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及时治疗,生存率在5年以上甚至不受影响,就像梅雁芳那样,她在2004年做了手术后,虽说身体不如以前,但是也算是和普通人无异,每年保持极少的工作,大部分时间不是在香江,就是在bJ,有时候还约着张国榕、张雪游等好友去满世界旅行。
但要是运气差的,能活三四年算是祖宗保佑了。
杨简也没办法,姚蓓娜不听劝,从她发现得了乳腺癌开始,杨简就和柳亦妃一直劝她少接点工作,可就是不听,前段时间杨简还让柳亦妃劝她来着。
也能理解,乳腺癌复发的几率其实在所有癌症中是最低的那一类,而这几年又是姚蓓娜事业上升期,也或许还有其他因素,所以她不太舍得放弃事业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再是复发率最低,一旦复发,癌症这种病就真的很难治了。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里呀?我能一起去吗?”平平满眼期待地看向杨简和柳亦妃问道。
“对鸭,安安也要去呢。”
“还有窝,还有窝。”乐乐小朋友自然是哥哥们去哪里,他也要跟着去。
“都去都去。”杨简在柳亦妃身旁坐下,将她搂紧怀里:“幼儿园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到时候带他们一起去,到时候顺便去看看梅姐榕哥他们。”
“嗯嗯。”柳亦妃哼唧两声,搂住杨简的手又紧了紧,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家人、亲朋好友们一辈子平平安安、身体健健康康的。
见状,平平安安也是有样学样,紧紧的挨着爸爸妈妈。
“妈妈,你要开心一点呀。”平平仰着小脸安慰柳亦妃。
“对鸭,妈妈你不要难过,有安安和平平,还有爸爸陪着你呢。”
“舅妈,你是不开心了吗?”乐乐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柳亦妃:“舅妈,给你糖,妈妈说难过的时候吃一颗糖心情就好啦!”
看着三个懂事的小朋友,柳亦妃顿时噗嗤一笑,最抚慰人心的,就是来自家人的安慰。
......
元旦节,杨简和柳亦妃带着三个小朋友飞往鹏城,这次没有带承承。
由于杨简他们这次最少要在鹏城和香江待一周的时间,而大侄子也要期末考试了,自然不能像三个上幼儿园的弟弟一样想请假就请假。
中午,杨简一行人抵达鹏城,让小白等人把行李送到南山的鲸山别墅,杨简和柳亦妃带着三个小朋友直接去了北大鹏城医院。
“等一下到病房我们安静一点好不好?”一路上,柳亦妃都在叮嘱小朋友们进到医院要安静一下。
“知道啦妈妈。”
“嗯呐嗯呐,我们会安静的。”
“嗯嗯,乐乐会安静的。”
一行人来到姚蓓娜所在的特护病房所在区域,姚蓓娜的父母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应该说你在等待着杨简和柳亦妃他们。
两位老人家准备到医院大堂去接人的,不过杨简拒绝了,哪有让那个长辈去接人的道理。
“叔叔阿姨,让你们久等了。”杨简、柳亦妃和姚父姚母通过视频,所以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两人摘下墨镜和口罩,快步上前和姚蓓娜的父母握手。
“小简、亦妃,谢谢你们来看娜娜。”两位老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这也正常,谁家孩子得了癌症,当父母的不难过不担心的?
