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价吧！”
安娜气势弱了很多。
“还是那句话，看你诚意。”
果然，安娜就算之前不想要做交易，但本身对行业内的一些事都了如指掌。
“这个问题我之前没有想过，你容我想一下，我记得之前用你们的纸做过交易，
只是后来纸的质量有问题，当时的价格是每吨十卢布，价格便宜，质量也没有你的好，
如果是你这种质量的话。。。。”
安娜抿着嘴，在心中不断的计算着。
在欧洲购买的纸，换算成卢布是每吨三百卢布。
价格相差三十倍，但那质量完全足够大部分的贵族使用。
可这个质量完全比欧洲进口的好多了。
重点是还有那款主打女人使用的卫生纸，只要宣传得当，售卖价格翻上一倍不成问题。
“三百？？”
安娜尝试着开口，看陆永尚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
随即立刻改口说到：“自言自语，我就是说说其他进口的价格～”
卡捷琳娜此时都要笑喷了，她是第一次看到安娜能这么小心翼翼。
这可和她雷厉风行的作风不同。
同时她也震惊于这个纸所带来的价值。
她可不认为安娜是看在自己的面子，才跟陆永尚这么谈的。
“安娜，要是你感觉困难，要不我尝试着弄一下，如果卖的好了，正好可以不让你为难，
要是卖的不好，你在帮我出主意呗。”
卡捷琳娜说完，给陆永尚比了一个五字。
“每吨五百卢布，你看这个价格行不？”
“啥玩意？五百？还是卢布？”
疯了！
此时隔着一门，在偷偷听的那些官员是真的疯了。
五百卢布，那可是五千块钱。
一顿纸按照这时候的生产方式，大概能产出五千卷到一万卷左右。
现在产能消耗的大，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如果这个新开的造纸厂产能相对较好，会有一万卷卫生纸。
那一个卫生纸就要五毛钱～～
这可算得上是天价了。
别说普通人，就是他们现在都用不起呀！
怪不得他们来讨要，蓝莹莹会这么抗拒呢。
这果然卖给老毛子，比卖给他们强多了。
而此时的蓝莹莹，心里彻底翻江倒海了。
她想过价格会很高，毕竟成本摆在那里呢。
而且陆永尚还引进了一批先进的污水处理装置。
这些都要算在成本里，但怎么算也不会有这么贵呀。
安娜其实说的对，之前这个省政府办的造纸厂，之前的纸是十卢布一顿。
就这样还赚不少呢。
欢乐设备，用了好原料，处理完所有垃圾。
成本也控制在了十卢布每吨之下。
想到之前卖给卡捷琳娜的罐头。
蓝莹莹都快憋不住了，陆永尚是真的可以，可着老毛子一个劲的坑。
“啊！卡捷琳娜，你是不是跟你着臭男人是一伙的！
五百就五百！行的话现在就签合同！”
五百卢布一顿，加上运输费用，拉过去其实赚的不多。
不过这算上那专门给女人设计的卫生纸。
那盈利点可就算上来了。
陆永尚听到这个数字也笑了出来。
安娜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一点卡捷琳娜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
所以才会有两款产品对比这一说。
其实原浆的纸成本甚至比白色的还要低很多。
不过加工手段确实更加卫生。
主打就是一个添加剂少，原汁原味。
安娜看到陆永尚同意，心中更是无比的欣悉。
陆永尚这个小子看似聪明，竟然没有两款纸的不同做文章。
她还以为在女性那款用纸上，他还会提高价格呢。
没想到陆永尚竟然没想起来。
那这一趟可就赚麻了。
起草合同，参观生产制作，签字盖章，缴纳保证金。
安娜这个土财主，直接交了五千卢布的保证金。
要知道，这个年代，省政府进口的老毛子小汽车也就五千卢布。
那可是汽车呀！
纯纯的钢铁，正是国人最需要的。
而这种纸，十顿就能换一个小汽车，谁能想到会这么值钱。
就在陆永尚待着老毛子离开之后。
造纸厂的大喇叭上，宣布了造纸厂的买卖情况。
瞬间！
厂子掌声雷动。
经久不息。
对于大部分来到造纸厂的工人来说，其实他们被通知掉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愿意过来的。
生产条件恶劣，管理严格，而且这个厂子本就倒闭过一次。
但在什么只有厂子独有的年终奖的诱惑下。
他们还是来了。
只不过落了编制，上面才宣布，年终奖是跟销售量挂钩的。
这可把所有工人都愁坏了。
当时宣布这个政策的蓝莹莹，看到工人沮丧的表情还不理解。
陆永尚的这个决定，属于变相的工人发福利啦。
为什么没有人高兴呢。
直到此时，所有工人都兴奋起来。
在这个工资只有三十多块钱的年代，一卷纸就能卖到五毛钱左右。
厂子每个月还会发给所有工人一袋子纸。
就是自己不用，去黑市卖掉，也能卖不少钱呀。
这些全都是隐藏福利呀。
而就在所有工人都开始庆祝的时候，刁月独自坐在会计室里撅起小嘴。
“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想起我了就过来看看我，
你身边都有多少女人了～～我可是制药厂的一枝花呀！
不过～～现在是造纸厂的厂花也不错～就是没有那两个老毛子骚。”
刁月嘟囔起来。
嘴上依旧扬起笑意。
想起昨天一起坐火车来到省城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没有干成的事情，在那个狭小的空间中。
刁月捂着嘴，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思念。
陆永尚的霸道，强势。
让她有了充足的安全感。
而且也不用提心吊胆，可以从制药厂离开，安排自己的弟弟进入编制了。
只是这个作为陆永尚最信任的人，监督厂子的财务往来，让她的压力特别大。
五百卢布一顿，正常一天的产量就有数十吨。
这么大的交易额，也不知道陆永尚是怎么可以相信她的。
好在今晚还会在招待所见面。
刚来就上班，她还没有安排宿舍呢。
“月月主任，今天晚上咱们财务科要庆祝一下，您是我们的主任，一起去吃点呀。”
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敲开屋门。
”晚上我有事，要不明天？“
”明天也行！肯定要可着主任的时间来，这么年轻就是科级干部，你看我们月月主任要多优秀吧！”
国企单位可以带走编制。
刁月凭借着虎骨酒，破格在制药厂提到了副科。
到了造纸厂，按照流程提半格，还真就成了最年轻的科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