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卡芙卡开口后。
氛围陷入短暂的沉默。
“回不去了，师傅。”刃率先打破沉默。
怀炎心中一颤。
这个称呼...已经多久没听到过了......？
刃凝望着一旁不远处的镜面，自己的模样映入眼帘。
“不是换上另外一副面貌，改成另外一个身份，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的。”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找什么借口，都是枉然。”
话到嘴边，却又哽咽在喉，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便是怀炎现在最真实的描述。
对于应星，他说是视为己出都丝毫不为过。
亦如他接受了云璃称自己为‘爷爷’，将云璃当成了自己的孙女。
“回去吧，老爷子。应星不再，留下的，只是‘刃’而已。”
“不日，我会接受六御和十王司的共审，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没有任何异议。”
“卡芙卡，代我送客。”
“嗯~”卡芙卡将高脚杯放稳：“看来阿刃会怎么选，已经很明确了。烛渊将军。”
“不必送了。”
“老身还没到路都不认识的地步。”
怀炎见此，叹了口气不再多劝。
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这个弟子呢？
行至门边，微微驻足：“你的房间...有定期打扫。”
“真的不准备回去看看吗？”
“不了。”刃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裳。
“等临死的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怀炎了解他这个弟子，他这个弟子，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师傅？
怀炎必定会为他开脱。
这一次，是以他的命，换了倏忽的命。
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加上怀炎的开脱，必然会减轻些许判罚。
再怎么严重，最多也就跟当年的丹恒一样了——被永世放逐。
兴许还得再加上一条？比如...彻底除名？
不管怎么样，现在这条命，不能随意丢弃。
它是属于星的。
他最多也就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了。
......
“星！你可算醒了。”三月七伸手在星的身上这里摸一摸，那里捏一捏。
“我能有什么事？”星双手叉腰，扬起脑袋：“我只需略微出手，就已经是幻胧的极限。”
“她不是被我一炮就干成了大残？”
“还算你有良心，三月。居然接住我了。”
“要死啊你！”三月七啪地一巴掌就拍在星的背上：“亏我还那么担心你，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我真是瞎操心。”
什么叫‘居然接住她了’？
明明自己一直都很靠谱的好吧！
“星，你......”
尽管星的行为和说话的语气和之前一模一样。
可丹恒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区别。
“该怎么说呢，我醒来之后去见了卡芙卡，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然后又找阿滉帮了个大忙。”
“彻底想起了过去。”
星对几人也没有隐瞒。
选择了实话实说。
“啊......？那你这次是来跟我们道别的吗？”三月七上一秒还笑嘻嘻的脸庞下一秒就耷拉了下去。
星笑着微微摇头：“三月，想什么呢？只是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
“我还是我，又不是回想起过去就变了个人。”
“【开拓】之旅，可还没有完结！”
“我们的目标是——”
“啊...啊？”三月七还没反应过来。
“三月啊三月，我就说你得多跟我学学，好好参悟参悟。”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三月七满脸无语。
星来这么一出，也让她彻底放心了。
“我说，你这随意切换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吗？”银狼真的很想吐槽。
星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我天赋异禀，你学不来的。”
“你牛x。”
星露出屑屑的笑容。
无声胜有声。
“流萤，星核猎手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态度？”瓦尔特·杨则是朝着流萤询问。
“嗯？事情不都结束了吗？杨叔，还有啥麻烦不成？”星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四次丰饶民战争，马上就要来了。”
“而我们，处于战争的正中心。”
“？？？”星张大了嘴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你们没一个跟我说的？”
“主要是也没机会说呀......”流萤也想起来这茬。
星核猎手和星穹列车在星苏醒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
但星还在睡着呢，一醒来就跑去见卡芙卡了。
星没问，银狼没提，她也就没想起来这事。
“不用担心，这次的主力是仙舟联盟和天命。”
“至少罗浮仙舟，是绝对安全的。”
流萤接着回答瓦尔特·杨的问题：“星核猎手的打算跟你们星穹列车差不多。”
“这么大的战役，我们也做不了什么。”银狼嚼着泡泡糖，双手真枕在脑后。
“嗯，所以你们待在罗浮之上就可以了。”
“你呢？”银狼随口一问。
流萤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
“我？当然是直接参战呀。”流萤的语气没多少变化。
“呃...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流萤才说完就看见一群人的表情有点不太对。
连忙补上一句：“我的实力你们是知道的呀。”
“是跟着贝拉一起行动，不会有事的。”
贝拉也早就抵达了令使的层级。
而她现在还真不怕一般的令使。
两人都可以脱离星舰，拥有星海直接作战的能力。
“贝拉？你之前提起的那个苍渊？”
流萤一说，银狼就想起来了。
之前听流萤说过，贝拉在学校里对她很照顾，两人的关系很好。
“嗯，我早就期待和贝拉一起并肩作战的场景了。”
几人相处，言谈甚欢。
过了一段时间，星便接到了刃的消息。
与其他几人分别，在原地等待刃的到来。
“你来了。”
“嗯，我来了。”
星露出一抹微笑：“这才对嘛，不然我累死累活救了你，你转头又送死，那我岂不是白干一遭？”
“......你说，我做。”
刃的回答很简短，也很直接。
“那就跟我先去找景元将军一趟吧。”
刃没有言语，默默地跟在星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