让三个小朋友叫了人,简单了解了姚蓓娜的身体状况,这才准备推门进到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的不是光线,而是一种混合了消毒水、药味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生命缓慢流失气息的沉郁。
柳亦妃的手搭在冰凉的金属门把上,指尖微微发颤。杨简站在她身后半步,手上提着一些从bJ带来的礼品,身边跟着三个小朋友,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按了按柳亦妃的肩膀,力道很轻,带着一种无声的抚慰。
柳亦妃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积蓄足够的勇气,才轻轻推开了门。
“娜娜姐?”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病床上,姚蓓娜闻声缓缓转过头来。仅仅数月未见,柳亦妃的心脏还是被猛地揪紧了。
那张曾经明媚、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脸庞,此刻被一层蜡黄笼罩,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像被无形的手粗暴地削去了丰润的血肉。
姚蓓娜的头发剃得很短,几乎贴着头皮,露出青白的头皮,更显得脖颈细弱得可怜。一根透明的输液管从她锁骨下方埋置的静脉港延伸出来,连接着高高悬挂的、装着淡黄色药液的袋子,那液体正以一种令人窒息的缓慢速度,一滴,一滴,坠入她的血管。
“茜茜?杨简?你们来了......”姚蓓娜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嘴角努力向上牵了牵,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只牵扯出更深的疲惫纹路。
那笑容虚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嗯,来看看你。”柳亦妃快步走到床边,强压下喉头的哽咽,又指了指三个小朋友,说道:“平平和安安也来了,还有真真姐的孩子乐乐。”
柳亦妃又扭头对着三个小朋友说道:“快叫人。”
“娜娜姑姑,你生病了吗?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平平小脸快皱成一团了,他看到今天的娜娜姑姑和以往看到的不一样,不自觉的有些忧心。
“娜娜姑姑,安安来看你了,你要乖乖的,不能像乐乐一样,每次都害怕打针,不打针病就不能快快的好起来鸭。”
杨简和柳亦妃只告诉他们娜娜姑姑生病了,没告诉他们有多严重,小朋友们年纪还小,不需要邬承受那么多。
“安安哥哥,打针很疼的鸭。”乐乐急忙解释道,小朋友还是要面子的,然后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姚蓓娜,呲牙露出个笑脸:“娜娜姑姑,你打针针了吗?系不系很疼鸭?”
说着,乐乐也不等姚蓓娜回答,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糖:“妈妈说,吃颗糖就不疼了。”
三个小朋友暖心的话语,让被阴霾笼罩的姚蓓娜和姚父姚母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不过随即想到自己的女儿这辈子都没机会生一个像平平安安和乐乐他们这么可爱的宝宝了,两位老人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悲恸。
“谢谢你们呀,平平、安安,还有我们的小乐乐。”姚蓓娜作势想要起身,柳亦妃连忙上去扶住她,姚母则是来到床头,按下电动升降器,另一头就缓缓的升了起来。
柳亦妃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张摊开的检查报告单上,白纸黑字,冰冷的数字和箭头如同判决书。
姚蓓娜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柳亦妃的另一只手,两只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茜茜,你快坐下,好久没和你聊天了,今天我们好好聊聊。”
姚蓓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心里难过吗?当然非常难过,可是他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比她更难过,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强撑,她希望父母能不那么难过。
柳亦妃也是强忍着难过,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说道:“好呀,等一下我们让那个小剪子去给我们做好吃的,娜娜姐,你想要吃什么?现在可以跟小剪子点菜了。”
杨简把礼品轻轻放在角落,没有立刻靠近。他的目光在姚蓓娜病弱的身躯和柳亦妃强忍悲戚却要强笑着的侧脸之间来回移动,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低声说:“娜姐,感觉怎么样?想要吃什么你只管说,我的厨艺你该不会有所怀疑吧?”
杨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男人特有的、试图维持平稳的克制。
“就那样......药吃着,针打着。”姚蓓娜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强装的轻松,但是杨简能感受到她情绪中的那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她抬起枯枝般的手,随意地拂过自己光秃秃的头皮,动作里透着一丝自嘲:“你们瞅瞅,这下真成‘聪明绝顶’了。”
这玩笑话在死寂的病房里落下,非但没有带来轻松,反而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只有更加沉重的涟漪。
柳亦妃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慌忙别过脸,假装去整理床头的东西,手指却抖得厉害。
她想起姚蓓娜那头引以为傲的、浓密如海藻的头发,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们曾挤在一个被窝里,讨论哪个牌子的洗发水更好,姚蓓娜还总爱用发梢扫她的脸......那些鲜活的、带着洗发水清香的画面,此刻与眼前刺目的苍白头皮形成尖锐的对比,像一把钝刀在心上反复切割。
“没事,头发还会长出来的。”柳亦妃终于转回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覆盖在姚蓓娜搁在被子上的手背上。
那手背的皮肤薄得像一层半透明的纸,底下青紫色的血管狰狞地蜿蜒着,冰凉得没有一丝生气。柳亦妃用自己的掌心紧紧包裹住它,试图传递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似乎是意识到了刚刚不该那么说,坏了很温馨的气氛,姚蓓娜连忙转移话题:“你的厨艺我当然知道,今天我可就不客气了,让你一个大导演给我做饭,那我就开始点菜了,我想吃......”
