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听到自家男人的话,傅母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让自家孩子搬出去,让这么一家子住进来,万一有个好歹,这房子孩子以后还怎么住?
她表情不悦道:“那么大个厂子,就没个能安置一家人的地方,再说你让孩子们怎么看你?”
傅父脸上一片平静:“我想过了,这样再合适不过。”
傅母脸上闪过薄怒:“你也说了这是私产,你脑子有问题吧?”
傅父怕把媳妇气出个好歹来:“你听我说,本来之前说让他们都搬出去的话,确实是有些一气之下的冲动,可现在所说的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半年期限正正好,焦工程师一走,他们就能搬回来,最晚年底之前焦工程师一家就能离开。
半年时间他们想必也能懂得生活不易,以后也不会再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的不可开交,最主要是老厂长明年就该退了,现在三位副厂长都有可能被提成到那个位子上,如果焦工程师住进家里,帮厂长解决了这焦头烂额之事,那他也得回报咱一二不是。”
傅母并没因为他这话高兴:“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一家子老弱病残住进来,会有多少麻烦事?”
傅父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有多少麻烦事,也总比不能解决焦工程师提出的条件,人家以这为由拒绝外调来的强,毕竟咱们厂里等不起,这方面的专家本来就难找,好不容易把人请动了,不能因为满足不了人家的提出的条件而把新生产线搁置。”
傅母拍开他的手:“你是故意跟我说老厂长明年退休,你们三个副厂长都有可能被提到那个位子上,好让我顺利同意他们住进家里来,是吧?”
傅父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耳垂,一脸讨好道:“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收起脸上的表情,这才说道:“老厂长待我不薄,而且这条新生产线我们已经忙乎了大半年,上面各种跑审批,跟焦工程我们都磨了快三个月了,人家才松口,但就是提了要想让他暂调,那全家都得过来,他能加班,但早中晚必须按点回家照顾岳父拉撒,这是他的底线。
这几天因为给焦工程师安排住宿的事,老厂长没少操心,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天地良心,我之前是真的没想过让人住进家里,还是冲动之后,突然想到的。”
两人生活这么多年,傅母倒不认为他说谎:“你之前也说了,你们三个副厂长都有可能接替老厂长的位置,你这么做,就不怕别人说你沽名钓誉,反倒把名声搭进去?”
傅父听了傅母的话,直接笑了出来:“公道自在人心,谁心里都有一杆秤。”
傅母看他主意已定,也不再反对:“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明天提前跟大哥大嫂打个招呼,让他们过来做个中人。”
二房屋里:“延炜,我不是故意的。”
傅延炜现在真是有些后悔当初的不听劝,执意要追着郝艳红下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