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厨房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许愿踮着脚在橱柜里翻找平底锅，宁泽涛的灰色外套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下摆刚好遮住睡裤边缘。
小狗围着她光裸的脚踝打转，
“找到了！”
许愿终于从最底层抽出一个有点变形的煎锅，这是她上周煎蛋失败后藏起来的“罪证”。
她刚转身就撞进一个带着温暖气息的怀抱。
“偷藏证物？”
宁泽涛单手撑在她耳侧的橱柜上，另一只手轻松夺过煎锅。
他刚晨跑回来，灰色运动裤上还沾着草屑，发梢的水珠滴在许愿鼻尖。
“上次某人说要做早餐，结果触发了烟雾报警器。”
许愿不服气地戳他胸口：“那次是意外！这次我跟着视频学了……”
话音未落，宁泽涛已经低头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残留的美式味。
“唔……快点走开……”
许愿含糊地抗议，却被宁泽涛拦腰抱上料理台。
“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教你？”
宁泽涛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一丝缠绵。
“额……我可不敢让你这个爱动手动脚的家伙教我。”
许愿露出嫌弃的表情。
宁泽涛教她做饭？
那估计火还没开就要教到床上去了。
自从确认了关系，宁泽涛每天门都不想出了。
只要和许愿没工作，就要在家里待着，时时刻刻在一起。
宁泽涛那天铺开瑜伽垫说要教她拉伸，结果许愿一个下腰没稳住，直接把他拽倒在地。
“我不要运动了，累死了！”
许愿叫苦不迭，她爬着要起来，被宁泽涛轻而易举拽住脚后跟又拉了回去。
两人滚作一团时，牛奶以为在玩游戏，欢快地跳上来踩背。
荷包蛋在旁边晃悠晃悠的挥着尾巴。
“这就是你说的专业指导？”
许愿戳着他汗湿的身体。
宁泽涛一个翻身把许愿困在身下：“我这么难请的私人教练现在要收'学费'了。”
牛奶急得直扒拉宁泽涛的裤腿，宁泽涛完全不为所动。
牛奶最终叼走他的拖鞋作为报复。
第一次的时候许愿还特别紧张，她用被子捂住脸小声说着：“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宁泽涛也抿着嘴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怎么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不过许愿怎么也想不通宁泽涛怎么能如此精力旺盛，许愿每天都在求饶的程度。
宁泽涛却不为所动：“还好吧，你得习惯。”
宁泽涛是随时随地就能把许愿抗在肩膀上的，许愿毫无反击之力。
樊振东的储物柜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社交平台许愿点赞宁泽涛动态的提醒，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金属柜门。
“哎！”
许昕边换鞋边随口问道：“你下周是不是要出去看比赛，定了吗？”
“不知道。”
樊振东有些烦躁的关上柜门，状似无意地问：“许愿最近……还好吗？”
许昕划拉着手机笑出声：“好得很，她和我老婆还经常聊天呢，我老婆还让她问宁泽涛关于小孩子学游泳……”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尴尬地咳嗽两声：“那什么，我去训练了。”
更衣室重归寂静。樊振东从钱包夹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他和许愿第一次的合影。
相纸边缘已经起毛，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
冷藏柜的冷气让许愿打了个喷嚏。
她踮脚去够最上层的希腊酸奶，突然被人从背后整个笼罩。
宁泽涛的手臂越过她头顶，轻松取下酸奶瓶，却故意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
“叫声好听的。”
宁泽涛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廓。
许愿红着耳尖去抢，却被他顺势搂住腰。
宁泽涛余光瞥见不远处冷冻区僵住的身影——樊振东推着购物车，手里拿着一盒许愿最爱吃的水果。
许愿没看到。
宁泽涛僵硬的整理好表情，手臂收紧：“你去那边帮我挑个毛巾。”
许愿摇摇头：“家里不是有吗？”
宁泽涛却只是赶紧把她身体扭转过去：“快点去。”
宁泽涛揽着许愿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去，许愿瞬间感觉到他加重的力道。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轻轻摇动。
许愿靠在宁泽涛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睡衣的扣子。
荷包蛋牛奶就依偎在他们两个人的脚边。
“许愿。”
宁泽涛突然开口，手指缠绕着她的发梢。
许愿轻轻“嗯”了一声。
见身边的人半天没有反应，许愿抬头看过去：“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宁泽涛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
“如果……我说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
许愿仰头看他，宁泽涛的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许愿像是知道宁泽涛要说什么，伸手抚平宁泽涛皱起的眉头：“没有如果。”
许愿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宁泽涛的瞳孔骤然放大。
下一秒天旋地转，许愿被压在身下，宁泽涛的吻落在她锁骨上。
牛奶被惊醒，不满地“汪”了一声跳下床。
“再说一遍。”
宁泽涛的声音透露出的不自信和不敢相信。
许愿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我说，我喜欢你。”
宁泽涛今天下午还是单独见了樊振东。
和以前一样。
宁泽涛推开咖啡店的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樊振东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两杯咖啡——一杯牛奶，一杯加了三块糖的拿铁。
“她口味早变了。”
宁泽涛拉开椅子，把拿铁推到一旁。
“现在只喝美式。”
樊振东的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许愿可没这么善变。”
“我说了吧，我觉得许愿只是想报复我一下而已。”
樊振东淡淡的开口，听不出语气的里的情绪。
他脸上还是那种有底气的样子：“许愿对我，和对你，可不一样。”
窗外，塞纳河上的游船正经过巴黎圣母院。
宁泽涛从手机调出每天早晨的监控片段——许愿裹着他的外套，在玄关踮脚亲他：“早点回来，我想你。”
“看清楚，”宁泽涛把手机转过去。
“你有意思吗？”
樊振东的视线扫过视频里许愿无名指的情侣，突然笑了：“我还是一样的想法。”
“她是个嘴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