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好像…以前…在街上…见过…一次…但…又…记不清…具体…在哪里…”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像蚊子哼哼一般。他的目光躲闪着，时不时地瞟向咖啡店门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咖啡店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混合着甜点的味道，让人感到一丝放松，但张强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他的身体紧绷着，像一根拉满了的弓弦。
李明明显不信，继续追问细节，“在哪条街？什么时候？你和她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仔细想想！” 他语气强硬，眼神锐利地盯着张强，仿佛要把他心里的一切都挖出来。他身子微微前倾，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张强更加紧张。
“我…我…真的…记不清了…” 张强更加紧张，开始语无伦次，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李明，一会儿又看看窗外，额头上汗珠密布，在灯光下反射着点点光芒。咖啡店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与此刻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一位服务员端着咖啡走过，不小心碰到了张强的肩膀，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咖啡差点洒出来。
李明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张强的手腕，将他拖出了咖啡店。 动作迅猛，咖啡店里的客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咖啡店外，阳光明媚，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繁忙的景象。
李明将张强推到墙边，厉声质问他是否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林雪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他紧紧地盯着张强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墙边，一个卖花的女孩好奇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几束鲜艳的玫瑰花。
张强惊恐地摇头否认，“没…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颤抖着，眼神却飘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体微微颤抖，像一片风中的落叶。墙上的海报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发出“啪啪”的声音。
李明顺着张强的目光看去，黑色轿车里的人也正盯着他们。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人的样貌，但那冰冷的目光却让人不寒而栗。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喇叭声此起彼伏，喧闹的环境更加衬托出此刻的紧张气氛。
随即，黑色轿车发动了，迅速驶离。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黑色的车身很快消失在车流中。 尾气排出的白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李明立刻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帮我查一辆车…车牌号是…” 他报出一串数字，语气凝重，“尽快… 还有，派人盯着张强，二十四小时…明白吗？” 他的眼神凌厉，语气不容置疑。街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好。” 李明挂断电话，目光再次落到张强身上。
“现在… 能告诉我… 真相了吗？”
张强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他眼珠快速转动，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泛白。“我…我…” 他结结巴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微光。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李明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强。“说实话！”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张强浑身一颤，眼神躲闪着李明的注视。他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我确实…见过她…”
“她是谁？”李明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张强。
张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叫她…‘夜莺’…”他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夜莺”这个名字带着某种魔力，让他不寒而栗。
“夜莺？”李明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快速搜索着相关信息，但一无所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路边的垃圾桶旁，一只野猫警惕地盯着他们，发出低沉的“喵呜”声。
“你和这个‘夜莺’…是什么关系？” 李明弹了弹烟灰，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张强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我…我跟她…不认识…只是…见过几次…”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几次？在哪里？什么时候？” 李明连珠炮似的追问，语气越来越严厉。
张强被李明的气势震慑住，身体更加僵硬。“我…我真的…记不清了…”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李明。
李明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记不清了？”他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张强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我…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
“够了！” 李明打断了他，“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他转身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车！” 李明对张强说道。
张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地上了车。
李明报了一个地址，出租车司机发动了汽车，驶入车流中。车厢内，气氛压抑而沉闷。张强坐在后座，双手紧紧抓着衣角，眼神不安地四处张望。窗外，街景飞速倒退，路灯的光芒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