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欧洲人都被惊到了!”
“老夫看过他们的圣经,世间只有一个神,凡人不能修炼成神,只能被动的接受神赐予或惩罚。”
“他们那个神没有什么好信的,还不如信我道门,看王也小道长露的这一手,恐怕他们很多人都被迷的三番五倒,都想修仙了吧……”
“好事啊,将我道门仙家之威,凡人亦可修仙的事情传遍西方,传遍全球。”
“他们练了那么多年的圣经能得到什么非凡力量吗?和修仙就不一样了,凡人也能修炼获得力量迈向长生,就不相信他们会不心动。”
“嘿嘿,我已经能想象到欧洲人早晚穿着华夏道袍修炼的场景了。”
“……”
看到王也把欧洲人震慑的一幕。
这种人前装逼的感觉!太爱了,无数华夏古人感到心里真的好爽啊!
就在这时。
天幕画面切换。
……
天幕。
临水亭台悬浮于云海之上。
白玉栏杆外翻涌着乳白色的雾霭,将亭台四周氤氲成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卷。
朱允炆手中的青瓷茶杯腾起袅袅热气,茶烟在微凉的空气中凝成细缕,与远处飘来的云气缠缠绕绕。
“嗯,这灵茶不错。”
朱允炆将茶杯在指尖轻轻一转,目光落在杯中浮沉的碧绿茶芽上。
茶汤澄澈如琥珀,叶片舒展间竟泛着淡淡灵光,饮下时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喉管滑入丹田,熨帖得四肢百骸都泛起微麻的酥痒。
他放下茶杯时,杯底与青石桌面相触,发出清越的脆响,在空旷的亭台中荡开三两声回音。
朱允炆放下茶杯笑道:“这些天来多得门主的照顾,这下感激不尽啊!”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
眼角余光掠过亭柱上雕刻的云纹,那纹路里隐约流动着禁制的微光……
帝释天端坐对面,面具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声音从面具下传出。
“朱道友说的是哪里话?”
“你我推心置腹,岂能相负?”
“本座是真的把朱道友当成了朋友呀!”
他说话时右手食中二指并拢,轻轻敲击着桌面,指节上套着的骷髅银戒在云雾折射下闪着幽光。
“多谢门主的青睐,我于是深感荣幸,能够结识门主这般豪杰。”
朱允炆陪着表演虚伪话。
什么推心置腹?什么朋友??
傻瓜才信!
……
“这两个人只是在互相利用罢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麻烦了,看样子这个占据朱允文身体的心魔,真要回到明朝永乐时空了。”
“不用怕,有王也小道长在。这只心魔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邪不胜正,他肯定赢不了。”
“老夫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特别是那个徐福,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
古人们猜测纷纷。
他们有点不相信徐福会这么痛快送人。
……
“既如此,朱道友当真不考虑加入我天门?若朱道友愿意加入,本座绝对不会亏待朱道友的。”
帝释天面具后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朱允炆脸上,仿佛要将他的魂魄都看穿。
又来??
朱允炆心底冷笑一声,指尖在茶杯边缘划出半圈水痕。
他岂会屈居人下做那鹰犬?
面上却堆起温和的笑容,婉拒道:“多谢门主的抬爱,可惜朱某闲散惯了,门主的美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也罢也罢,人各有志。”
帝释天摇了摇头,语气中似乎有些遗憾。
随即,帝释天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刻着倭人风格鬼脸的黑色面牌,随手放在了石桌上,推到了朱允炆面前。
那面牌约莫巴掌大小,质地似木非木,鬼脸双目镶嵌着两颗暗红色的晶石,在云雾光影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朱允炆的指尖刚触及面牌边缘,便感到一股阴寒之气顺着指尖钻入经脉,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朱允炆诧异看了一眼,问道:“门主,这是何意?”
“这是本座炼制的一件法宝,你拿上它,至于它的用处……”帝释天压低声音,法力传音如毒蛇吐信般钻入朱允炆耳中。
“原来如此……”
朱允炆听的大为惊喜。
什么跟什么?
又是传音,根本听不到啊喂!
不少古人都急眼了,甚至有人还想通过看唇语翻译。
可惜都是徒劳。
“那在下就谢过门主了。”
朱允炆飞快地将面牌揣入怀中,面牌入手冰凉,鬼脸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见他收下了。
帝释天眼中深处闪过一丝异芒。
“接下来就让本座履行承诺,助朱道友返回明朝。”
面具后的瞳孔微微收缩,映着亭外变幻的云海,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
话毕,帝释天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破碎的镜片,正是昆仑神镜的碎裂镜片,传说中可以穿越时空的法宝。
镜片约莫半掌大小,边缘参差如锯齿,镜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却依旧能映照出亭台景象,只是镜中影像扭曲变形,仿佛隔着一层水波。
“有劳了。”
朱允炆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拱了拱手。
他死死盯着那块镜片,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随即,帝释天施法用昆仑神镜的碎片打开一道黑漆漆的空间通道。玄黑色的法诀从他指尖飞出,如同活物般缠绕住镜片,镜面裂痕中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将整个亭台照得亮如白昼。
云雾被强光撕裂,露出背后深邃的星空,无数星辰在通道口盘旋成漩涡,发出嗡嗡的低鸣。
不一会后,
时空间通道口稳定下来。
化作一个直径丈许的黑色漩涡,边缘闪烁着紫色的电光,隐约能看到通道深处流淌着五彩斑斓的时空乱流。
“朱道友,后会有期了。”
帝释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他袍袖一挥,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朱允炆向通道推去。
“后会有期。”
朱允炆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时空间通道。
通道关闭,原地恢复了安静。
帝释天站在亭台中央,面具反射着残余的空间波动。
他抬手接住从空中飘落的一片茶叶,那是朱允炆茶杯中溅出的灵茶,此刻却已变得漆黑如墨。
“嘿嘿……”
他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玄黑法袍无风自动,将亭台重新笼罩在更深的阴影之中。
云海翻涌,仿佛从未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