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陶罐秘藏,家山遗逢 戈壁的风裹着沙砾,在古城遗址的断壁残垣间呼啸穿行,卷起的沙尘像流动的金雾,将正午的日头滤得只剩一圈朦胧的光晕。陈轩蹲在半埋于沙中的夯土墙角,指尖抚过墙面上风化龟裂的纹路,那些曾经刻画着游牧部落图腾的痕迹,如今已模糊得只剩浅浅的凹陷,仿佛是时光啃噬后留下的齿痕。
“陈哥,你看这儿!”
苏晴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兴奋,穿透风声传了过来。她半跪在不远处一座坍塌的土屋遗址前,单反相机随手搁在沙地上,镜头盖都没来得及盖,沾满细沙的手指正指着地面一道被风沙勾勒出的弧形轮廓。小林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工兵铲,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浮沙,生怕碰坏了底下可能存在的东西。
陈轩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时,目光立刻被那道轮廓吸引——那是半截埋在沙里的陶罐边缘,粗粝的陶壁呈深褐色,表面没有任何繁复的纹饰,只在口沿处有一圈简单的弦纹,朴素得像是普通农家用来盛水的器皿。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陶土的质地异常致密,在阳光下泛着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温润光泽,绝非寻常民用陶器可比。
“小心点,别用铲子直接碰。”陈轩按住小林的手,从背包里取出一副细棉手套戴上,“这陶罐看起来年代不短,陶壁可能已经酥化了,硬撬容易碎。”
他接过小林手里的工兵铲,转而用铲背轻轻拍打陶罐周围的沙土,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件易碎的珍宝。苏晴则早已端起相机,调整到微距模式,镜头对准陶罐与沙土接触的缝隙,连一丝细微的纹路都不肯放过。快门声在空旷的遗址里显得格外清晰,与风声交织成一种独特的节奏。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个罐子?”小林一边帮着清理周围的沙堆,一边忍不住开口,“看这古城的规模,以前应该是个小聚落,按说不该有这么精致的东西。”
陈轩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陶罐口沿那圈弦纹上,忽然皱起了眉。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弦纹的凹槽,指尖传来的触感有些异样——那凹槽并非平滑的,而是刻着极浅极细的纹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抬头对苏晴道:“把强光手电给我。”
苏晴立刻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一支强光手电递过去。陈轩拧亮手电,将光束聚焦在弦纹处,调整角度让光线顺着凹槽流动。下一秒,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那些细如发丝的纹路,在光线的映照下,竟组成了一个模糊却熟悉的图案:三只相互勾连的眼睛,正是与他怀中青铜三目佩几乎如出一辙的玄山氏标记!
“是玄山氏的东西!”苏晴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相机快门按得更勤了,“这陶罐,难道是玄山氏先祖留下的?”
陈轩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从进入戈壁找到那个带有玄山标记的烽燧遗址开始,他就隐约觉得这次西北之行与玄山氏的传承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会如此直接地找到带有族徽的器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继续清理陶罐周围的沙土。随着浮沙一点点被拨开,陶罐的全貌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个半人高的双耳陶罐,腹部圆鼓,底部略收,虽然表面蒙着厚厚的沙尘,却依旧能看出完整的器型,甚至连两侧的耳系都完好无损。
“阿木说这古城是汉代的游牧部落遗址,”小林回忆着向导阿木之前的介绍,“难道玄山氏的先祖,以前在这一带活动过?”
“很有可能。”陈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他绕到陶罐另一侧,发现那里的陶壁上也有一个模糊的玄山标记,只是因为长期被沙土挤压,边缘已经有些变形,“玄山氏的传承史书上几乎没有记载,或许他们本就不是定居的族群,而是随着文物流转四处迁徙的鉴宝世家。”
说话间,陶罐周围的沙土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陈轩和小林小心翼翼地托住陶罐的底部和两侧耳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将沉重的陶罐从沙坑里抬了出来。陶罐刚一离开沙土,便有细碎的沙粒从罐口滑落,隐约能听到罐内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晃动。
“里面有东西!”苏晴眼睛一亮,立刻将相机对准罐口,“会不会是……玄山氏的遗物?”
