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介绍他。
说:“小梅,这是谭青,建筑系,金融系,双博士,刚三十岁,就比我们小两三岁。”
我和他握手。
“青年才俊,你好,我叫李小梅,很高兴认识你。”
“王太太,久仰大名,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于是我明白应该是王浩私底下说过。
我们点头示意。
王浩介绍另外一个老外:“这个是jason,也可以叫他小川。
jason,这是李小梅,也是我老婆。”
我又和他握手。
他个子高,长得又壮,皮肤很白,眼珠子是蓝色的,应该是白种人。
五官很是精致。
“你好,王太太。”
“你好,jason。”
然后是方先勇和他们打招呼。
大家又相互认识一番后,全都迈步走进会所房间。这是一个大套房,外边就是我们的会议室,左右两排分别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公共洗手间。
其中三个房间中也带有独立的卫生间。
足够我们这么多人住。
后来和他们聊着谈着,我才知道这个叫jason的人小名由来。
王浩说:“他自己给自己取的,他之前在四川进修,在成都待了好多年,觉得川菜味道好,还觉得四川人出美女,自身也有一些幽默细胞,然后给自己改名叫小川,称自己前半辈子是美国人,后半辈子是四川人。”
Jason全都听得懂,端着杯子走过来,在王浩旁边坐着,隔着王浩看我。
说:“老板娘,你别听老板乱说,我是觉得云贵川都出美女。不只是四川。”
他还挺会转,情商不错。
但我故意和他开玩笑,活跃气氛:“是吗?云贵川都是美女,那咱们中国其他地方呢?比如说北上广深,江浙沪,东三省,大西北,西藏新疆呢?”
他凝神。
望望我又看一看王浩。
瞬间端着杯子的那只手也垂立在大腿上。
另外一只手无奈的摊开。
好像在无声问王浩:你平常日子都怎么过的?
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王浩在他膝盖拍了一下说:“这只是皮毛,你不是扬言要找一个四川媳妇儿?我跟你说,要是这点你都受不了,这个媳妇儿你可真吃不定。
多多修炼!”
说着他在他膝盖拍了好几下。紧接着站起身,圈合大家,说:“好了,差不多了,大家一块儿围过来谈一谈正事儿。”
我们纷纷起身,围着客厅一张大茶几坐下。
桌上摆了四台笔电,我和王浩共用一台,他们三个各一台。
方先勇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分发给大家。
我盯了一眼电脑。
发现之前的设计稿子都有一个jason的符号。
另外一搞是谭青的。
他们两个在学校就是好哥们,很熟悉的。
方先勇简单做了些开场白,介绍这次招商招标时间、地点、参与一同竞标的公司、会出席的市政部门等等一系列事情。
对对手公司分析。
对标地的解说。
对周遭环境考察的结果,以及对价位商讨到确定。
写进最终的标书。
方先勇说:“谭青很有经验,在我们这之前他在成都、上海等地都有参与相应的标书解说,也成功拿下竞标过。所以我建议,这一次竞标由谭青负责解说,如果你上台,我坚信我们中标可能性会大幅度提升。
好了,我的发言到此,看看你们的意见吧。”
jason表态:“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也相信他。老板和老板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盯王浩。
谭青也和我一样看着沉默不语的王浩。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是,谭青有经验这件事是事实。
但我对王浩的控场能力又是很崇拜的。谭青那些事也只是从方先勇这儿听说,至于控场,我心里是一个问号。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提意见。在我的心目中,我更希望是王浩去解说。
我们即将在商业领域打开的新板块,他为此做了很多功课,忙了无数个日夜,我当然希望开山之作还是由他来引领,这对我对他都很有意义。
于是我把这个问题抛给谭青。
“谭青,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谭青盯着电脑屏幕看了数秒,然后把笔电挪开一些,看向我和王浩这边。
最终盯着王浩说:“方助理说的我不否认,之前的确拿下过好几个竞标,不过,贵州我也是初来乍到,而且,我现在几乎转到后方,再也没有管过关于竞标解说等事物,相对于这工种,我还是更喜欢奋斗于后方,更喜欢设计、规划。
王总的能力有目共睹,贵州也是他的主力场,我的想法是由王总来解说,无论是对民众、还是对领导班子,王总肯定都比我熟悉太多太多,所以由他来解说是最好的。
我推崇王总。”
谭青这个小伙,年龄比我们小两岁,但说话这一块儿、为人处事这一块儿一点儿不掉队,而且他这么高的学历、这么优秀的经历,完全没有盖住他内心深处的底蕴。
怪不得他能成功。
这么低调、这么基于实际。
其实他也有他的执着,有他的真诚。比如刚刚的话里提到说他现在更愿意致力于后方。
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他的兴趣点就是设计规划,可以说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他能够自由发挥,从里头找到自己独有的价值,自我肯定。
这种感觉不是浮华的外表带来的成就感能相提并论的。
从前当解说拿竞标,各个流程都插一脚,或许也是出于生活无奈。
而当他有一定的积蓄,有自己的底气时,更愿意退下来只干自己喜欢的。
现在关注重点落在王浩这儿了。
“老王,说句话呗。”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大家都静待。
王浩倒扣的手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有点提神的作用。
他迎着大家的目光把这个任务担下。
“可以。这也在我的计划之中,你们都很有实力,有自己的长处,所以我更希望你们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你们更愿意、更喜欢的领域,百分百的全身心投入,不被其他流程所影响,专注于你们的本职工作。
未来,还有一场很硬的仗要打,拿下来只是其一,只是一个开始,拿到之后的事才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路一步一步的走,但得走的踏踏实实。后天的竞标,希望大家都打起120分精神,先把第1个山头攻占下来,然后全力投入到建设中来,尽快把我们第1个项目呈现在民众面前,设计部、施工队、销售团队、市场考察部在第一时间建立、投用。
大家各司其职,通力合作。金阳已经开始发展,相信市区和市区与金阳结合部、城中村的项目启动后,金阳也会进入到一个火速发展的进程中,我们也要鼓足气势,进军金阳这个发展潜力最大的板块。
这一仗我们要打就要打得漂漂亮亮的,我冲锋,你们抵住大后方。我把我最信任的妻子也派给你们,后天拿下竞标后,由她为首,建立公司首个销售团队,与谭青、jason为首的设计部,老方为首的施工队、市场部共同组成新公司几个重要板块。
其他事项以及需要增添的部门,等组建成功后再一一细化。
好,我的话就讲到这。大家先休息一下,吃个饭,等吃完饭咱们再进行下一轮对标书更细致的整改和规划。”
大家都散了。
王浩给大家放了两个小时时间,这个会所配套齐全,不仅有商务需求的,也有娱乐放松的。
比如温泉。
jason吃了饭就开始组织,环着谭青的脖子就说:“唉,哥们儿,我看到楼下有一个好大的温泉池子,我们要不要去游个泳再上来清醒清醒?”
