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请进。”
“咔嚓～”（开门声）
推开办公室的门，张凡歌进门打眼就瞅着杨建正在伏案批复文件。
“呦，杨主任，忙着呢。”
听着动静，杨建抬头看向来人。
嘿，这小子。
好像去叫他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前的事儿了吧？
结果到现在人才过来。
看来这小子的生活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潇洒自在啊。
霎那间杨建心头竟然产生了一丝羡慕的念头。
打住，他还有艰巨的任务要做，他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这个时候怎么能产生堕落的念头呢，都怪这小子乱我道心。
“随便坐吧，等我批完这份文件再说。”
抬头没好气的丢下一句随后便不再搭理张凡歌重新又把注意力放到文件当中去。
张凡歌见状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也不是第一回了，他都懒得去探究原因了。
随意的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上去，随后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杨建忙完。
他有种预感，今天来肯定有好事。
片刻，随着钢笔笔尖在文件上划下最后一笔。
杨建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随后扣上笔盖合上文件活动了一下脖子手腕才终于把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扣指甲的张凡歌。
嘿，他倒是轻松。
“咳咳。”
听着动静，张凡歌下意识抬头一看，正好就杨建那颇为幽怨眼神对视上了。
要遭。
这老小子好像看到他的自在状态有些不平衡了。
“杨主任辛苦了，我给您倒杯茶。”
张凡歌快速的跑过去拿过杨建的茶杯拎起水壶给他倒了杯茶随后恭敬的推到其跟前。
“哼哼。”
知道张凡歌是抖机灵，但杨建见这小子这副态度心里还是很舒爽，因此心里的不忿也去了大半。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知道我今天找你来干什么吗？”
张凡歌闻言立刻就在背地里偷偷翻了个白眼。
特么的他还装起来了。
压下心里的无语，张凡歌硬着头皮配合道：
“未请示？”
杨建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张凡歌坐到他对面。（座位的位置表现也能体现出上下级关系）
张凡歌：“...”
老小子，你一会儿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不然我晚上必套你麻袋。
心里狠狠地吐槽，但张凡歌还是非常听话的坐到对面的位置上。
谁让现在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呢。
嗯～
杨建在心里笑呵呵的满足的点了点头。
不过满足了这点心里平衡需求，杨建也没再继续折腾，于是轻咳一声正式进入正题。
“咱们厂子年后估计要有一些大动作，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张凡歌闻言不禁眉头一挑。
嘶～
这么快？
娄半城也只是浅浅的试探了一下上面的态度。
结果没几天就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看来娄半城这次的收获不小啊，最起码他和上边的一些人肯定是搭上话了。
不然娄半城也不可能这么急着表现。
就是没想到杨建这老小子的消息竟然也这么灵通。
呃，也对，接下来冶金部肯定要推这家伙，他不知道才奇怪。
杨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刚得到消息就开始抓住时机开始提前“下棋”了。
这突然多出来这么大一块蛋糕，冶金部不可能全部吞下去，总会有人惦记着会过来咬上一口。
这也是G场上的老传统手艺了，不可避免。
冶金清楚，杨建自己也清楚。
所以为了改制后的轧钢厂的话语权的主动权和归属权，他才打着这个时间差提前拉拢一批“自己人”。
目的就是为了他上台后有足够的权力能够稳稳压制住过来分蛋糕的那些“豺狼”。
啧啧，到底是玩，，咳咳。
理清楚了思绪。
张凡歌眼珠子不由转动了一下。
要不要也给自己加加码呢？
毕竟轧钢厂马上就要换一番新天地了，环境更复杂了。
想到这张凡歌身子不由坐的更直了一些“义正言辞”的表示道：
“领导，我哪儿有什么想法，您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杨建有些诧异张凡歌的反应。
按理说张凡歌应该先问清楚其中缘由再做表态才对。
不然他刚才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可就真的是模棱两可了。
可根据他的了解这小子看着也不是这种稀里糊涂的人啊。
那么答案就剩一个了。
“你知道了？！”
张凡歌摇了摇头没去解释什么只是轻轻一笑：
“要恭喜杨主任哦，不对，杨厂长了。”
“！！！”
这下杨建是真的有些被张凡歌惊到了。
轧钢厂要改制的消息目前还处于保密中，消息只在一小撮人中流传，就连他也只是刚刚得知。
而他眼前这个厨子身份的小子却表现好像还要早他一步知道一样。
这家伙后面到底有什么能量？
他知道张凡歌有些能耐。
毕竟他一开始接触张凡歌也是因为他听说这小子老舅进了四九城饭店。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小子背后的能量能这么大啊。
看来真的不能小瞧天下人，尤其是天子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哪儿就蹦出来一尊佛。
至于张凡歌嘛。。
有些事不用非得去探究。
见微知着，以小见大。
通过一些小小的细节就能判断出其更深处的东西。
就凭这小子比他还要早知道轧钢厂要改制的消息来看这小子的背后关系就小不了。
看来以后要对这小子多上上心了。
就算不求着他以后能帮自己，也得求着他以后碰到事的时候不扯自己。
“咳咳，鸽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