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弘萱一直在东北老宅守着季先生,季先生人老话也多了,每天絮絮叨叨的,弘萱就耐心的听着,期间给白景琦打了电话,让他来一趟东北。
季先生刚被弘萱灌了药,又开始絮叨:“我说我不喝,你偏让我喝,喝了这么多苦药汤子有什么用?我也是懂医的,时候到了谁也留不住,只可惜啊,大业未成。”
弘萱笑着说道:“您要不喝苦药汤子,我就给您拉到医院去,找十个八个漂亮的小护士天天围着您,手里拿着大针筒轮着给您打屁针,我看您还跟谁絮叨。”
季先生指着弘萱:“逆徒!你师父清清白白一辈子,岂能让那些小护士看了去。”
弘萱翻了一个白眼:“师父您也不看看,您都老么卡刺眼了,人家小护士才不爱看您呢!”
弘萱又被骂了一句:“逆徒!”
又听季先生感慨道:“咱爷俩儿,我是个老光棍儿,你是个小光棍儿,谁也别说谁,这辈子没儿没女,日子还过的忙忙碌碌没一刻清闲!”
弘萱笑着说道:“就我在您眼里还小,我和白景琦没差两天,人家孙子都好几个了。”
师徒二人就这么慢慢聊着,直到季先生睡着了,弘萱才出了屋。
半夜白景琦到了关家老宅,没敢叨扰季先生,管家安排歇下了,第二天一早白景琦接手伺候季先生。
季先生是弘萱和白景琦一起送走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季先生也算是有儿有女了,白景琦摔盆,弘萱打帆,东北这些政要军阀亲自过来给季先生扶灵。
季先生丧事过后,白景琦回去了京城,弘萱留在了东北,接任季先生。
这期间蒋介石多次与张作霖交涉,希望张作霖接受国民政府管辖,张作霖表面和蒋介石谈笑风生只字不提国民政府的事,转过脸妈了个巴子就挂在了嘴上,谁他妈的敢觊觎东北,蒋介石算老几。
1931年,“九·一八事变”东北打响了第一枪,面对日本帝国主义武装侵略,蒋介石坚持不抵抗政策,鼓吹“攘外必先安内”,张作霖放下电话对外宣布东北自治,把蒋介石当个屁给放了,日本想在东北打开缺口门都没有。
武器装备精良,弹药充足日本始终突破不了东北方面的防御,东北成了日本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日本对张作霖的暗杀也日渐频繁,弘萱派出一队亲兵保护张作霖,保护张作霖逃过一次次的暗杀。
弘萱秘密去了上海,住进了自己的庄园,穿上华丽的旗袍,摇身一变,又是那个满清贵族小格格,游走在各国租界,和那些洋人周旋打交道,外面炮火纷飞大上海依旧歌照唱,舞照跳,靡靡之音彻夜无眠。
弘萱的商船往来各个国家之中,表面是贸易往来,实则就是军火交易,她的这些商场一旦挂上英法美的国旗,日本人连搜查都不敢,立即就会放行。
当然做这些事的不止弘萱,有许许多多的爱国商人都在为这个国家倾其所有,上海,香港,澳门,北京,广州……只有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中国沦陷,而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