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架着狙击步枪,眯着一只眼睛瞄准的男子名叫花斑虎。
号称“东南亚第一杀手”。
长期被国际刑警通缉。
在港城杀手圈子里,也是最顶尖的人物了。
接单只看钱,不问目标。
这一次。
来自港城的雇主一口气给自己账户上打了500万。
而且不是港币,而是大夏货币。
可谓是相当大方了。
事成后,还有500万到账!
杀一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人,还是暗杀。
这笔生意,实在是太划算了。
虽然,这个目标似乎是个官。
不过,区委书记是什么鬼?
在港城,一般都是区长大吧?
书记是干什么的?
记录的吗?
而且,管他什么区,反正只是个区,听说大陆这边,区比市还要小,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自己顶多惹不起市长...
一个什么区书记,还是问题不大的。
花斑虎一边如此想着,一边痛快接下了这笔生意。
自己本来就是通缉犯,在哪里都见不得光。
多杀一个,少杀一个,都无所谓!
心中如此想着。
花斑虎刚刚接下生意,原本想观察一下具体情况,看看这个苏哲什么时候出来。
结果就遇到了这么多人聚集!
好家伙!
上万人请愿,好像是要保护这个苏哲,保护苏书记?
正常情况下,在港城那里,那些政客只要被民众围住表达支持,十有八九都会走出来,到人群前讲几句话,露个面,表示亲民。
大陆这边,应该也差不多吧?这种时候,为了安抚民意,那个目标人物,苏哲,他很可能就会现身!
花斑虎越想,越感觉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万一搞定了,那就是一千万到手了!
按港币对比大夏货币来说,自己还赚的更多!
要知道,以前都是杀一个人只有500万的。
这一次翻倍,得尽快杀了!
不然,都对不起这么慷慨大方的雇主!
花斑虎已经打定了主意。
只要杀完人,立刻离开京州。
至于说离开的渠道也好找。
东山市有个塔寨村。
那股势力极强,而且悍不畏死,装备精良。
自己只要赶过去能跟他们接上头,只需要花个几十万,就能坐他们的车离开汉东,赶去滇南省,再由滇南省出境!
听说,京州还有股势力盘踞,找上他们更好。
那批人原本是缅北的,现在在国内开了公司。
这些人同样凶悍的很,之前是做金三角的白面生意,现在白面生意被大夏联合周边国家扫荡一空,他们转而搞起了电信诈骗。
也就是发邮件、打电话之类的。
每年从大夏搞到的利润,甚至还远远高于之前卖白面。
并且,风险还小多了。
毕竟,50克白面就足以被判死刑。
但电诈,只要不杀人,被抓进去,也不至于死罪。
而且,警方现在的关注和打击力度也不太大。
不像白面生意那么离谱。
大夏作为历史上曾经被白面荼毒过的国家,几乎是全民反毒。
别说警察和普通百姓了,最离谱的是,哪怕小偷发现自己偷的人家里面有白面,也会第一时间自首,然后举报!
花斑虎都知道,在大夏,带军火都别带白面,太吓人了!
不管哪国人,沾了这个,都难逃一死。
花斑虎如果能跟这些家伙搭上话,以他们神通广大的手段,同样可以送自己离开大夏。
同样的,他们也只需要钱就可以。
花斑虎跟港岛那边的阿K联系一下,他就可以帮自己跟这些人搭上线。
想到阿K。
花斑虎心里嘀咕了一下。
这家伙,这次是真够意思。
介绍这么大一笔买卖,一千万杀一个人!
平时在港城接活儿,目标顶天也就值个五百万港币(折合大夏货币更少)。
这一千万,绝对是天价!
花斑虎知道,阿K肯定从中抽了水,当掮客哪有不抽的?
但他也就抽个一二百万。
在花斑虎的认知中,人命的最高价格,也就是500万,1000万,已经是天价了。
现在自己拿了1000万,雇主那里,能出到1200都了不起了!
啧!
1200万杀一个人...
真大方啊!
他压低了呼吸,右眼一眨不眨,死死锁定瞄准镜的十字线,在那个喧嚣的人海上方缓缓扫过,耐心地搜寻。焦点停留在省委大院那庄严肃穆的黑色大门处。
“快出来吧,苏书记...”
花斑虎无声地低语,食指虚搭在冰凉的扳机上,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
“一千万,就等你了。”
......
此时。
汉东省委大院门前。
广场上,人潮汹涌。
上万人汇聚在此,“我们要苏书记!”“苏书记不能走!”的口号声浪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警力在竭尽全力维持秩序,拉起的警戒线在人潮的冲击下剧烈地摇摆,仿佛随时会被冲垮。
此时。
大院门口。
沙瑞金带着一众省委领导班子的干部,站在了群众面前。
沙瑞金站在最前面,脸色郑重。
他身后的省委常委们全都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沙瑞金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种规模的非正常群体聚集,尤其是在省委大院门口,性质极其敏感,一个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他作为汉东的一把手,避无可避。
现在必须出面了。
原本还想着将苏哲请来。
可是,苏哲正跟刘萍在一起聊天呢!
沙瑞金刚刚在会议上挨完训,现在哪里还敢再去请刘萍?
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到台阶边缘,距离汹涌的人群更近了一些。
几个魁梧的警卫几乎是本能地又往前靠了半步,紧张地盯着前方。
沙瑞金抬了抬手,示意警卫稍安勿躁。
他向身后的秘书小白示意了一下。
小白点点头,立刻跑向后面。
片刻之后,带着一个话筒,迅速调试好,递给了沙瑞金。
沙瑞金接过话筒,试了试音。
此时。
四周所有的喇叭全都响起了沙瑞金的声音。
“同志们!京州市的各位父老乡亲们!”
扩音器将他的声音放大了出去,暂时压过了现场的喧嚣。
人群的焦点瞬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无数道目光带着审视、愤怒、期待、怀疑交织的复杂情绪,投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