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受苦了,都是哥不好,你稍等一会,马上就带你回去!”
肖剑看到妹妹肖雅憔悴、焦燥、苍白,甚至发抖的身子,五脏六腑都在绞痛,呼吸都不顺畅,全身的杀意弥漫,愤怒到了极点,似乎随时都会出手杀了赛华佗。
此时,肖剑的手心里攥着几根银针,居高临下的他,强忍住心头几乎要爆发的怒火,心念电转间,想到要一击必杀相距二十多米距离的赛华佗,还是有一定把握,只是肖剑从不打没把握的战,没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他不会去冒险。
要么不动,动则成功。
他不会把妹妹肖雅的生命,置于仅仅是一种可能一击必杀上。
而且此时妹妹肖雅,被赛华佗贴身控制着。
她的左手臂被抓住,脖子上的颈动脉处,紧贴着一把银光闪烁的手术小刀,只要肖剑敢对赛华佗动手,相信他的刀速,绝不比肖剑的银针慢,虽然到时赛华佗会死,但他妹妹肖雅的脖子颈动脉也一定会被割断。
权衡利弊后,肖剑采取示弱的以静制动方式,来打消赛华佗的猜疑。
“小王八蛋,在曹家打赌时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医术高超,被别人叫为神医吗?现在,还不是在我面前照样当起缩头乌龟来!”
赛华佗想激怒肖剑,可肖剑就像个怂货,不怒不火地盯着他。
“赶紧给爷爷滚下来,迟一秒钟,我可不保证手中的手术刀会像人那么听话!”
赛华佗见肖剑不愠不怒,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他的这一记重拳,像打在棉花上,于是,凶相毕露地吼了起来。
“赛华佗神医,请你冷静,你提出的条件,我都满足了,我这就下去。”
肖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激怒赛华佗,他可不敢拿妹妹年轻有为的生命,去与半只脚都埋进黄泥巴的赛华佗去两抵。
他立即从悬梯下往下走,身子还故意哆哆嗦嗦,仿佛随时都因为身子颤抖,而从悬梯上摔下来似的。
从悬停的直升机机舱到地面大约二十三四米,相当于八层楼房的高度。
如果不是肖剑故意示弱装成害怕而颤抖,蒙骗赛华佗,就这点高度,他随便一跳就安然无恙地下来了。
一级一级地小心踩下来,直到双脚落到地面,肖剑的双腿都在打颤,好像随时会软倒下去,甚至连眼神都变得有些惊恐,妥妥一个被吓坏的小医生。
在肖剑从悬索梯一级一级下来时,鲁朋怕肖剑对他出手,见机溜到了洞口边肖雅的另一侧,与赛华佗一边一人,夹住肖雅。
“往左退十米,不然,我的刀不小心划破你娇滴滴妹妹的颈动脉,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赛华佗见肖剑站在飞机下面,既不往向左,也不往右,活像只落水的鹌鹑,看在眼里尽是讥诮与不屑。
肖剑示弱的往左走了十步,约等于十米。
“徒儿,你先上飞机,看看我要的现金是不是在飞机里?”
肖剑离开飞机后,赛华佗叫鲁朋先上飞机看他要的2亿现金,只是幌子,其实是叫他去看飞机里有无埋伏。
从安全的角度看,赛华佗确实算得上老狐狸了,他怕肖剑在飞机上安排其他人,等他上飞机两手都不空时,突然对他下毒手。
鲁朋麻利地抓住悬索梯,像只猿猴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
当他看到直升机机舱里堆成小山似的华夏币时,立时呼吸困难,两眼放出绿光,双脚重若千斤,竟然迈不出第一步。
几息时间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巨大的金钱面前失态了。
不过,他还是上前检查了现金的真假。
随机从堆成小山的华夏币中,抽出一梱十万的现金,捻出十几张崭新的,连号的红老人头,在耳朵边甩了甩,声音“哗啦啦”地非常好听,而且弹性十足,很有韧劲。
再从另外一个方位抽一梱,捻出几张,以同样的方法弹了弹,归放到原位后,去驾驶舱检查有无异常。
飞机员卢克文见鲁朋进驾驶舱检查,出于礼貌,转过头朝鲁朋问候道,“你好!”
鲁朋见机舱内只有飞行员一人,又见飞行员向自己问好,点了点头,然后返回机舱内,走到机舱门边,朝下边的赛华佗喊道,“师傅,一切如你如愿,机舱内有堆成山的华夏币现金,我抽验了两梱,不是假币。另外,整架直升机里只有飞机员一人,不过,这飞行员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很是粗壮!”
“赛华佗神医,我都按你2亿现金,直升机接送的要求做到了,现在可以把我妹妹放了吧!”
肖剑这时朝赛华佗说道。
“你想得美,现在我把她放了,你还不要了我的命?告诉你,直升机不升空,我绝对不会放她离开!”
赛华佗话说完,鲁朋已经从机上下来。
“师傅,现在怎么做啊?”
鲁朋焦急地问道。
“先把这水灵灵的小妞弄上飞机再说。”
赛华佗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你断后,贴紧她,我在前面开路。这把手术刀你拿着,放在她脖子的颈动脉处,要是那小王八蛋敢乱动,你就先割断她的喉咙!”
赛华佗双眼看着肖剑凶光毕露,话语更是冷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好,师傅,我一定紧贴她,那混账东西要是敢动手,我就割断她妹妹汩喉咙,要是对我瞪眼睛,瞪一下,我就划一刀,瞪两下,我就划两刀!”
鲁朋咬牙切齿地说道,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赛华佗所左右,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帮凶。
不过上了赛华佗的贼船的他,可以说已经是无法回头了。
裤裆里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死了,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
“徒儿,我郑重承诺,你就是我赛华佗的关门弟子,这次回去后,我把压箱底的东西,一点不留地传给你!”
赛华佗见鲁朋这么上道,立即给他画了个大大的大饼。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听赛华佗把他当成关门弟子,还把一身压箱底的东西都传给他,鲁朋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场就要给赛华佗行跪拜之礼,却被赛华佗制止了。
也不知鲁朋是真傻还是真蠢,这次赛华佗犯了绑架罪与勒索罪,数罪并罚至少都会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
也许进去之后,死在牢房里都有可能。
而鲁朋自己作为赛华佗绑架罪的帮凶,肯定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赛华佗把手术刀给了鲁朋后,又从身上掏出十几根银针,抓在手中。
他率先走到悬梯上,开始一级一级往上爬,上到四级时,停了下来,等着肖雅上悬梯。
……
与此同时,县警局的警员们,已经将狮子山包围了起来。
两名提前到来的狙击手,也已经找到最佳的射击位置,狙击步枪上的红外线,已经锁定赛华佗与鲁朋的脑袋,他们在等肖剑的手势,只是见肖剑没打射击的手势。
曹斌局长与分管领导薛书记,在一众特警的保护下,慢慢来到离肖剑不远的树林里等待着。
……
此时,肖雅已被鲁朋逼着踩上了悬梯的第一级。
站在悬梯上面的她,两条腿不停地打着颤,早就吓得花容失色的她,大声地哭喊起来,只是嘴巴被封,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而站在地面上的鲁朋,因为肖雅身子已经踩上了悬梯的第一级,他手中的手术刀自然也离开了肖雅的脖子。
贴在了肖雅的大腿上,就在这时,肖剑的手一挥。
一支银针以闪电的速度射向鲁朋持刀的手腕。
“哐当!”
银针穿腕而过,手术刀掉落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肖剑的手再一挥,又一支银针快如流星,射进赛华佗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