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牛自豪，【吞噬者】回到凌序体内。
不禁感慨，同样是受到虚神教迫害的‘适格者’，陈粥与牛自豪却是截然相反的两面。
人类在遇到危险时，一定会试图拯救自己。
而牛自豪不仅不选择自救，反而毫不犹豫地奔向深渊。
那凌序只好化身深渊接纳他了。
处理掉牛自豪，凌序便离开虚界。
此时现世已是黑夜，凌序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两点半。
刚放下手机，回正视线，凌序就发现自己面前竟站着四个人，且他们都戴着样式不一的白色人脸面具。
从着装看，四人都是男性。
面前几人也投来或疑惑或打量的目光。
本该是夜深人静、寂寥无人的大街上，却有几个人在裂缝外面晃悠。
这很不正常。
本该是隔离区域、闲人勿近的裂缝外，却有人通过裂缝从虚界里出来。
这更不正常。
隐约之间，凌序能感觉到有一股杀气从几人身上流出。
“解决掉他！”
没有犹豫，四人身上瞬间灵能爆发，顷刻间就有三人从三个方向朝着凌序同时袭来。
本来还想好好说话的凌序也放弃交流的打算，刚好十分钟之前才热过身，战意尚未消退，那就再玩一玩。
第一个攻向凌序的人脸上戴着囧脸面具，手中握着一柄单刃巨斧，身材壮硕，上身的肌肉将短袖t血衫都撑满，看起来很有力量。
囧脸男人一斧劈下，凌序后退一步躲开笨重的攻击。
巨斧劈砍落地，溅起不少碎石，在沥青路面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仅从这一击凌序就能判断出囧脸面具人的实力在星辉级晦阶左右。
与此同时，在凌序左右两侧，戴着哭脸面具和笑脸面具的男人包夹而来，抓着凌序躲闪的后摇，同时攻击。
左边哭脸面具男的武器是一对漆黑的短直刀。
而右边的笑脸面具男的武器似乎是与离火同类型的臂铠，不过是单手，而且器型本体体型更大。
血红色的肉状物覆盖满整条手臂，还有不少延展部分，即使是站立姿态，末端也快要触碰到地面。
说是臂铠，但更像是一条异化的手臂。
仿佛拥有着生命，有规律地闪烁着红色光芒。
两人一左一右，协同配合、十分熟练。
凌序来不及躲避，十分稳妥地使用【吞噬者】凝聚成防护罩抵挡攻击。
双手短直刀落在【吞噬者】护罩上，切开一条口子，但很快就重新愈合。
另一边血红色的晶体手臂也没能造成有效攻击。
哪怕搁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两人面具下的惊讶表情。
惊讶地犹豫了一瞬，两人同时拉开，随后与先前的囧脸男一同发动攻击。
三人的同时攻击下，【吞噬者】的防御被破开。
在【吞噬者】受击逸散之时，凌序收回【吞噬者】，借力再次后退拉开。
就在凌序还在疑惑第四个人去哪里时，一道微不可察的气息从凌序背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
紧接着一枚‘灵能’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凌序的额头射来。
情急之下凌序本能地侧头躲避，但是子弹的速度实在太快，饶是以凌序的反应速度也无法躲避。
高度浓缩的灵能子弹擦过凌序的眉角，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半秒后，十分微弱的枪声才从一个大概的方位传来。
若非凌序的感知足够强，甚至可能都听不到枪声是从哪里传来。
而且，这一枪要是直接命中头部，还真能要了凌序的命。
这么看来，那个躲起来的无脸面具男才是这几个人中实力最强的人。
而这三个就是给他打掩护寻找开枪机会的工具人。
这种配合，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游兵散勇。
结合此前在虚界里牛自豪坦白的一切，不出意外的话这几个人就是追杀牛自豪的送葬人成员。
而这几个人也的确拥有杀死牛自豪的实力。
难怪百狩是下京市四大猎人组织中最弱的一个。
整个百狩除了靳戈没一个人是这四人联合的对手。
就连生肖门的几个垫底生肖都够百狩几个头部喝一壶了。
恐怕生肖门和送葬人的首领实力，绝对是达到了守界人小队队长甚至犹有过之的程度。
最为神秘的夜影就更不得而知了。
凌序的思考仅在一秒内完成，随后就被第二枪强行打断。
凭借敏锐的感知以及没有外力干扰，凌序轻松躲开了这一枪。
灵能子弹擦过凌序的脸颊，命中身后的路面，留下一道深邃的孔洞。
子弹快速飞过卷起的强风夹杂着细碎沙石，吹得凌序眼睛难受。
都说狙击手打头是最傻的选择，但对方却执着于打自己的头，看来是对自己的瞄准很自信。
而且，这一枪的方位与上一枪不同，也就是说那个无脸面具男在不到一秒内又换了个位置开枪。
凌序甚至都没完全确定他的位置所在，就已经换了个地方。
这还是个十分专业且傲慢的狙击手。
这时，身旁的三人再次攻来。
依旧是从三个方位协同配合，凌序知道他们是想逼迫自己的走位，方便暗中的狙击手攻击。
但可惜，他们这一招对凌序不起作用。
若凌序的实力只能勉强与这三人抗衡，那凌序可能真的毫无胜算，但就凭这三人，还无法在正面对战中逼迫凌序的位置。
凌序再次唤出离火，在三人的包围圈中反击。
右手握拳，一拳打在囧脸面具男脸上，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将囧脸面具击碎并且落在脸上，脸庞发生了极度的扭曲形变。
一拳下巴脱臼，囧脸面具男直接倒飞出去，斧头脱手而出落在地上，人也差点昏厥过去。
在这个过程间，另外两人的攻击已经逼至凌序身前。
哭脸面具男的短直刀被【吞噬者】轻松接住，【吞噬者】蔓延至双手牢牢抓住，用力一甩，将其重重砸在地上随后甩飞出去。
最后一个笑脸面具男的异化右手握紧成拳，猛地一拳挥来。
凌序抬起左手接住手腕，用力一握，骨裂的声音响起，手臂瞬间被捏成了淌血的麻花。
笑脸面具下面，是扭曲狰狞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