陈轩抱着陶罐,走到一处相对平整的石板上放下。他没有立刻打开罐口,而是先仔细检查了罐身的完整性——陶壁虽然有几处细微的裂纹,但整体结构稳固,显然是被人精心掩埋在这里的,而非自然遗落。他绕着陶罐走了一圈,最终停在罐口前,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拧开了罐口那层用沥青和麻布密封的封口。
一股混杂着尘土、朽木和干燥纸张的气息,从罐口缓缓溢出。那气息不算浓烈,却带着一种跨越千年的沉静,仿佛一打开罐口,就有一段被尘封的岁月顺着气流涌了出来。陈轩屏住呼吸,从背包里取出一支细长的金属镊子,小心翼翼地探进罐口,轻轻夹起一叠卷在一起的东西。
那是几卷用桑皮纸制成的文书,纸张已经泛黄发脆,边缘有些地方甚至一碰就会掉落细小的纸屑。陈轩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防潮垫铺在石板上,将文书轻轻放在上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初生的婴儿。苏晴早已调整好相机的参数,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沉睡千年的字迹。
“先别急着展开,桑皮纸太脆了,直接拉容易断。”陈轩从背包里翻出一瓶蒸馏水和几块无菌脱脂棉,用镊子夹起棉花蘸了极少量的水,轻轻擦拭在文书卷边的位置。湿润的棉花让发脆的纸张稍稍软化,他才用指尖捏住卷首,一点点将文书展开。
第一卷文书展开时,上面的字迹让三人都愣住了。那并非常见的隶书或楷书,而是一种介于篆隶之间的古文字,笔画古朴苍劲,带着一种原始的力量感。陈轩虽然对古文字有所研究,却也只能勉强认出其中几个简单的字符,更多的则像是天书一般。
“这……这是什么字?”小林皱着眉,凑在旁边看了半天,也只认出一个“鉴”字的雏形,“完全看不懂啊。”
苏晴也跟着摇头,她拍过不少文物照片,见过甲骨文、金文,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文字。她转头看向陈轩,发现他正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文书上的字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那里正是青铜三目佩所在的位置。
就在这时,陈轩忽然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温热。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见衣襟下的青铜三目佩不知何时竟泛起了淡淡的青光,那光芒透过布料,在他的胸口映出一个模糊的三目轮廓。紧接着,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文书上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在青光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笔画开始微微扭曲、重组,渐渐变成了他能看懂的简体汉字!
陈轩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抬起头,看向苏晴和小林,发现两人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没有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他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青铜三目佩与玄山氏文书之间的共鸣,只有佩戴三目佩的自己才能看懂这些文字。
“能看懂吗?”苏晴见他神色变幻,忍不住问道。
陈轩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震撼,点了点头:“能看懂一些,这是玄山氏先祖的手札,记录的是鉴宝心得。”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文书上,那些由古文字转化而来的汉字,此刻正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鉴玉者,先观其气。真玉有灵,触之温润,其气如泉,连绵不绝;伪玉无魂,触之冰凉,其气如雾,散而不聚。昔年于蓝田见一玉璧,外覆朱砂,内藏裂纹,商贾以蜡填之,欲充古玉。吾以指尖探其气,觉其散而不凝,知是伪作,遂点破之……”
一段关于鉴别古玉的心得,字字句句都透着朴素却精准的智慧,没有晦涩的理论,只有亲身实践后的经验之谈。陈轩越看越入迷,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正站在那位玄山氏先祖身边,看着他如何凭借一双慧眼辨别真伪,如何在乱世中守护一件件珍贵的文物。
他继续往下看,第二卷文书记录的是鉴别青铜器的方法,从铜锈的颜色、质地,到纹饰的铸造工艺,再到器物的声音、重量,无一不包。其中一段提到如何辨别“假锈”,先祖用“真锈入骨,假锈浮表,以热醋浇之,真者不脱,假者立化”的方法,简单直接,却比现代很多鉴宝仪器都来得有效。
第三卷文书则记录了一些玄山氏的传承秘闻,提到玄山氏的先祖本是西周时期的“辨物官”,专门为王室鉴别贡品真伪,后来王室衰落,玄山氏便流落民间,以鉴宝为生,游走于各个朝代的都城与边陲,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也经历过无数波诡云谲的纷争。文书中还提到,玄山氏的后人,需以“守护”为己任,“见伪则破,见珍则护,不以利动,不以势屈”,这十六个字,像是一道烙印,深深刻在了陈轩的心里。
“陈哥,你怎么了?”苏晴见他盯着文书一动不动,脸色变幻不定,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
陈轩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湿润,眼眶竟有些发热。他抬起头,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那些在风沙中屹立千年的断壁残垣,此刻仿佛都变成了玄山氏先祖走过的足迹。他终于明白,自己佩戴的青铜三目佩,不仅仅是一件传承信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是跨越千年的嘱托,是守护中华文物的使命。
“没什么。”陈轩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激荡压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书重新卷好,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里,“这些文书,是玄山氏先祖留下的鉴宝心得,也是他们的传承誓言。我们得把它们完好地带回去,这比任何文物都珍贵。”
小林和苏晴虽然听不懂文书的内容,却从陈轩的眼神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们点了点头,一起动手,将密封好的文书放进特制的防震背包里。风沙依旧在古城遗址中呼啸,却仿佛再也吹不散三人心中那份因发现而燃起的热意。
陈轩最后看了一眼那只空荡荡的陶罐,将它重新放回原处——这是玄山氏先祖埋藏传承的地方,理应留在这片见证了岁月流转的戈壁之上。他转身看向苏晴和小林,目光扫过两人脸上的沙尘与疲惫,却也看到了眼底的光芒。
“走,”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心得,不是用来藏着的,是用来守护更多文物的。等我们回去,玄山鉴宝联盟的事,必须加快脚步了。”
苏晴和小林相视一笑,用力点头。三人收拾好东西,背着沉甸甸的“传承”,朝着遗址外的营地走去。戈壁的夕阳正缓缓落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与远处的烽燧遗址、古城残垣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跨越千年的画卷,在风沙中缓缓展开新的篇章。
需要我继续创作第1066章“黑市追踪”的正文内容,延续这段西北探源的剧情,展现陈轩团队与盗墓团伙的智斗过程吗?
