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给你上药
裴文君又被他缠着耳鬓厮磨一阵，沐浴更衣后已经比平日晨起晚了两个时辰。
李正泽给她涂药膏时险些又要失控，强忍着才算做罢。
他吩咐芸儿将饭食摆在屋内软榻上，陪她用饭。
外间红鹤来传话，说是庆云安排人送来了两个大木箱。
李正泽便将昨夜与公子川商议之事说与裴文君听。
听得他兄弟二人尽释前嫌，裴文君替他二人开怀。
待知晓公子川肯将她先前在平阳王的嫁妆都还与她，更是喜上加喜，连带着往日对公子川的那种别扭心思也尽数消散。
笑道：“如此，我便能更好的养着你，咱们不止吃喝不愁，便是荣华富贵也使得。”
李正泽瞧着她开怀的样子，只觉周身都暖融融的。
他先前同裴文君说让她养自己的话，也是故意向她示弱，让她怜爱自己的小把戏。
他早在昔年趁着去江南查案的功夫，布局良多，两人便是什么也不带，回江南过日子也不会缺衣短食。
思及此，他面上迟疑，少见的羞赧神色：“我还有一事要对你坦白。”
裴文君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暗道：又来！
.........
翌日，来福未能陪皇帝上朝，还被皇帝安排歇在了万寿宫的寝殿里。
这般安排自然传进了皇后冯清瑶的耳中。
冯清瑶听得消息，犹自不敢相信，先前她虽有怀疑过皇帝待来福的心思，在皇帝宠幸娴妃之后，这猜测早就不攻自破。
如今又旧事重来，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当下让人去将魏太医请来，只因早间是魏太医被皇帝叫去了万寿宫。
皇帝神清气爽的去上早朝，龙体自然是无恙的，那给哪位请的太医自是不言而喻。
魏太医在宫中当值多年，早就修成一颗玲珑心，他虽对皇帝让他去给太监医病有所不满，待瞧见来福公公周身青紫痕迹奄奄一息的样子，气便全消了，也只当他是个可怜人。
故而皇后问话，他深知不能多言，此时他还拿不准皇帝是个什么心思，断然不能轻易站队。
当下只是含含糊糊，言道来福公公受了伤，皇帝体恤他，才让他去帮着配了些活血化瘀和止血的伤药。
冯清瑶听完就确认先前听到的消息属实，皇帝当真是对那来福动了真身，想来手段还并不温柔，这才让他受伤。
她在与皇帝的感情一事上已然看开，只要他不独宠一人，便是个太监，也使得，毕竟太监不会生儿育女，自是不能同她来争什么，全当是皇帝养在身边的玩意罢了。
这般想着，她面上带笑，吩咐魏太医要好生帮来福医治，言道来福公公身子早日养好才能尽心侍奉在皇帝身边，为皇帝分忧才是。
紧接着还让人去库里寻来好些珍贵药材和金银赏赐给来福，吩咐他安心养伤，不必担忧其他。
万寿宫寝殿，来福趴伏在龙榻上，嗅着软枕上的龙涎香气息，宛如做了一场噩梦。
他仍旧想不通为何皇帝会用这种法子惩治他，倒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性命痛快。
趴的久了，手臂有些酸麻，他动了动身子，想要改成侧躺，身后传来钝痛。
他紧要着牙关忍下这阵痛楚，思及昨夜皇帝的疯狂......
枕边放着一瓶早间太医来时给他留下的药膏，因着他受伤的位置太过隐秘，显然不能再劳驾旁人为他上药。
魏太医肯来给他医治想来也是受了皇帝的吩咐，才会屈就。
他微微屈起双膝，拱起脊背，变作跪伏在榻的姿势，方便自己上药。
只是这也颇费了一番功夫，疼得他鬓角沁出细密的汗。
他用两指取出药膏，伸手往后想要涂抹在伤口上，看不见背后，也只能凭着感觉摸索。
周身的疼痛，以及专注于涂抹药膏，并未让他察觉到走进来的脚步声。
待他感受到一片阴影遮在自己身上时，他的手还未收回，就着这么个怪异的姿势与来人对视上。
一片寂静。
“皇......皇上！”来福立刻将手收回，颤抖着身子转个方向朝着朱载坤磕头。
朱载坤今日在朝堂上心神不宁，一直挂念着他。
虽说他已经吩咐太医去给来福医治，但太医院那帮家伙一向看人下菜，也不知他会不会被为难。
因着这般，他在朝堂上草草了事，就奔回了寝殿，来到就瞧见这么个蠢东西正在以怪异的姿势给自己上药。
“怎么没吩咐人来给你上药？”朱载坤阴沉出声。
来福身子抖了抖，不敢抬头，才上了药的身后一片清凉，想到此刻自己的样子显然已经污了皇上的眼，这才惹得他不快。
颤着声音回道：“回禀皇上，奴才自己能上药，就不劳烦他人了。”
朱载坤瞧着他偷偷往上拉亵裤的手，暗自咬牙。
因着瘦弱，来福拱起的脊背一节一节的，被包裹在细嫩的皮肉之下。
不由得让他想起昨夜的情形，也是这般，他在他身前抽噎求饶。
他转身去净了手回来，从枕边拿起那装药的瓷瓶，打量几息，沉声吩咐：“转过身来，朕亲自给你上药。”
“皇上，万万不可，当真是折煞奴才。”来福低声求饶。
朱载坤瞧出似是疼得厉害，当下踢掉靴子，上了龙榻去到来福的身后。
来福没听见他说话，只觉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惊慌失措间想要躲开。
“别动！”朱载坤打量着眼前两瓣布满红痕的肌肤，回忆昨夜自己登高之时确实打了他几巴掌。
他只觉心头掠过一丝怪异，往日与嫔妃行此事时，多是他们服侍自己，他从不曾主动，只是到了来福身上，他就半点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心思。
他用手指挑出一块膏药，在掌心搓热后，轻轻涂在伤处。
来福身子轻颤，不敢擅动，只低低求饶：“求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知道错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为他做这般事，若是被外人知晓，只怕他项上人头不保。
“别动，有朕护着你，怕什么？”他不似涂药，倒似是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
来福只觉周身热的难受，还想开口求饶，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