死的。
当然开始是女鬼那笑笑与神算子周旋，但据她梦里说那笑笑已被神算子用桃木剑亲手杀了。
但今早在竹海我们又见到那笑笑，原本以为只是梦，神算子应该没事，却不想他还是真的出事了。”
秋水长还是简单的把李乐乐昨天晚上的梦说了一下。
“一个梦，竟然能和发生的事情一样，师父这一辈子还没听说过。”
江一刀听完同样很震惊。
“乐乐可以通过触摸物品感应已经发生的事，但通过梦的形式来直接见到发生的事还是第一次，而且我们和神算子住的地方差了十几公里。
所以我觉得跟乐乐捡到神算子遗落的这张符有关，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
秋水长并不敢隐瞒李乐乐的异能。
“哦，你丢进来我看看。”
秋水长一听从口袋里取出昨天晚上李乐乐给他的符朝着格栅里的小包间随手一抛，符箓就飞了进去。
“这是追魂符，以前常用来追踪那些鬼东西。
看起来就是因为这张神算子所画的追魂符所以她才能用梦的形式打开一个视角，像是亲眼见到昨天晚上神算子死前发生的情况的。
这张符你留下，以后学着画画，有她在应该还有大用。”
江一刀说完又把符箓抛了出来，秋水长顺手接着又看了一遍算是记下了符箓的画法这才认真收了起来。
“老前辈，您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梦见的都是真的吗？
可为何那笑笑又没死呢？
我明明看见她被神算子的符箓所困，而神算子用自己的血在桃木剑上又画上符文，一剑刺中了那笑笑的胸口，她就化成一股青烟消失的。
这如果是真的又该怎么解释呢？”
李乐乐此时还是好奇的问起，毕竟这个梦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前后矛盾。
“这个，这个是神算子大意了。
这个女鬼不简单，她已恢复人身就不能完全把她当鬼魂了，而是把她当有异能的人。
她应该并不怕对付鬼魂的符箓和阵法，但她却故意装成怕的样子。
这就是你为了迷惑和误导神算子让他放松警惕。
要不然单凭她一个人肯定是杀不了神算子的，这一点我敢保证。
很多年前我同他交过手，那时她的修为还没这么高。
而且她是如何恢复人身，又如何可以做到魂身分离这还是一个迷团。
她的这个秘术和鬼婆婆倒是很像，半人半鬼，半鬼半人。”
江一刀分析了原因，但对那笑笑此时的定位还是比较准确的。
“师父，您的意思难道觉得真是鬼婆婆杀了神算子吗？”
秋水长知道他的血可以助那笑笑恢复身体，而他曾在桃花源被柳力背刺，当时有用的一个是九嘴妖鱼，另一个就是那笑笑。
对此秋水长不敢肯定。
而且上次他也昏迷了几天，虽然说李乐乐日夜照顾，但对女鬼笑笑来说机会也很多。
经过桃花源事件事女鬼笑笑就变成了人，这一点是事实。
“不可能，但我也无法解释，很长时间没见她了。”
江一刀可以肯定却又并不肯定。
“前辈，为什么不可能呢，如果鬼婆婆投靠了那笑笑一伙呢，这就完全有可能了。
因为在我的梦里那笑笑坦诚了她就是九头蛇埋在中原的奸细。
她想拉拢神算子，但神算子并不愿意同流合污，她这才决定除掉神算子的。”
李乐乐还是解释着是因为她并不了解鬼婆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嘿嘿嘿，小姑娘呀你不知道鬼婆婆年轻时就是我们当时特殊小队的成员，她和神算子是一对情侣。
后来有一次在江西出任务时，她负了重伤，幸好得当地一个巫师救活了性命。
但从此也就成了半人半鬼，一直修练那个巫师传给她的通灵术。
而神算子呢则因此入了道门，想找到让鬼婆婆变回人的道门法术。
只不过鬼婆婆的通灵巫术越修越好，可以穿越阴阳两界，但神算子呢则痴迷术术成了神算子，但却找不到可以让两人在一起的方法。
这样一弄就是一辈子耽搁了。
就算鬼婆婆可能投靠那笑笑，但让她偷袭神算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要杀神算子也会正大光明的，不会利用那笑笑装死来骗神算子，然后再从背后偷袭的。
这一点老夫还是可以肯定的。”
江一刀借此还是讲了一下神算子和鬼婆婆当年的故事。
这样看来鬼婆婆偷袭神算子的可能性并不大。
“师父那……？”
秋水长又开始疑惑了，既然不可能是鬼婆婆，那李乐乐梦里见到的鬼婆婆又是谁呢？
“水长，天下万事万物皆是虚无，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眼见未必为实，要用心去认知。
这件事情相信这个姑娘一定可以弄清的，你就不必纠结了。
现在竹海那边的事才重要，你们吃好饭还是赶回竹海去吧。
师父也该走了。”
江一刀的话传过来，一个身影背对着两人缓缓走出。
而两人只能起身站在原地相送。
纵然秋水长还有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但从小他就知道，他师父该告诉他的时候就一定会告诉他。
不到时候问了也没用。
更何况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在竹海，他也不想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