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的地点定在了息光学院内，时间则是半夜十二点。
林初一按关望清发的路线到达息光学院后门时，发现大门口的禁制正亮起淡蓝色的光，显然不是一个可以通行的状态。
“需要帮忙吗？”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边的路灯传来，那路灯闪了闪，大门的禁制关闭了。
“好久不见。”林初一抬步往里头走去，“你听起来心情不错。”
“确实。”这次响的是林初一腰间的万界仪，“自从有了你，我的计划顺利了不少。”
“那真是不巧，我的生活多了不少麻烦。”初一看着前方明明灭灭指引着方向的路灯，慢步走着。
“所以我把人赔给你了不是吗？”带着些许电子音的声音调笑道，“真没想到，林清沉那个木头还能有开窍的一天。”
“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当初就不会同意那个计划。”
初一知道他说的是哪个计划，也并不相信他真的能因为这样的理由放弃，计划的改变只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
“你就不怕他们骗你吗？”之前裘院长提过这人是个犟驴。
“那些上界人和我道不同不相与谋，但你和我，暂且算是目标一致，我信你。”
林初一完全不认同，他可从来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想法，“你觉得我的目标是什么？”
“和平安宁。”
倒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林初一沉默片刻轻笑了一声，“我只是怕麻烦而已。”
“那你跟林清沉倒是绝配，那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储银杏回想了一下当初把人拐上贼船的经历，还得多亏了林清沉不怕麻烦。
那时候条件差，一方面原初界的保护屏障还比较强，另一方面他自己处处受限，故而两人的沟通相当艰难，经常十天半个月才能勉强回上一句话。
换做别人，只怕早就没了耐心，还好是林清沉。
“以前的林清沉是什么样的？”初一突然有些好奇，阿月说过一些过去的事，还将所有的记忆都开放给了他，虽然他一直没去看。但自己眼中的和别人眼中的终究不一样，他还是挺好奇别人眼中的林清沉是什么样。
“是我很羡慕的样子。”储银杏的语气中多了些怀念感慨，“那是我第一次明白，真正的意气风发就如初升旭阳，令人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下一句，储银杏就话锋一变，“当然，我对林清沉的感情只是羡慕，没有多的想法，你别误会。”
“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他看起来是个很喜欢无理取闹吃飞醋的人吗？
“以防万一啊，说清楚比较有利于咱们的合作。嗯？到了。”
初一闻言看向四周，只见周遭的景色已经从僻静小道变成了宽阔的广场，不远处就是一片幽深的建筑，看起来跟什么神秘禁地似的。
“不是说在宴会厅吗？”初一打量着那隐在黑暗中的建筑，那看起来更像是古战场遗址。
“息光就这么个风格，习惯就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