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能力差的，她才不会给他用呢！
“……好吧。”
白思夜大概是理解了沙璐的一番说辞，他深吸了口气，微微捏着下巴，目光在这一桌子的灵器上徘徊观察着。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某间物器上。
确切地说，并非他主动停留，而是目光划过这件物器之际，便再也移不开了。
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形状如莲花，通体红色，却极为清透的像是玉器般的石头。
细看，似乎还能见到石头里有一股隐约的能量在涌动翻腾着。
心念一动，他伸出纤指，指向这块莲花玉石：“就它吧。”
“……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沙璐一看，不禁啧啧了几声，嘴角微勾，“这东西叫血莲石，是我梵家上好几辈的前辈们在某次探险时意外得到的，听说是血莲的化石还是什么的。”
“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这东西能那来干什么用，就这么一直传了下来，相当于我梵家的传家宝之一哦~”
“……那么贵重？”
听得“传家宝”三个字，白思夜的手瞬间收了回去。
有些不舍地摇摇头，“那算了，还是用那只订书机吧。”
“唉，有缘分就得用，别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沙璐有点担心白思夜真的选了订书机，或是其他奇怪的玩意儿，便赶紧将那些东西全收了起来。
“选好了，我们就签合同吧。”
她微笑着摸出一张纸，推到了白思夜面前。
“……”
白思夜无语，是怎样，要签卖身契？
朝那所谓的合同看了眼，倒是松了口气，上头好像只是写了些确认他同意此项炼妖活动之类的意向条款。
——感情现在的通灵界都那么人性化了，还会跟鬼签这种像是银行开户的合同……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只是……
“我要怎么签？”
白思夜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又看了看那合同上的乙方签字栏。
他拿不起笔啊。
“这个简单啦。”
沙璐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张符箓，快速地折成一只笔的模样，施法后递到白思夜面前，“喏。”
“……”
白思夜默默地接过“笔”，面色古怪地尝试着在合同上划了一笔。
……还真能写得出字。
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那边的沙璐像是担心他反悔似的，快速地收走了合同。
“那我们马上开始吧。”
她轻浅一笑，将血莲石捧了起来，放到祭台正中间的一只小台子上。
石头触上台子的瞬间，那小台周围原本像是摆设的三根青铜烛台，忽“嗤”地一声，冒起幽幽的蓝色火光。
紧接着，沙璐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轻轻按在雪莲石上。
闭眼念诀，体内的灵力顷刻间源源不断地涌入血莲石内，激活那里头的灵力涌动。
白思夜诧异地看着这他生前几乎不会接触到的超自然现象，看着那血莲石内的灵力涌动愈发汹涌奔腾。
像是随时能炸开这块血莲石般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整块血莲石忽红芒大盛。
一片红光中，白思夜忽低呼一声，紧接着，他的整个魂体被直接吸入了血莲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