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何雨柱只有第一天跟第二天亲自送沙沙去考场,第三天英语加试时候让她自己去的。
反正这个也不计入总分,考俄语她们可能还会拉胯,英语的话大概闭着眼也能有不错的成绩。
就是这次英语加试既有口语也有笔试,白乐菱的英语是老白跟冉秋叶教的,邱玲跟尤凤霞是何雨柱跟给她们另外找的老师教的。
老白跟冉秋叶都是美式发音,而何雨柱跟冉秋叶学了个英不英美不美的,语言这种东西也在进化,他有些词冉秋叶就不明白。
比如冉秋叶就不懂‘好久不见’为什么会被丈夫翻译成‘Long time no see.’
在沙沙她们考完试后,说是语文的作文题目是〈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听到这个题目,灵魂深处的记忆突然浮现,何雨柱突然想起来他曾经看过的一本年代文里有说过,今年京城的文科状元,刘学虹,语文99分,作文被登上了报纸。
〈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呵呵,自家那四个你看看哪位像是在战斗了?白乐菱过完年才开始上班儿,邱玲跟沙沙按部就班的工作,尤凤霞还在学校,她们的作文成绩能比的上人家那位插队的知青才怪。
不过靠她们锻炼这么些年的文笔跟技巧,还有胡编乱造的能力,即使到不了人家的水平,也大概能混个90+吧??
高考过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四九城的成绩可能会出来的早点,但是再早估计也得到一月底了,现在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办法,努力过后,是喜是忧就看天意吧。
没了没日没夜的复习,白乐菱跟娃娃脸又开始跳了起来,尤其是白乐菱,她觉得自己考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一下子连上班的心思都淡了,隔三差五的缠着让何雨柱给她交作业。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不到一个月,成绩还没出来,1月8号的时候,冉良君夫妻俩在白临漳的操作下要回城复职了。
当天何雨柱把两个闺女送到幼儿园,去办公室跟那几位打了个招呼就又离开了轧钢厂。
这次何雨柱并没有去请老白或者方兴汉派车,人家日理万机的,这么点事还是别麻烦人家了。
他借用了于万单位的破吉普车,回家接上冉秋叶去了村里。
一路上冉秋叶都异常的兴奋,十一年半,你知道她们一家这十一年半是怎么过来的吗?
怎么过来的?依然是吃饱穿暖过来的呗,尤其是她,过的不知道比以前上班儿舒服了多少。
看看那些没有背景被劳动改造的,你还好意思说怎么过来的?
你们一家真应该把白临漳跟何雨柱两人的牌位供上,每月初一十五给上个香。
昨天半下午何雨柱就来过一趟,告诉这两口子今天上午跟冉秋叶过来,到村里时候老丈人跟丈母娘已经都收拾利索了,就等着王姐归来。
院子里有几位村里的干部,还有在这边参加劳动的几个知识分子跟知青,这些人无不满眼羡慕的看着这即将回城的两口子。
何雨柱跟几位领导散了圈烟,回屋一看这大包小包的,就对冉良君道:“爸,您二老把书籍资料带上就行,这些旧衣服旧被褥就留给村里其他需要的人吧,家里我都给你们准备好新的了。”
两口子这十来年在村里已经有点养成节了俭的习惯,陈佳慧还好,冉良君都快成为个真正的村民了,还有点不舍。
何雨柱才不管他们舍不舍,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动手往外扔东西了,最后只留下书籍资料跟贴身物品,还有几件比较新的衣服,剩下的破锅烂碗棉袄被褥都丢在了一边。
你们当初奢侈的习惯呢,这怎么啥都带,拿回去看着碍眼,卖破烂儿还不如留在村里结个善缘,那几个知识分子冬天住的地方走风漏气,这些对他们更重要。
冉良军还有点可惜,想说两句,被冉秋叶不由分说就拽的远远的了。
两口子跟村里人告别,把棉袄被褥都送给了那几个同病相怜的,跟冉秋叶坐到后排点了回城按钮。
一路上冉秋叶一家三口在后面回忆过去评说现在展望未来,何雨柱没怎么插话,只是跟局里的司机有一句没一句都闲扯。
车直接开到了千竿胡同,司机看这一家重逢的样子估计也挺忙活,拒绝了回屋坐一会儿的邀请,直接开车回单位去了。
冉秋叶打开依然斑驳的大门,带着爹妈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冉良军一看那个大门好像跟记忆中有哪不一样了,但看着还这么旧,以为院里也跟过去一个德行呢,结果绕过没变样的影壁一看。
好家伙,院子里的所有房子的门窗跟瓦片都是崭新的,西厢房好像连正面的墙都拆过,窗户全部都是通透的玻璃,窗棂雕花,整个院子鲜艳的很。
院子里用青砖做了个十字形的硬化,连通每一间房子,还加盖了个亭子,空地上是一些看上去像锻炼器材的东西。
回头一看怎么有两间倒座房不太一样,趴玻璃上一看,屋里挂着个沙袋,地面不知道铺的什么,但肯定不是砖头。
女儿女婿这是打算让自己两口子弃文从武了?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来得及吗?
冉良军也没细问,迈步朝着正房走去。
这一开门差点被吓一跳,正堂摆放了一张条案,两侧架几案,倒是没给自己摆两件古董。
前面是八仙桌跟椅子,正面墙上是中堂,伟人像配诗词。
右侧的卧室大概是为了跟家具统一,重新打了木质隔断,冉良军仔细观察了下,全是黄花梨木,这小两口哪搞的这些?
卧室是张雕花大床,床尾放着一张椿凳,一侧是同材质的梳妆台,进屋一看还有件两米多高的龙凤纹顶箱柜。
冉良君有十年后遗症,这要是十一年前自己家是这个装修,非得被打死不可。
老丈人声音有点颤抖,紧张的问女儿女婿:“你们哪弄的这么多这种四旧的家具?被外面的人看到会遭殃的啊。”
何雨柱给他介绍了下卧室的几样东西,说道:“放心吧爸,政策不会再反复,我既然敢用就表示没事儿,您放心大胆的住就行。”
冉秋叶也笑着安慰道:“是啊爸爸,这么多年您看我俩在城里不都是平平安安的,您女婿心里有数呢。”
冉良君也不再多说什么,又去书房看了看,结果这边东西更多,全套的古典家具,大书案,书画柜,博古架,雕花屏风等等,东西还挺齐全。
大书案跟大四件柜不是那件紫檀螭龙纹大案跟满雕螭龙纹金丝楠大柜,大画桌他要自己留着用。
至于大柜子,这屋里也摆不下啊,那玩意儿三米来高,是乾隆那会儿放朝服的,实用性非常之差,现在被何雨柱在柜子里塞满了东西摞机器猫口袋了。
不过这屋子的也都是老家具,经过老汤父子俩清理翻新,隔断跟梳妆台是用一些品相不好的家具拆料打的。
所有家具跟隔断的材料都是未来国际价格更高但现在比紫檀便宜的海黄,海黄的木性稳定不易变形,更适合使用。
何雨柱一点也不心疼这些东西,家具不就是用的嘛,否则再贵又有什么意义?再说老两口就冉秋叶一个闺女,不给闺女也得给外孙,自己这相当于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