第1066章 黑市追踪,暗影交锋
戈壁的暮色沉得快,陈轩三人刚回到营地,向导阿木就举着马灯迎了上来,满脸焦急:“陈先生,刚才有辆陌生皮卡车在营地外围转了两圈,见没人就往东边去了,那方向……是通往黑风口黑市的路。”
陈轩心头一凛。黑风口黑市是这一带戈壁里出了名的地下交易点,专做文物走私的勾当,鱼龙混杂,常年有盗墓团伙在那儿销赃。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青铜三目佩,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让他瞬间清醒——陶罐里的玄山文书刚现世,就有不明身份的人盯上他们,绝不是巧合。
“阿木,备车,我们去黑风口。”陈轩话音刚落,就转身往越野车走去。苏晴立刻把装着文书的密封袋塞进防水背包深处,小林则抄起工兵铲别在腰后,两人快步跟上。阿木虽有些犹豫,却还是迅速拉开车门,发动了越野车。
车灯划破戈壁的夜色,越野车在颠簸的沙路上疾驰。窗外的沙丘像沉默的巨兽,随着车身晃动不断变换轮廓。苏晴盯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营地,低声道:“那辆皮卡车,会不会是冲着陶罐来的?”
“大概率是。”陈轩的目光落在前方隐约可见的黑风口轮廓上,那里灯火稀疏,却透着一股诡异的热闹,“他们应该是在遗址外盯了我们一整天,见我们带了东西离开,就想抢先去黑市找门路,说不定还想截胡。”
说话间,越野车已经驶进黑风口的外围。这里本是废弃的矿区,如今布满了临时搭建的帆布帐篷,昏黄的马灯从帐篷缝隙里漏出来,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尘土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味道,让人莫名烦躁。
阿木把车停在一处隐蔽的沙丘后:“里面车开不进去,我在这儿等你们,有事鸣笛。”陈轩点头,和苏晴、小林一起揣好手电筒,弯腰钻进帐篷群。
刚走没几步,就见两个穿着迷彩服、腰间别着匕首的壮汉拦住去路。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斜眼打量着他们:“干什么的?新来的?”
“来看看货。”陈轩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事先准备好的仿古玉佩——这是他之前在古玩市场淘的,专门用来应付黑市盘查。横肉男接过玉佩掂量了两下,又看了看陈轩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没再多问,侧身让开了路:“里头自己转,规矩懂吧?不问来路,不追去向,成交就走。”
穿过几排帐篷,前方出现一个较大的空地,十几个人围着一个铺着红布的木桌,正吵吵嚷嚷地看着什么。陈轩三人悄悄凑过去,借着马灯光线看清了桌上的东西——竟是几件带有明显游牧部落风格的青铜饰件,纹饰粗糙,一看就是刚从遗址里挖出来的“热货”。
“这可是汉代的东西,一口价五万!”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唾沫横飞地吆喝着,他身边站着的,正是白天在营地外围打转的皮卡车司机。陈轩心头一动,拉着苏晴和小林退到旁边的帐篷阴影里。
“山羊胡应该是个中间人,皮卡车司机是盗墓贼。”苏晴压低声音,用手机快速拍下两人的样貌,“他们手里的青铜饰件,说不定和古城遗址有关联。”
小林刚要开口,就见山羊胡忽然朝着空地另一侧招了招手。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过来,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只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下颌。他走到木桌前,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其中一件青铜饰件的边缘。
“这位老板有眼光!”山羊胡立刻凑上去,“这可是从东边那座古城里出来的,绝对保真!”
