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感到一种灵魂被玷污的极致痛苦,比死亡更可怕。
然而,身体深处残留的余韵,却像魔鬼的低语,提醒着他那片刻的失控是真实存在的。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的精神世界濒临崩塌。
风暴平息。艾伦靠在床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华子”,惬意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一脸事了拂衣去的贤者状态。
他瞥了一眼旁边。
此时,伊姆的状态如同被玩坏的精致人偶,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华丽的吊灯,失去了所有光彩。
黑亮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印着小黄鸭的睡衣皱巴巴的。
身体还残留着生理反应的余韵,微微颤抖。
他不再愤怒,不再咒骂,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灵魂破碎的虚无感。
巨大的屈辱、自我厌恶和对身体失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死寂的冰原。
然而,在这片冰原的最深处,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那片刻失控感觉的困惑和…隐秘的留恋,如同最细微的火星,悄然闪现,随即又被更深的羞耻感扑灭。
他的内心只剩下两种声音在疯狂撕扯: “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痛苦的方式!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清洗这份耻辱!”
“刚才……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身体会……不!那是恶魔的诱惑!是堕落!是陷阱!”
艾伦吐着烟圈,看着伊姆那副生无可恋、眼神空洞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能感觉到对方精神世界的剧烈震荡。
愤怒不可怕,仇恨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信念的崩塌和自我的迷失。
现在的伊姆,正处在这个危险的边缘。而这,正是他想要的开始。
艾伦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那太假了,也没有再刺激他。
他只是静静地抽着烟,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以及伊姆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紊乱呼吸声。
艾伦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驯服一位统治世界八百年的“神”,远比打败他困难得多。
但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方法”。
他掐灭烟头,翻身躺下,顺手扯了扯被子盖住两人,引来伊姆身体瞬间的僵硬。
玛丽乔亚之战后的几天里,外界在清理废墟、重组秩序,而神威空间的豪华房间内,则是另一场无声的战争。
艾伦并非一味强横。
他巧妙地利用灵魂禁锢的“命令”框架,包裹着刻意的温柔、挑逗和间歇的“冷落”。
如同驯服最烈的野马,鞭子与糖果并用。
他带伊姆在神威空间模拟的绝景中散步,分享单方面有趣或无聊的见闻,甚至给她看蜂巢岛众女的照片,想引发伊姆更深的屈辱和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异样情绪?。
身体的本能被一次次唤醒、开发。
从最初的极致抗拒和僵硬,到后来,在艾伦熟练的技巧和灵魂禁锢的引导下,她的身体开始违背意志,出现可耻的、无法控制的反应。
细微的颤抖、压抑的喘息、甚至偶尔会无意识地、如同渴水的鱼般迎合那些带来强烈感官刺激的触碰。
每一次高潮都伴随着灵魂的剧烈震颤,不是愉悦,而是更深的自我厌恶和羞耻海啸。
“不!停下!这肮脏的身体!这背叛意志的感官!”内心尖叫着。
当风暴平息,理智回笼,看着身边艾伦餍足沉睡的脸,伊姆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屈辱感如同毒藤缠绕心脏。
她无数次凝聚起八百年来积累的杀意,想象着用最残酷的手段毁灭这个亵渎者,但灵魂的枷锁让她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身体深处残留的余韵更像是一种恶毒的嘲讽。
在极致的屈辱和身体失控的间隙,一丝冰冷的理性开始渗透。
八百年的漫长岁月在脑中回放,虚空王座上的孤寂,无休止的权谋算计,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枯燥乏味的文件,观察着渺小人类的生灭如同观察蝼蚁… 享受?这个词从未出现在她的字典里。存在的意义仿佛只是为了维持那冰冷的秩序。
目光再次落到艾伦熟睡的脸上,此时艾伦毫无防备,甚至有点…蠢?。
又感受了一下身体深处那残留的、陌生却强烈的悸动和疲惫后的奇异满足感。
虽然屈辱依旧,但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滋生:“这具身体…似乎…在享受这种被彻底掌控和…填满的感觉?”
紧接着是更深的恐慌和自我唾弃:“荒谬!吾乃虚空之主!怎可…怎可沉溺于此等低贱的感官!”
另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至少…现在不用看那些愚蠢的文件了…”
这个想法简单到近乎卑微,却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坚固心防的一道微小缝隙。
权力的重担似乎暂时卸下了,虽然是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
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对无所事事状态的隐秘松懈,悄然滋生。
在绝对的控制下,一种扭曲的习惯开始形成。
当艾伦短暂离开空间处理外界事务,这片纯白的奢华囚笼会变得异常寂静和…空旷。
伊姆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适应,仿佛失去了某种锚点。
“只是因为这该死的禁锢让我无法离开!只是这样!”
她立刻否定这丝异样,但幽灵已然徘徊。
艾伦神清气爽,如同度假归来。
看着身边眼神复杂、气息明显改变,少了刺骨的杀意,多了疲惫、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的伊姆,艾伦满意地点点头。
是时候让成果见见光了。
艾伦变出一套剪裁合体的精致连衣裙,非暴露,但完美衬托身材曲线,颜色是低调奢华的银灰色。
“换上。该出去了。”
命令依旧不容置疑。
伊姆身体僵硬地换上,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不再是至高无上的神袍,只是一个…美丽的囚徒。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微乱的黑发,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