姚蓓娜点了许多菜,杨简都一一记下。
“怎么样,没问题吧?”
“这叫什么事,保证晚饭的时候能都能吃到。”
“行了,你留茜茜在这陪我。你带着平平安安还有乐乐他们赶紧回去,小朋友长时间呆在这不好。”
杨简点了点头,说道:“那行,你们好好聊,我带着三个小朋友先回去给你们做饭。”
他看向姚蓓娜的目光沉重而复杂,最终又低低地说:“好好休息,娜姐,下午我再过来看你。”
说着杨简低头看着三个表情有些严肃的小朋友,轻笑道:“跟你们娜娜姑姑、姚爷爷、姚奶奶说拜拜,我们先去给你们娜娜姑姑做好吃的去了。”
“娜娜姑姑、姚爷爷、姚奶奶拜拜......”
“妈妈\/舅妈拜拜......”
姚父送杨简和三个小朋友出了病房,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杨简看到姚蓓娜的身体毫无预兆地剧烈痉挛了一下,深陷的眼窝猛地睁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另一只手猛地捂住嘴,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盆......快......”她含糊地挤出几个字,眼神慌乱地在床边搜寻。
姚母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到床尾,抄起放在地上的塑料盆递到姚蓓娜面前,看这样动作,很是熟练,熟练到心疼。
柳亦妃也赶紧起身,一只手仍紧紧握着姚蓓娜冰凉的手,另一只手绕过她嶙峋的肩背,笨拙却坚定地支撑着她向前倾伏的身体。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柳亦妃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脊背上每一节凸起的脊椎,如同嶙峋的山石,硌着她的掌心。
姚蓓娜的头深深埋进盆里,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干呕声。她吐出的只是少量浑浊的褐色液体和粘稠的唾液,却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次呕吐的痉挛都牵动着柳亦妃的心,她紧紧搂着好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具身体的脆弱和痛苦。
姚母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替代的痛楚和无力,她只能默默地扶稳了盆。
剧烈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撞击着墙壁,也撞击着探望者的心。隔壁床被布帘遮挡着,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仿佛是对这苦难的无声应和。
杨简没有在推门进去,他知道姚蓓娜刚刚就是在支开他和三个小朋友,她怕吓着小朋友们。
杨简在病房门口伫立不知多久,那令人心碎的干呕声才渐渐平息。
这才快步跟上前面的姚父和三个小朋友。
病房内,姚蓓娜像被抽空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回枕头,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虚汗。柳亦妃用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她嘴角的秽物,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姚蓓娜闭着眼,胸口微弱地起伏,只有那急促而细弱的呼吸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不好意思,茜茜......”姚蓓娜气若游丝,眼睛睁开一条缝,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难堪:“让你......看到这么难看的样子......”
“别说傻话!”柳亦妃立刻打断她,声音带着颤音,却异常坚定。她拿起旁边的水杯,用棉签沾湿了水,轻轻润湿姚蓓娜干裂的嘴唇。
姚母沉默地拿起那个污秽的盆,走向病房自带的卫生间去清洗。哗哗的水流声短暂地打破了病房的死寂。
柳亦妃重新坐下,依旧握着姚蓓娜的手,只是握得更紧了。她看着好友紧闭双眼、眉头微蹙的脸,那上面写满了与病魔搏斗后的精疲力尽。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来几缕,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束光恰好落在姚蓓娜放在被子外的手上。
冬天里,南方的阳光似然带着一丝暖意,可病房里的三人都没有感受到。
那只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指关节异常突出,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阳光穿透那层薄薄的皮肤,清晰地勾勒出皮下青蓝色血管的脉络,像一幅脆弱的地图。在光线的映照下,那手指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近乎半透明的质感,仿佛最脆弱的玉髓,薄脆得不堪一触,却又在光晕中透出一种令人心碎的、纯净的微光。
柳亦妃怔怔地看着那束光下的手指。
这微光,并非健康的红润,也不是生命的蓬勃,它更像是在生命最黑暗的深渊边缘,被残酷压榨后,仅存的一丝顽强。是灵魂在沉重的躯壳里,竭力透出的、无声的证明。它微弱,却固执地存在着,宣告着生命即使到了这般境地,依然在以一种最谦卑、最脆弱的方式,进行着最后的坚持与呼吸。
“茜茜,别担心,我没事。”
柳亦妃转回身,脸上强撑的平静下,是尚未褪尽的潮红眼眶和紧绷的神经,声音轻得像羽毛:“娜娜姐,要撑住,我们都在。”
姚蓓娜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睁开,但一滴浑浊的泪,无声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洇湿了鬓角稀疏的短发。
也许只有在父母不在场的时候,她才会向闺蜜好友袒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姚蓓娜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弱而急促,刚才那阵剧烈的呕吐几乎耗尽了她仅存的气力。惨白的日光灯无情地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深陷的眼窝如同干涸的枯井。
病房里只剩下医疗器械规律而冰冷的滴答声,以及隔壁床偶尔传来的压抑呻吟,更衬得此处的死寂令人窒息。
柳亦妃伸出手,极其小心地将姚蓓娜那只冰凉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又仔细地掖好被角,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娜娜姐?”她低声唤道,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
姚蓓娜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呵呵,有点儿累......睡会儿......”