冲锋衣男人依旧没说话,指尖忽然在饰件底部停顿了一下。陈轩瞳孔微缩——他看得清楚,那饰件底部有一道极浅的划痕,和他在古城遗址夯土墙上看到的痕迹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冲锋衣男人忽然抬头,目光精准地扫向陈轩藏身的阴影处。陈轩立刻拉着苏晴和小林往后退了两步,躲进旁边一个堆放着杂物的帐篷里。透过帆布缝隙,他看到冲锋衣男人对着山羊胡和皮卡车司机说了句什么,两人立刻点头哈腰,跟着他往黑市深处走去。
“他发现我们了?”小林紧张地攥紧了工兵铲。
“不一定,但他很警惕。”陈轩皱着眉,“看他的动作,不像是普通的买家,倒像是在找什么特定的东西。”
三人悄悄跟了上去。冲锋衣男人带着山羊胡和皮卡车司机,走进了一间挂着蓝色门帘的帐篷。陈轩示意苏晴和小林在帐篷外守着,自己则绕到帐篷后方,轻轻拨开帆布的缝隙往里看。
帐篷里亮着一盏大功率的探照灯,灯光下,山羊胡正从一个黑色背包里往外掏东西——除了之前那几件青铜饰件,还有一个用麻布包裹的小盒子。冲锋衣男人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块刻着玄山氏三目标记的陶片!
“这是……从那只大陶罐上敲下来的?”陈轩心头一沉,他立刻明白过来,这群人不仅盯了他们一整天,还在他们离开后返回古城遗址,把那只空陶罐敲碎取了陶片!
“老板,这陶片可是好东西,上面的花纹少见得很,要不是那陶罐太沉不好带,我们肯定整只搬来。”山羊胡谄媚地笑着。
冲锋衣男人没理会他,指尖摩挲着陶片上的三目标记,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那只陶罐里的东西呢?”
皮卡车司机愣了一下,挠着头道:“罐子里是空的啊,我们去的时候,就只剩一只空罐子了。”
冲锋衣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探照灯的光线照在他脸上,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猛地抬手,一把掐住了皮卡车司机的脖子,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空的?你们是不是漏了什么?”
皮卡车司机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拼命抓着冲锋衣男人的手腕,却根本挣脱不开。山羊胡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真……真的是空的!我们把罐子翻了三遍,连一点纸屑都没找到!”
冲锋衣男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松开了手。皮卡车司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冲锋衣男人将陶片放进自己的口袋,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青铜饰件,转身就往帐篷外走。
陈轩立刻往后退,躲到旁边的杂物堆后。他看着冲锋衣男人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对方腰间挂着一个银色的牌子,上面刻着一个“鬼”字——是鬼手拍卖行的人!
之前追查玄山氏文物时,他就听说过鬼手拍卖行,这个拍卖行专门走私珍贵文物,手段狠辣,背后势力庞大。没想到这次竟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的人。
“陈哥,怎么样?”苏晴和小林凑了过来。
“里面有半块玄山氏陶片,被鬼手拍卖行的人拿走了。”陈轩压低声音,“他们还不知道文书在我们手里,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三人刚要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那个皮卡车司机带着几个壮汉追了上来:“就是他们!刚才在空地盯着我们看,罐子里的东西肯定被他们拿走了!”
陈轩暗叫不好,拉着苏晴和小林就往营地方向跑。身后的壮汉们一边喊一边追,黑市上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眼看就要跑出黑市,前方忽然出现一道黑影——是那个冲锋衣男人!他堵在路中间,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冰冷地看着陈轩三人。
“把东西交出来。”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陈轩停下脚步,将苏晴和小林护在身后,缓缓掏出腰间的登山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冲锋衣男人冷笑一声,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陈轩扑了过来。陈轩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匕首,用登山杖狠狠砸向对方的手腕。冲锋衣男人吃痛,匕首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是阿木!冲锋衣男人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陈轩,最终咬了咬牙,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皮卡车司机等人见冲锋衣男人走了,也不敢再追,骂骂咧咧地停了下来。
陈轩松了口气,立刻带着苏晴和小林跑向越野车。阿木早已发动车子,见他们跑过来,立刻打开车门:“快上车!刚才有好几辆车往这边来了!”
三人钻进车里,越野车立刻绝尘而去。透过车窗,陈轩看着渐渐远去的黑风口黑市,心里清楚——这次和鬼手拍卖行的交锋,只是个开始。玄山氏的传承,已经让他们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暴。
需要我基于本章结尾的“鬼手拍卖行”线索,提前梳理第1067章的核心冲突点(比如文物交易现场的潜伏计划、与冲锋衣男人的二次对峙等),帮你明确后续创作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