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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哈基瓦

谈完后,奥森搀扶着凡妮莎离开了。

娜塔莎将星妹和莫离带到了缆车入口前。

星妹说道:“真是位伟大的母亲。”

“她一直都是这样,从没改变。”娜塔莎说道。

“就像你们的关系一样。”

娜塔莎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有了妈妈的帮助,下层区医疗人员短缺的情况肯定能得到缓解。这样一来,很多走投无路的病人应该也能看到希望了。

我很想花上一整天时间,坐下来和她叙叙旧。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回下层吧,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三人正要走进缆车站,身后传来脚步声。

“娜塔莎小姐!请留步!”

这声音是奥森管家的,他此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娜塔莎疑惑的说道:“奥森先生?你不是陪着妈妈先回去了吗?怎么......”

奥森管家严肃的说道:“娜塔莎小姐,抱歉!其实...其实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当面告诉您。”

娜塔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是不能当着妈妈的面说的事吗?”

奥森点了点头,说道:“您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又敏锐。实际上...上下层封锁后的头两年,我收到了很多封瓦赫少爷的来信。”

娜塔莎惊讶的说道:“...什么?瓦赫的信?奥森先生,你确定吗?”

“当然,小姐,我不可能认错少爷的笔记,您看过以后也会明白的。

其实...少爷那些信都是写给您的。收件地址镇都是下层区,因为封锁令,这些信件都被退回了老宅,到了我手上。”

“我不明白,你没有把信转交给爸妈吗?”娜塔莎问道。

奥森面露歉意,说道:“我...对不起,小姐,我出于好奇打开了其中一封。瓦赫少爷在信里嘱咐您,一定不要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他的事......

所以我把它们都藏到了安全的地方,等着你回到上层区的那天再转交。

我...娜塔莎小姐,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我只是不想看到老何和夫人被思念之苦折磨......”

娜塔莎问道:“你把信带在身上了吗,奥森先生?给我看看吧。”

奥森点头,说道:“当然,当然。给,您肯定能一眼认出来,这绝对是少爷的笔记。”

娜塔莎接过那封信,上面的署名是瓦赫。

内容如下:

娜塔莎:

展信佳,顺问冬安。

和我在此前的信里说到的一样,我确实嫉妒你。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患者,你总能表现得泰然自若、平易近人...正是那份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令我心生妒火。

我还记得刚入学时的演讲:我在台上振臂高呼,不断鼓吹自己研制「风雪免疫」的理...回想起来,彼时的我简直愚不可及。在医学院最后的日子里,我变得越来越固执,越来越封闭自我。我的心中只剩下实验和抱负,那些理应由我负责的患者们,他们的形象却变得愈发模糊....

娜塔莎,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下层区的人们,我亏欠他们太多。

若不是你同意了我自我放逐的请求,我也许终身只是个溺死在理想中的怪胎罢了。透骨的寒冷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傲慢。一直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领悟驱散严寒的魔法?感谢你给了我最后的机会,让我找到了答案。

我寄宿在被遗弃的屋檐下,在风雪里不断实验、突破,再实验、再突破。我在颤抖,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我正一步步接近成功。我已变得面目可憎,无颜再回归文明的社会,也无颜再面对父母...但我并不绝望,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我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我在下层区制作的那些试剂,存在着原理性的巨大漏洞:若只是执着于解决器官失温与衰竭的问题,便会陷入消耗和修补的恶性循环,永无止境。我早该转变自己的研究方向,想办法让身体的器官和循环执行可控的升温。

谢谢你,娜塔莎。是你帮助我找到了风雪免疫的答案。

星妹和莫离从娜塔莎一旁,一同观看了这封信。

星妹说道:“哈基瓦,被放逐了反而成全了自己吗?你这家伙...”

莫离:“能想出哈基瓦的,家里得请高人了。”

娜塔莎没有理会二人说道奇怪话语,而是重复着瓦赫信里所说的话:“「透骨的寒冷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傲慢。一直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怎么能领悟驱散严寒的魔法?」

他...瓦赫,即使在离开城市之后,他仍然没有放弃对「风雪免疫」的研究。”

娜塔莎继续呢喃着瓦赫信中的话语。

“「我寄宿在被遗弃的屋檐下,在风雪里不断实验、突破,再实验、再突破。我在颤抖,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我正在一步步接近成功......」

如果这信里的话属实...那瓦赫一定在雪原的某处搭建了自己的实验室,甚至还取得了一些成果。但这怎么可能......”

星妹问道:“你相信他的话吗?”

娜塔莎回答道:“他没必要在信里对我撒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或许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也就是说,瓦赫已经成功的将「风雪免疫」完善了,但人却生死未卜了。”莫离分析道。

娜塔莎对星妹和莫离说道:“我想出一次城,去寻找哥哥留下的研究成果。你们愿意和我同去吗?”

星妹回答道:“当然。”

奥森劝道:“出城?娜塔莎小姐,这未免太冒险了......”

娜塔莎回答道:“我知道,奥森先生,但我身边有两位拯救了下层区的英雄,他们会保护好我的,对吧?”

奥森说道:“只拯救了下层区吗?我觉得小姐还是说少了,他们可是拯救了贝洛伯格的大英雄,我相信他们。军师大人,阿星小姐,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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