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朝中任职这么久,虽然墨承影不在朝中,可是朝中之人众多,竟然都没有人发现他是一只老狐狸。
狐狸尾巴藏的这样好,看来真的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
能够几次三番的对着他们下手,还让他们过了这么久才查出来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从南方水患开始,他就几次三番的对他们下手,看来是迫不及待了,害怕墨承影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墨承影从来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的机遇,反而是墨承彬现在已经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其实我很早就不想跟他们干了,但是他们抓了我的家人,让我不得不跟着他们。”
“现在我愿意告诉你们这些是希望你们能够救出我的家人。”
“既然方才我们喝下毒药时你救了我们,相信你也会救我们的家人的,是吗?”
他拖着自己浑身的伤,突然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我知道我罪大恶极,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请你们救我的家人。”
“其实之前的时候我的弟弟已经给我暗中传递过消息,是我们兄弟之间的密语,别人都看不懂的。”
“他说那背后之人已经将他们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日只给些搜饭搜菜,维持他们的性命,每月让他们写一封信寄过来。”
“而那一封信就是抓住我们的把柄,我们那一队一共20个人,有15个人都是因为这样才留在他的手下做事的。”
墨承影他们听了这样的事情,都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人做事,这真的是一个正直之人该做的吗?
“我弟弟说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们进去的时候都是被蒙上了眼睛的,根本不记得路,也不认识地方。”
“但是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地下。”
墨承影他们将他说的事情一一记下,在确认这个黑衣人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了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可是当他们三个人坐在房间里的时候,心里都不免得开始发毛。
箫钰感觉自己从头凉到了尾“我坐上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已经有几年了,跟吴广这个人也打过几次交道,竟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
“他伪装的这样好,时不时的还会在京城的难民营那里给人施粥,让人从来不会把他与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墨承影也觉得此人城府之深竟然让人看不透他。
“朝中之人也有很多野心很大的,但是基本上都能够被人从一些事情之中看出来一两点,唯有这个人,竟然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
最重要的不是他野心大,而是他的心思缜密与狠毒。
若是让这样的人得到了他想要的,那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通过那个黑衣人所说的,但凡是他参与过的行动,基本上都是去刺杀朝中官员或者陷害朝中官员。
并且他还收买一些地方官员来巩固自己的势力,也巩固自己的财力。
江南的巡抚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而他们去的只是一个南方而已,这泱泱云国,他到底做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叶初黎最明白现在要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派人跟着他想方设法的救出他们的父母。”
“当没有了任何威胁之后,这样就能够通过这些黑衣人得知更多他所做过的事。”
“除了他们这一批,还有一批去伤害了将将的人。据方才那个人交代,他并不知道那一队人是和他们是不是一个人派来的。”
箫钰思考了一下,觉得不应该是一个人。
“我觉得应该不是吴广派来的,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是想做上那权力的巅峰,就不应该对将将下手才对。”
“又或者说他现在要下手的对象应该是皇上,对将将下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才对。”
叶初黎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所以昨天晚上的黑衣人真的是两个人派来的。
那么现在到底是谁看不过去将将,要置他于死地呢?
“将将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又不可能出去得罪了人,他才回京城多久啊?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
墨承影也觉得那些人不应该冲着将将去才对,将将的身上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
将将自从回到京城之后,连门都很少出去,顶多去逛过几次街,谁会伤害他呢?
墨承影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
叶初黎叹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为什么日子总是这样不平静呢?自从我回到你身边之后,事情一件又一件的。”
“从白仙到吴广,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叶初黎的这一句抱怨,却让墨承影想通了其中关窍。
他将茶杯想要放在桌子上,却因为愤怒放偏了,导致茶杯落在了地上,摔碎了。
“是白仙。”
“现在有动机的,说不定就是白仙。”
叶初黎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忽然也明白了过来,墨承影为什么要这样说。
“对,是想要给他的儿子腾一条光明大路出来,所以才要对我们的孩子下手。”
想到这里,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能够想通了。
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有人从宫里到宫外,一直跟着将将,并且能够准确的在将将身边人最少的时候动手。
显然就是蓄谋已久的。
叶初黎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之前白仙的事情也还没有解决。
因为最近一直在忙,墨承彬登基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查。
那天晚上查到白仙去了墨承彭的府中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叶初黎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让墨浔去拿的白仙的儿子的头发。
现在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她的手环现在能够进去了。
头发现在已经被她收起来了,放在家里。
手环也在家里,将将正拿着呢。
所以她要回去,做了亲子鉴定之后,就能够证明墨承影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了。
她心里的那根刺也终于要完全的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