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咯你妈!”
“你他妈跟老子cos老母鸡呢!”
四目相对,那老脸对着我咧开了嘴,露出一排惨白的尖牙,发出咯咯的笑声。
隐约能看出来是个老太太。
我的拳头比大脑先做出反应,抬起来对着那张脸就是一杵炮!
窦长青跳起来补了一飞脚,嘴里还不忘骂一句老母鸡。
那东西挨了一拳加一脚,嘴里发出几声瘆人的怪叫,身体竟然瘪了下去,就像个床单一样朝我们刚出来的洞口飘了进去,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窦长青抬腿要追,我赶紧拦住他。
“别上当了,咱俩别走散了。”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我跟窦长青继续往前走,果然没多久,又遇到了刚才那个岔路口。
这次我们俩不约而同的走向左边。
一进去依旧是狭窄的小路,不过这次身后始终没听到任何声音。
“鼠仙,这洞打成这样是要干啥啊?”
我真怀疑这坟地连着后面的整座山。
“这……我也不知道啊!对了义父,你问的窦英我也没打听到,应该不是我这一脉的。
不过这打洞的手法,确实是我灰家的……
唉!”
窦长青突然叹气一声,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话都讲狡兔三窟,可没人知道咱们耗子打洞一百零八窟!”
我眉心跳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百零八窟是啥意思?”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这耗子洞里五十四对岔路口,一百零八条小路?
难怪黄天赐跟胡秀英没了影,原来是走丢了!
那我们刚进的岔路口,会不会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进的那个?
这又给我干哪儿来了?
咱俩不会已经到了山里吧?
那得猴年马月才能离开?
“义父,有没有可能,一百零八窟是基础?要是这窦英闲着没事儿干,挖空这座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说到最后,窦长青声音越来越小,而我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啥叫没有事儿干把山挖空了?没事儿干不能出去溜达溜达?到村里偷点米面油啥的也行啊!
打出这些窟的耗子也是个自闭症!
现在要命的是黄天赐跟胡秀英丢了!
我尝试请他俩上身,结果毫无回应。
真6啊……
见我逐渐开烦躁,窦长青说我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就算一条路走了十次我们也很难发现。
“鼠仙,那你说咋办?”
我有些懵逼,难不成现在找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你身上有人气儿,我闻着味儿能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你沿途撒点尿做点记号,这样万一义太爷跟那位胡家祖宗闻到了,说不定就找回来了!”
这个办法好,可撒尿做记号,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儿?
而且我总不能把裤子扒下去一路走一路尿吧?
万一遇到危险,我想跑都跑不了。
先不说能不能跑路,主要我也没那么多尿啊!
至于大号,我拼了命的拉,一嘎达一嘎达夹断,恐怕也不足以支撑到我们回到原点。
窦长青没有立刻调头往回走,而是说走出这个岔路,他再辨别方位,说不定能找到一条近路。
我边走边酝酿着,好不容易走到空旷的地方,窦长青化成原形开始朝着四面八方嗅。
我想说刚出来的那个洞口肯定人味儿最浓,这么闻未必准,他却浑身抽搐一下,朝着一个方向猛吸鼻子。
“呕——”
窦长青闻着闻着犯起了恶心,我心头却是狂喜!
他这个反应,莫不是闻到了黄天赐的味道?
果然,窦长青艰难的抬起爪子指了一个方向,我心里着急,赶紧拎着他的尾巴往他指的方向跑。
到了岔路口,我都闻到了那股浓郁的气息。
“鼠仙,你憋着点气儿啊!”
虽说这味道我也顶不住,可这个时候闻到这熟悉的味道,竟然让我有些眼眶发热,想流眼泪。
“爷!是不是你啊爷!我找你来了!”
我朝着洞口喊了一嗓子,毅然决然拎着鼠仙迈了进去。
黄天赐一定在这个路口里面,这屁还是新鲜的!带着热乎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