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家
婚期将近,陆星宁这段时间也不和小姐妹出去瞎溜达了,专心备起了嫁妆。
为着陆星宁的中式婚礼,简清伊特意为陆星宁设计了一套黄金头面。
时间太赶,再加上简清伊设计的黄金头面太过繁复,金店的师傅这段时间可谓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赶工。
成品出来,惊艳众人。
简清伊大手一挥,金店赶工的师傅一人一个大红包。
“谢谢简老板!”
“谢谢简老板!”
手中沉甸甸的大红包瞬间驱散了师傅们日夜赶工的辛劳。
收到黄金头面的陆星宁也高兴得不行。
“谢谢嫂子!嫂子,你太好了。”她激动的抱住简清伊,在她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陆星宁越来越觉得她哥配不上她嫂子了。
她嫂子会做生意、会画画、会外语、会刺绣,还会设计衣服和首饰。
她哥会啥?
除了会点拳脚功夫,也就那张脸好看了。
老爷子、老太太、秦梦洁看着首饰盒里金光闪闪的黄金头面,也是满目惊艳。
上面镶嵌的红宝石更是如同点睛之笔,让整副头面大气又喜庆。
“伊伊,这红宝石是不是予璟拿回来那块?”秦梦洁越瞧越像。
“嗯,就是那块。”简清伊笑着点头。
“那不是予璟买回来给你做项链的吗?”秦梦洁既欣慰,又心疼。
欣慰的是他们姑嫂关系和睦,友爱。
但又心疼那块上好的鸽血红。
鸽血红因产量低和开采难度大,市面流通量极少。
为了找这块鸽血红给儿媳妇做红宝石项链,儿子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我又不急着戴,以后有了红宝石再做就是了。”简清伊笑了笑。
送礼自然得送好的。
送次的还不如不送。
再说了,这年头,也没戴红宝石项链的场合。
与其放在首饰盒里积灰,还不如拿来给陆星宁做成头面。
结婚,一辈子一次,自然得好好对待。
“嘭嘭嘭……”院门口突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那动静,像是要找人拼命。
“简清伊,你给我滚出来,别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咒骂声。
简清伊挑眉。
哟!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王妈原本是准备去开门的,一听这动静,立马止住了脚步。
“简清伊,你给我滚出来,你有胆做没胆认吗?”
“我说了我和予璟清清白白,啥事也没有,你为什么要下药害我?”
“为了这事,我爸和我爷爷都进了医院……”
“简清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呀!”
刘小冉一开口就跟连珠炮似的。
语气里还夹杂着哭腔。
简清伊轻嗤一声,抬腿朝外走。
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老爷子、老太太、秦梦洁、陆星宁怕简清伊吃亏,嘱咐王妈和陈姐看好俩小家伙,就快步跟了出去。
院门外,刘小冉的哭诉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啪!”简清伊拉开门。
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刘小冉的如泣如诉。
此刻,院门外已经围满了瞧热闹的人。
瞧样儿都是被刘小冉的哭嚎声引来的。
瞧见简清伊出来,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向她射来。
有好奇,有怀疑,也有单纯来瞧热闹的。
毕竟,刘小冉这样的天之骄女和一个乞丐厮混……
本就不符合常理。
简清伊双手抱胸,斜倚着门框。
“继续,别停啊!”她语带戏谑,丝毫没将众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自证是不可能自证的。
这时候,越解释越说不清,反而会给人一种做贼心虚,极力掩饰的错觉。
刘小冉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尴尬。
但最多的还是……
恨!
要不是这么多人瞧着,她早冲上去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掐死她。
把她害成这样,她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众人也没想到简清伊能这么淡定。
要是旁的小媳妇被人堵家门口,肯定是惊慌又失措,她倒好,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来瞧热闹的局外人一样。
“我和予璟的亲事只是两家老爷子的一个玩笑,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非要这样害我……”刘小冉抹着眼泪,哭得凄凄惨惨。
“刘小冉,你……”见她往自个儿嫂子身上泼脏水,陆星宁气得不行,当即就要骂回去。
老爷子一个眼神过去,陆星宁立马就噤了声。
“你要真那么在意那个玩笑,你跟我说一声,我走就是了,大不了我离开京市,天大地大,到哪儿不能活呀,你为什么要……”刘小冉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低低的哭泣声中夹杂着抽气与颤抖,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泪点低的这会儿已经红了眼。
倚靠着门框的简清伊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刘小冉恨得牙根都痒痒。
偏偏她还什么都做不了。
“你继续啊!”见刘小冉不说话,只“嘤嘤”哭,简清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你不会没词儿了吧?”
“我还说让王妈给你泡杯茶呢!”
刘小冉气得心梗。
瞧热闹的众人也听得直皱眉。
人家都哭成这样了,她不说解释、安慰,居然还言语奚落。
“你要真没词儿了,要不,我来说两句?!”简清伊微微勾唇,态度极好的跟刘小冉打着商量。
刘小冉的愤怒都快到达了顶点,但脸上却依旧是楚楚可怜。
“沈雅芸,你这孙媳妇也太欺负人了吧?!”曾彩萍跳了出来。
“我……欺负……人?”简清伊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怎么欺负人了?”
“我是堵她家院门口骂人还是打人了?我欺负人?”
“我在家里哄孩子,她哭哭啼啼跑我们家门口来泼脏水,我还欺负人了?”
“曾奶奶,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是非观啊?”
“人生在世,可不是谁会哭,谁就占理的。”
“如果哭一哭就有理了的话,那些专业嚎丧的,岂不是这天底下最有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