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渐离显然没想到，黄龙真人居然曾经去过归墟。
我点头道：“黄龙真人跟我说过，归墟位于海底深处，是上古海妖的藏身之地，他曾经去过那儿。至于他为何要去那儿，在那儿又碰到了什么，他没具体说，我倒是一直想问他。”
说到这，我话锋一转：“正好时间还早，咱们先去一趟沈宅吧。”
“去找黄龙真人？”
“对！找他聊聊。”
“行！听你的。”
……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沈宅。
墨渐离将车靠路边停下，我一下车，就察觉到不对劲。沈宅的大门居然开着！
我顿觉心头一紧，难道说黄龙真人出门去了？
我快步走进沈宅，宅子里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人，黄龙真人可是神仙，不可能有人进了宅子他不知道。
如果他在家，应该早就迎出来了。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真人！真人！”
我连喊了两声，并没有任何回应。
墨渐离也跟着走进了沈宅，冲我问道：“怎么了？合着这位大神出门去了？”
我皱着眉头说道：“好像是不在家，问题是他会去哪儿？”
“门都没锁，应该没走多远吧，要不咱们在这附近找找？”
我点了点头。
我俩转身正欲离开，黄龙真人却从外面回来了，他的怀里还抱着青丘，青丘在他怀里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看到黄龙真人，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我冲他问道：“真人，您怎么出门了？”
黄龙真人微微一笑，轻抚着青丘的毛发，说道：“在家里待得久了，便让青丘带我出去看看，也想看看如今的人间变成了什么模样。”
听黄龙真人这么说，墨渐离笑着问道：“您是不是觉得如今的人间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大不相同。如今这人间国泰民安，欣欣向荣，实乃此辈凡夫俗子之幸。”
黄龙真人说到这，话锋一转：“这般人间，不能毁于混沌之手！敢问阁下，究竟打算何时前往归墟寻那开天辟地斧？”
我来找黄龙真人的目的，就是想跟他商量这事，现在他主动提及，倒是正合我意。
我立刻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日来找真人，就是想与真人商量此事。”
“哦？”
黄龙真人眼睛一亮。
他离开轻轻抬手，两扇宅门似乎受到一股无形之力推动，自行关闭。
他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对我说道：“坐吧。”
我和墨渐离跟着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
黄龙真人冲我问道：“阁下有何打算？”
他话音刚落，墨渐离冲他问道：“前辈，听说您曾经去过海底深处的归墟境？”
黄龙真人点了点头：“是！”
“那能不能先跟咱们说说，这归墟境到底是怎样的？”
“归墟境位于海底深处，那儿是上古海妖的藏身之地，也可以说是囚禁之地，若是惊醒了上古海妖，后果不堪设想。”
“这上古海妖是啥玩意儿？”墨渐离好奇地问道。
“上古海妖是一只拥有无数条触手的巨型生物，就像一只巨型章鱼，但它又不是一般的章鱼，因为它的体型实在太大了，绵延起伏，就如山丘一般。相传海中章鱼皆为它的子孙。”
听了黄龙真人所说，我不由得心头一怔，立刻想到了混沌，混沌便是一只拥有无数条触手的庞然巨怪。
墨渐离有些疑惑，说道：“据我所知，章鱼的寿命很短，最长也就几年，根本长不到那么大，这上古海妖既然也是章鱼，怎么会长到这么大，而且寿命居然还不受限制。”
黄龙真人转头看向墨渐离，说道：“正因为章鱼太恐怖了，才要限制它的寿命，否则它一直生长下去，就会长成恐怖的海妖，对海里的一切生物造成威胁。”
“您的意思是说，章鱼是被限制了寿命？所以才只能活两三年？”
“是！”
“呃……，是被谁限制了寿命？”
“还能是谁，当然是老天爷！”
黄龙真人说到这，话锋一转：“世间万物的寿命都受老天爷的控制，虽然那上古海妖是上古神兽，老天爷控制不了它的寿命，但能控制它子孙后代的寿命，如若不然，这大海早就是海妖的天下了，再凶猛的大鱼，都不过是海妖的腹中餐而已。”
“您刚才说，惊醒了上古海妖，后果不堪设想，合着这上古海妖一直在睡觉？”墨渐离又问。
黄龙真人点点头：“在那海沟深处有一个结阵，那上古海妖被那结阵给困住了，无法离开海沟，实际上它甚至不能自由活动，所以大部分时间它都处于沉睡状态。”
“万一不小心惊醒了它会咋样？”墨渐离又问。
“它可能已经好几年甚至几十年不曾进食，看到活物出现在自己面前，你说会怎么样？”黄龙真人反问道。
墨渐离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
黄龙真人继续说道：“在那海沟深处，还有鲛人存在，鲛人拥有鱼尾人身，在水中力大无穷，而且面目狰狞，如同恶鬼。鲛人成群结队，亦是极具攻击性。”
“鱼尾人身？”
我微微一怔，道：“那不就是美人鱼？”
“何谓美人鱼？”黄龙真人反问道。
他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美人鱼是西方传说，也是近几十年才传入国内，他自然不知道何谓美人鱼。
我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说道：“您说的鲛人，在这个时代又被称为美人鱼。”
“美人鱼？”
黄龙真人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不好。”
“为啥？”我有些疑惑。
“鲛人不但面目狰狞，而且样貌极其丑陋，与‘美’可完全沾不上边，若是叫丑人鱼，倒是合适。”
听黄龙真人这么说，墨渐离咧嘴一笑，道：“看来以后拍美人鱼的电影，得让奇丑无比的演员来演才行。”
“除了上古海妖和鲛人之外，海沟深处是不是还有这种怪鱼？”
我说着，掏出手机，将我之前拍摄的怪鱼照片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