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小次郎下达命令后,随从人员迅速挥动旗帜,开始召唤阴兵。
“别让他们把阴兵收回去。他们绝不投降。我们也不接受他们的投降。”茅锦龙老当益壮,手上的法剑施展玄正剑气,不断劈杀周围的阴兵。
即便他的右手、前胸、后背等多处被阴兵的阴气抓伤,道袍早已被鲜血染红,丝毫不影响他的战斗意志,反而越杀越猛。
茅九难的动作更快,他所使用的茅山荡魔剑法,最开始使用颇为生涩。可到现在,已然非常熟练。
“倭贼!爷爷来取你们的狗命了。”茅九难持剑上前,剑气冲散出来,凡是挡路的阴兵要么变成上下两半,要么变成左右两半。
万喜春等七位道长也舍命拼了,七人配合着前行,不断斩杀阴兵。
“狗屁的帝国武士,猪狗不如的东西。死了还敢逞威风,弄死他们。”万喜春双眼充血,如火一般红,嗷嗷大叫地往前冲。
“啊!”他右肩被阴兵持着鬼刃刺中,黑色流出来。
“日……你祖宗十八代。方家的祖宗视死如归。祖宗在天上看着,我会怕死吗?”万喜春大叫一声,顾不上右肩的疼痛,一把抓住阴兵,张开嘴巴,对着阴兵的脖子咬下去。
其余六位道士也与阴兵苦战,身上道袍被鲜血染红。
却无一人后退。
俞飞烟、云萝和云婕也是一阵冲杀,以极快的速度推进,拖住后退聚拢的阴兵。
“聂大哥,你没事吧!”俞飞烟冲到了聂峰身边,念了一句佛号,抬手一打,一道佛光冲出去,一只歪着脖子的阴兵被佛光击中,当即炸碎。
“我没事。就被挠了几下而已。他们想来咬我,被我身上的真火烧成渣子。”聂峰挥动双剑,笑着说道。
聂峰身上遍布先天真火。
所以,当合围的阴兵扑倒聂峰身上张口撕咬,就跟飞蛾冲到大火之中,粉身碎骨。
“聂大哥,你太厉害了。你天生道骨,无双道火之身。那些阴兵真是瞎眼,敢动你。”云婕高兴地大喊。
“是啊。聂大哥真火无双,掌门灵气充盈。他们二人在一起,再多阴兵也没用。”云萝也激动不已,忍着左手的抓伤,开心地说。
俞飞烟一怔,看了一眼云萝,也没有反驳。
而我在白胧月的策应下,冲在了最前面,不断打出三昧真火,施展雷法,大片大片的阴兵被弄死。
渐渐地,大量的阴兵遭遇斩杀,数量越来越少。茅锦龙、茅九难以及观云洞七位道长也朝我们这边聚拢。
茅山派诸多好手布下的镇魔大阵也在不断地收缩,积压倭人阴兵的活动空间,同时也剿灭大量的倭人阴兵。
高桥目睹这一切,眼眶通红,忍不住哭了起来,醮道:“帝国武士的英魂,因一个纨绔少爷,魂飞魄散,再也无法回归故乡。神木教主的责任大了。他该引咎辞职,剖腹自尽。”
神木小次郎疯癫地大叫:“高桥!你敢质疑英明的神木大教主。敢质疑我的智慧。你还想以下克上。找死啊。”
岳芝虎拦住高桥逃离之后,又回到我身边,笑着说道:“倭人向来有以下克上的传统。九菊一流的神木教主本想给亲孙子镀金增加阅历。可没想到,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九菊一流内部,正好可以发扬以下克上的传统,把神木教主赶下来。这位小少爷,也不会有好下场。”
神木小次郎闻言,脸色大变,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对着高桥的右腰刺进去,大声叫道:“高桥,你质疑教主,还要逼教主剖腹自尽。你在找死。”
高桥瞳孔猛地放大,转身挥手打在神木小次郎身上,不可思议地大叫:“这个节骨眼,你竟然偷袭暗算我。你……真是疯了。”
他摸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因为疼痛,表情完全扭曲。
但他运气不错,神木小次郎被诅咒困扰,没有多少力气。这一刺虽然流了很多鲜血,却并非致命伤。
神木小次郎受力退到数米之外,眼睛通红,说道:“你该为你的举止,以及言论付出代价。你毫无忠诚之心,又抛下同伴逃离。我杀你,天经地义。”
“神木一氏不驱除!九菊一派终无兴盛的可能性。只要我回去,一定要驱除神木一氏。”高桥踉跄两下,快速撕下衣服,缠绕在腰间,阻止鲜血继续往外流。
他快速移动两步,避免神木小次郎的再次攻击。
最终,经过倭人们不断挥动旗帜,最终只勉勉强强收拢了上百只倭人阴兵,不及刚才的十分之一。
而我们也与外围的茅山派好手合在一起,反过来把七个倭人以及上百阴兵围在了中间。
“先围着,大家也喘口气,一会儿一鼓作气拿下来。”我示意大家先停下来。
高桥与神木小次郎起了冲突,先让倭人内部斗一斗再说。
“师叔。没有走脱一只阴兵,剩下的全部被围住。接下来怎么办,你吩咐。”茅玄放走到茅锦龙身边,抱拳行礼,“师叔,您受伤了。我来替你包扎。”
“皮外伤而已,屁事没有,不需要包扎。现在也不是疗伤的时候。你带着众师兄弟收好周围,防止对方用遁地术之类的逃窜。倭人有忍术一类,擅长遁地逃走。还是那句话,若走脱一位倭人,你自当领罚。”茅锦龙沉声说道。
“遵命!我们在外围布置阵法。任何术法都逃不过我们的追踪。”茅玄放自信地应道。
听到茅锦龙的话,我心中暗暗感叹,姜还是老的辣,知道防止对方用遁地术逃离。我就被龟道人算计过,利用遁地术逃离。
神木小次郎握着带血的匕首,喊道:“诸君,我爷爷是神木大教主。华夏人再肆无忌惮,也会考虑到两国邦交,不会对我动手。放心,我会带你们离开。”
“吉川!毛利!井上!你们拥护的少爷,其实连你们的名字不知道,只会喊‘诸君’‘诸君’。你们何必跟他一起死。到我这边来,咱们投降,能求得一条生路。你们难道忘记了吗?北海道大雪纷飞之际,咱们四人一起喝酒的情景吗?我还希望,今年冬天,与大家一起喝酒。”高桥忍着伤口的疼痛,动之以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