“好,睡吧,我就在这儿。”柳亦妃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温柔,她拿起桌上的棉签,再次沾湿温水,小心翼翼地再次润湿姚蓓娜干得起皮的嘴唇。那嘴唇毫无血色,如同褪色的花瓣。
时间在消毒水的气味和仪器的滴答声中缓慢流淌,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柳亦妃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姚蓓娜沉睡的脸上,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小时候姚蓓娜带着她一起玩耍的场景。
阳光灿烂的午后,姚蓓娜顶着一头刚洗过、蓬松柔顺的长发,像只快乐的小鹿跑到她家门口,大声喊“茜茜,出去玩”;后来她就跟着妈妈去了美国,不过好在她和带她玩的娜娜姐再度相遇。
她和杨简恋爱结婚以后,她们每次小聚都会聊到杨简。
每次喝得微醺,姚蓓娜会毫不掩饰的羡慕她,也会用最真诚的语气祝福她......
她的事业有了起色以后,她也会和柳亦妃分享,但从不会吹枕头风让杨简给她写歌,杨简给她几首歌的时候,她也会不好意思,但又坚定的拒绝,然后在柳亦妃好不容易的劝说下才接受。
从2011年查出患乳腺癌以后,每次小聚她也会抱着柳亦妃又哭又笑,感慨命运的不幸......
那些鲜活的、带着时代喧闹气息的画面,与眼前这张被病魔侵蚀得脱了形、在白色枕套上几乎毫无存在感的脸庞,形成了尖锐到残忍的对比。
柳亦妃感到胸口一阵窒息的闷痛,她慌忙移开视线,然后又再度落在床头柜上那张刺眼的检查单上。
冰冷的数字和箭头,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回忆里那个生机勃勃的身影。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将那页纸翻扣过去,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屏蔽那残酷的宣判。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开始转暗,灰蒙蒙的云层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病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愈发昏暗,姚蓓娜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虚弱的不稳定感。
柳亦妃的心也跟着那呼吸的节奏悬着。
医院的门口,杨简让王军把三个小朋友带上车,这才转身对着姚父说道:“叔,医生是怎么说的?还有机会吗?您把娜姐的病例发给我,我让人联系一下梅奥,看看那边怎么说。如果可以,最迟明天一早,我就安排飞机送娜娜姐过去。”
“小简,谢谢你的好意。”姚父长叹一声,顿时就是老泪纵横:“其实我之前就托人去梅奥问过了,娜娜这种情况,没有希望了。所以不用折腾了,让她安静的度过剩下的时间吧。”
杨简顿时也沉默了,两个男人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那种无力与无奈。
最终,还是杨简率先打破沉默:“叔,最近我和茜茜都会在鹏城,有需要您就直接说,别和我们客气。”
姚父点了点头。
“叔,我先回去给娜娜姐做吃的,下午再过来。”
“谢谢你了,小简。”
姚父是真的很感谢杨简和柳亦妃,大老远的从bJ飞过来,杨简这样的大人物还会亲自下厨给女儿做吃的,这真的很不容易了。
上了车,杨简就给小白发了信息,让她去准备好要用到的食材,等他到了就开始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