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画!翎画!”
呼吸突然不畅,盛翎画甩头皱眉:“...唔....头晕头晕....”
“你快..松开!”
男人的脸隐藏在车厢的昏暗里,情况混乱,姜琉璃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谁敢这样对他,他是傅六爷,此刻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在揪着他的衣领子。
盛翎画缓上来一口气:“你别怕,我教训教训他。”
姜琉璃去掰她不肯撒开的手,她不确定下一秒盛翎画会不会被扔出车外。
急中生智:“翎画,误会,误会!他就是个拼车的乘客!你误会了!快撒手!”
醉酒的人脑子不好使,折腾了这么一出,盛翎画脑袋早晕的不行,强挺着。
闻言,手松了一些:“拼车?”
“嗯,需要车的人太多了,只能拼车,不然坐不到。”
姜琉璃急急的编着谎话。
“哦...”
盛翎画‘哦’的一声,似乎在思考:“真的?”
“真的,他没欺负我,你都把人家衣服抓皱了。”
“哼!”
盛翎画双手被姜琉璃控制住,还不忘对着暗影里的男人嗤之以鼻:
“我警告你,老实点!”
傅承安长这么大也没被谁这样对待过,哪怕经历过三次生死劫难,也没受过被揪衣领子这种屈辱。
他额上青筋有些凸起,双手已经攥紧成拳。
如果不是看在姜琉璃的面子上,他一秒都不会忍。
疯疯癫癫的女人,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在极力的压制自己。
恰在此时,一只柔软无比的小手抚上他领口。
帮他抚平褶皱整理衣领:“翎画喝多了,你不要和她计较。”
是姜琉璃,越过盛翎画,在安抚他。
傅承安的怒意霎时间烟消云散,快得像不曾来过。
刚才这个叫盛翎画的女人说什么?谁能泡姜琉璃?傅渣...他隐约听见她嘴里嚷嚷的傅渣..傅承安,傅什么?怎么觉得是在骂自己。
那只小手抚在他胸口无比的舒坦,正想着要握住,盛翎画比他先一步。
她侧身将姜琉璃以一个鸡妈妈护鸡仔的动作,揽着她的腰,搂着她的胳膊。
“璃宝,别怕,我保护你。”
说着的时候,盛翎画还不忘向傅承安那边投去自以为警告的眼神。
傅承安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该为姜琉璃交到这样一个维护她的女朋友高兴,还是为车厢里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一个碍事的女人而气恼。
前面保镖平稳的驾驶着车辆,专业的素养不允许他笑出声。
......
车子驶入月亮湾大门,
傅承安看见前面隔着很远的距离一辆woERwo,棕色大气的车身,京城没有几辆,难不成姜煜修和沅沅还要把盛翎画弄走?
心中刚存了疑虑,便被打消了。
寂静的夜里,woERwo的左转车灯很明显,方向是月亮湾的A区。
几人在街边散去。
眼见的盛翎画姜琉璃傅承安上了宾利。
忽然出现的顾长柏被傅景柔礼貌又客气的拖住了。
欲言又止的唐沅沅被姜煜修拉着上了车。
一番折腾,唐沅沅靠在座椅上像一滩烂泥,一动不想动。
姜煜修俯身帮她系安全带,又拿过事先给她准备好装在保温杯里的醒酒汤打开。
“沅宝!温度刚刚好,张嘴,我喂你,喝一点。”
唐沅沅长出口气:“好累啊!”
听话的将醒酒汤喝了大半。
真是药到病除,爱到酒意也散了许多。
“有没有好一些?”
唐沅沅手指撑着额头,揉了揉,满是气馁惋惜的语气:“我没喝多。”
姜煜修嘴角溢出笑意,还没喝多呢!自己说了啥他明早问问她知不知道。
“我喝的都是一个牌子的啤酒,臭画画的我倒是趁机给她塞了不同牌子的,我以为她会被喝懵,没想到,唉!要是再给我点时间,我保准喝的她在地摊上抱着凳子能睡着。”
“唉!”唐沅沅又叹了口气:
“你说那个臭画画怎么那么讨厌,非要挡在琉璃面前,有什么误会,小舅舅他们两个都没机会说。”
姜煜修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抽空去捏摊在靠椅上的唐沅沅光滑的脸蛋。
“别叹气了,他们俩都不是小孩,不用替他们操心。”
像是踩到了唐沅沅的雷点:
“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哦——是不是你认为琉璃身边不缺追求者,比如那个姓顾的医生,他有什么好的?哪一点比得上我小舅舅,我不管,总之我要他们在一起。”
“他们两个不是玩偶娃娃,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哼!你对琉璃不好,光顾着自己风流快活,琉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被声讨的姜煜修:“......我错了!我错了!沅宝宝不要生气。”
“错哪了?”
“我从明天开始好好关心琉璃。”
“这还差不多,腾出明天中午的时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当助攻,缠上琉璃,将她推回小舅舅的怀里!”
姜煜修看着前方的路况,微皱皱眉,他看妹妹完全没有要和傅承安重修旧好的意思。
他也不能理解妹妹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将赫赫有名全京城女人趋之若鹜的傅六爷说抛弃就给抛弃了。
莫不是傅承安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或是陋习?妹妹受不了..又或者是在男人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隐藏着......
“姜衲衲!你想什么呢?”唐沅沅蹙着眉,头不舒服。
“呃...我在想一会儿帮你洗澡按摩。”
“还要按头,好晕!”
“好,都按,我这提供全身服务!”
姜煜修可不敢吐露心声,敢质疑她小舅舅,沅沅会跟他翻脸的,闹起来,小祖宗可不好哄。
......
姜琉璃肩膀上架着醉醺醺的盛翎画往单元门厅里走,
余光瞥到本应该离去的男人插着兜也跟在后面。
盛翎画的个子与她不相上下,姜琉璃小身板扶着她挺费劲的。
男人一同进了电梯,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盛翎画打晃,一点儿也不帮忙。
姜琉璃有轻微洁癖,尽量扶稳她,可不希望一个没注意盛翎画跌到地上。
指纹解锁,门‘嘀’的一声开了。
姜琉璃甩了高跟鞋来不及穿拖鞋,她现在只想卸下身上沉重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