他还怂恿我一起。
其实我也跃跃欲试。
让原本想休息的谭青也动了念头。
结果是我没被带走,临时被王浩叫走了,方先勇也觉得想释放一下,和他们一块下楼泡温泉去了。
我到房间找王浩。
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他要单独和我说,结果推门一进去发现他躺在偌大的床上。
见到我,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把门关上过来坐。”
我眯着眯眼。
结果他又说:“反锁上。”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出来时我就已经明白什么,但我不想说,门是反锁了,只是刻意没有靠的太近。
我还想走到旁边的椅子去坐。
结果他发现我的路线不对以后直接倾身过来,都不用下床,把我压在床尾就开始亲。
“王浩~~”
“……怎么了?不喜欢?不愿意?还是不习惯了?”
“……都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想撒个娇,矫情矫情?”
我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他眉目很深,在广州似乎没怎么睡好,黑眼圈又加重了。
刚刚说话的时候有多精神现在看着就有多疲倦。
意气风发退却。
有的全都是身为一个丈夫操忙归来后的柔情和倦困。
我有些心疼的抚摸他的眉目,他下意识闭上眼,但很快又睁开。
我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又倒睡回去。
“不是说休息休息?不累吗?”
他把玩我的头发,绕在他修长分明的手指上。一圈又一圈,就好像是咱们两个之间的缘分。
“累。”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我不吵你,看着你睡着我再忙。好不好?”
我也难得这么温柔。但他困归困,没有想原地休息的意思。一下一下亲在我的脸上和我的嘴边,没有那么强势,但也舍不得松手。
这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
“老婆。”
“嗯?怎么了?”
“我去广州这么久你都没想我的?”
还有点撒娇的意思。很酸的语气。
“怎么这么想?”
“那我才刚回来你就想让我休息。一点都没想办我的意思。是不是冷了?感情变成亲情了是吧?”
我被他逗笑。
说实话,前两天小平给我传的某一段小说片段,其中男女主有几句话就是和现在我们两个这个场景很相似的。
那个男主也说感情淡了,觉得女主不爱了。
还挺有意思。
我捏他的嘴角,问他:“怎么这么想?”
他把我的手拿开,又问:“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跳开不问了。
李小梅,你真不想我的?”
“你还笑?你确定你还笑?信不信我让你笑不出来?”
他开始挠我痒痒,偶尔还会在脖子或者肩膀咬上一口。也不是很疼,但的确有一种让人兴奋的无名东西在窜。
我紧紧抓住他。
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说:“能不能别玩了?”
他翻身倒在另外一侧,一只手搭在我的身边,另外一只手瘫在床上,头也扭到另外一侧,闭上眼。
一副扰了兴致的样子。
我也有点儿懵。
短暂思索缓和后,我主动靠过去枕着他的手臂。他还想把手抽走,但被我紧紧压住。
我搂着他脖子。
“生气了?”
他不语。
还想把手抽回去。
被我一声呵斥。
“差不多就得了啊,姓王的,要闹也不是你这么闹的。你要是敢把手抽回去我就不理你了!”
他转过来,盯着我。
又重新挪身,侧躺着,凝视我。
“你还有理了?”
我忍俊不禁。
他受不了了,直接拉我过去,亲上来。
之后他一个平躺,我也翻过去了。
居高临下。
那种想念不是言语能表达的,他刚刚说的、问的,也都通过最真实的情感表达出来。
而我也受了影响。
于是埋头贴在他耳边说:“没不想你。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有点儿累,不想这么急。
我更想你好好休息,明白吗?咱们两个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老公,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
我想和你走的更久更远,想把我们的路走得更好。而不是这一时半会儿。”
他把我拉低。
跟我鼻尖抵着鼻尖。
启唇道:“花不了太长时间的。还有一个多小时。”
“可……”
“我有分寸。”他翻身,在我耳边说:“老婆,你不想我,但我想死你了。”
他把衬衫拉下。
“我在广东想你都想得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