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这个鬼灵精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所以，黑白无常两位大人，真的不会亲自来上班的啊！这不是他们的助理嘛！”
叶念念没忍住笑了。
“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
皮皮赶紧变得正经起来。
“咳咳，所以，湛鸿来还真的盯上我们了诶！我们要弄死他吗？”
白雪瞥了她一眼。
“小小年纪就说什么死不死的，低调些！这叫筹谋！”
几人原本就沉浸在湛鸿来的惊天计划带来的疑窦中，见白雪和皮皮吵嘴，都笑了，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些。
凌警官和岳橙看完审讯过程，又将几张已经总结过的资料发给七人一鬼。
“老师们，这是我们根据现有的线索总结出来的案件脉络。局长的意思是，希望各位老师们能够帮忙搜罗出更多有关于这个案件的线索。”
“节目上闹出的事端，会以【赵黎失踪】这个新热点取代，《通灵王》接下来的热度会居高不下，局里也没打算压热度，所以请大家平日里的言行举止都要谨慎一点。而且节目会停播一天，避免直播间被封。”
几人看着眼前的薄薄两张资料，开始叽叽喳喳地提问。
“湛鸿来150岁了？”
“原来是个高官啊......”
“他杀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家人报警或者去找的吗？”
“这几年他对玄学的打压这么厉害，居然没有门派去整一下他？”
“道教协会干什么吃的，先是邪法被偷，然后又对这种打压视而不见。纪会长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凌警官和岳橙很耐心地听他们把疑惑的点都说完，开始逐一回答。
“在湛鸿来开始追求永生的100年间，能够被我们查到属于他作案的失踪人口、死亡人数，就已经达到了8000多人。”
“死亡的人数大部分来自于一些比较大的案件，就比如我们之前接触过的明月广场和S市有名的密闭大楼案。而失踪的人口中，当然有不少家属报案，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无法追究。”
老王放下资料，“100年，有多少人都已经熬死了。”
凌警官点点头。
“不压热度的目的，也是为了制造舆论，这件事情受关注的程度越广泛，那么湛鸿来所承担的压力和目光就越大，反而越容易因为心急而露出马脚。湛鸿来一定会控制网络舆论，而我们恰恰相反，要将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周姝有些担心，“可是舆论闹得越大，会不会更不好收场？毕竟玄学敏感，很容易被封。”
岳橙眨眨眼睛。
“热度只要一瞬，就能发散出极大的力量。不就是营销号的手段嘛，我们也会！涉及玄学不是坏事，一切都会变得模棱两可，可操控度更高。等事情结束了，再以谣言澄清结尾，惯用手段了。”
叶念念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们会玩！”
营销号都来了，啧啧，谁说官方就不懂网络了？
周姝年纪最小，自然不太懂这些操作，但是听到局里自有安排，她便也不担心了。
游云舟眉头紧皱，仍然在思绪里。
“150岁，那岁数也跟我差不多啊。两位警官，可以帮忙查查当年将我杀掉的那个，被镇在镇妖塔下面的妖物的身份吗？按照大概的推算，这个妖物被灭掉后没多久，湛鸿来就开始寻求永生，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叶念念一听，也嘶了一声。
”嘶，那个妖物不也是寻求永生成功了吗？而且这永生术，就是他摸索出来的对不对？”
“没错。”
凌警官拿起手机，立刻就打开备忘录记了下来。
“还有什么别的吗，如果有什么疑点，大家都可以提出。”
孟平将自己曾经见过的借尸还魂事件，也告知了凌警官。
“借尸还魂要么是阴间失误，要么是恶性人为事件。凌警官不妨查一查，当初那借尸还魂案，和今天尤雨婷这件事，是不是有关联。”
凌警官继续记着。
老王玩网络玩得久，他没别的疑问，但是提了个建议。
“红衣恶鬼事件在民间流传了很久，如果引起恐慌，可能会对我们不利。不妨把这件事往都市传说上引过去，然后再故意绑定湛鸿来和这件事的关联。你们说他已经杀了大概8000多人，也就是说，他的目的很快就要达成了。”
岳橙明白老王的意思，接上他的话。
“王老师的意思是，他现在到了最后关头着急的时候，心态最容易崩。我们的目的在于弄垮湛鸿来的心态？”
老王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岳橙。
“岳警官懂我！因为一个个杀，速度实在太慢了！赵黎已经退场，他也没办法大量搜罗八字合适的人！所以为了尽快达成他的目标，他一定会选择制造大型意外事故这种方式，导致大量的伤亡！”
叶念念也明白过来了。
“只要湛鸿来和这些案件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局里就可以以此为由直接展开调查了！”
目前他们手上所有的线索，都不能拿来当证据，因此还不能动湛鸿来。
湛鸿来的位置很高，不是他们轻易说查就查的，必须拿出铁打的证据来！
游云舟的脑子也飞速转了起来，“刚刚尤雨婷说了，赵黎的八字是有大用的。有没有可能，赵黎是这个借运法术最后的关键点？”
臧仁认可这个观点，“湛鸿来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不会莫名其妙留一个人的。”
白雪的思维则更加扩散些。
“就算不是又如何？只要赵黎还活着，把她救出来才是要紧！真正的赵黎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她就是最大的活证！”
叶念念歪了下头，“所以现在我们的目的，就是救出真正的赵黎？”
游云舟两手一合。
“不如，接下来的几天节目，就继续探险吧！我们干脆就在节目上行动去救赵黎！有几百万的收视率，湛鸿来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的。”
皮皮有些跟不上这群人的思考速度了，只感慨了一句。
“要不说你们会玩呢，要是节目的最后一天成功救出真正的赵黎，我们节目组不直接杀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