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波一脸不确定。
他可以信，以庆王妃如今的身份根本没必要撒这种谎。
又不太信，以庆王妃的性子能吃这样的亏？
要知道裴夫人联合了好几个命妇去皇后那里告状，庆王妃不但全身而退，还把那几位命妇气的卧床。
“你什么眼神？”叶蕙苒看着窦长波那纠结又不敢说的样子。
“若真像王妃说的那样，他们为何会那样对王妃？”窦长波真的想不明白。
“子衿你给他说。”叶蕙苒懒得说。
子衿行礼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此事我家王妃步步退让，就算这样都没还手。”
窦长波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就当时那情况，是王妃压根就还不了手。
“要不是因为我不想在别人家灵堂上闹，我会让她们两个有说话的机会？”叶蕙苒生气。
窦长波挺意外庆王妃会忍下这件事，看来还真是因为那是徐家停灵的地方。
庆王妃不想在那种地方闹不愉快，那些人可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连徐家人都是在拉偏架。
不过倒也能理解，徐家人能在那种地方停灵，要看那些人的脸色。
“下官先护送王妃回去。”窦长波行礼。
叶蕙苒想了想打算先回庆王府，马车成这样也不好再招摇过市。
一行人刚到王府门口，杜灵就轻快的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邱吉。”杜灵开心的叫着。
邱吉里面侧身低头不看杜灵。
对于邱吉的冷漠杜灵已经习惯了，压根就不在意。
“你们这马车怎么了？”杜灵看着上面的脏污和车窗破损的地方。
“被人砸的。”叶蕙苒看着杜灵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邱吉也被砸了。”她唯恐天下不乱的说。
杜灵的表情立马凝重，也不调侃叶蕙苒立马跑去看邱吉的情况。
邱吉背对着杜灵不让她看，杜灵就绕着邱吉一定要看。
“谁干的？”杜灵看到邱吉额头上那个红肿的包瞬间炸毛。
“没事。”邱吉被杜灵的样子吓了一跳。
叶蕙苒斜眼看着杜灵的反应，估计那些人要倒霉了。
窦长波过来行礼：“王妃已经安全回府，下官告辞。”
叶蕙苒点头。
杜灵并没有和邱吉多说，转身就走。
邱吉试图叫着杜灵，犹豫了一下算了。
叶蕙苒本来已经到台阶那里了，看到邱吉这样又转身回来：“邱吉，遵从自己的本心。”
“属下……”邱吉有些慌。
“这是命令。”叶蕙苒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不配。
邱吉低头。
找庆王不成，叶蕙苒回到墨竹苑把子衿他们的身契都找来了。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子衿有些紧张。
“你出去 。”叶蕙苒看子衿紧张。
“小姐若是让奴婢离开，奴婢就不出去。”
“没让你离开你出去。”叶蕙苒头大。
子衿不相信，还是行礼退下。
“让皎玉、葭菼和莲红过来。”叶蕙苒吩咐了一下。
皎玉她们最近很少到墨竹苑，即便是过年需要人手的时候她们也是尽量避开庆王和庆王妃。
她们是做奴婢的，不是给主子添堵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是真的。
王妃突然找她们，让她们有些心慌。
“参见王妃。”皎玉她们齐齐行礼。
“把门关上。”叶蕙苒吩咐。
莲红犹豫了一下过去把门关上。
“是这样的，我打算去官府递交文书给子衿他们改良籍，就问问你们的意思，你们若是愿意，庆王府也可以放你们自由，也给你们递交改良籍文书。”叶蕙苒直接说。
皎玉她们三个齐齐跪下：“王妃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不是。”叶蕙苒听到这个就头大“你们还继续在庆王府，做的事情也和以前一样，只是名义上从奴婢成了做工。”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着，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趁机改成良籍，以后婚嫁就可以做正室，也不必再屈居人下。”叶蕙苒慢慢的说。
“若是没有机会，那么你们也是自由身，比身契握在别人手里要好。”
三个人从未想过这样的事。
“我也不会厚此薄彼，不过最后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行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上午给我答复，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三个人行礼站了起来。
子衿在门口看着皎玉她们三个离开，有些不确定的进了房间。
一开始子衿对皎玉她们有些抵触，虽然同为自小培养的头等丫鬟，但是子衿和皎玉她们比着差一些。
好在子衿胜在心性。
“哥，哥……”杜灵一到建王府她哥的院子就叫了起来。
杜劳晃悠着从屋子里出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快？”
“邱吉被人欺负了。”杜灵的表情比自己被人欺负了还难看。
“他跟着庆王妃，谁敢欺负他。”
“庆王妃也被人欺负了。”
杜劳看着他小妹，在确定他小妹说的这句话的真假。
“真的。”杜灵很确定的说“马车都被砸了。”
杜灵越说杜劳就越不相信。
庆王妃被人挤兑几句就敢把人扣下来闹沸沸扬扬，现在马车都被人砸了能不说话？
就算她不说话，庆王能轻易算了？
“哥帮我不帮我？”杜灵看着她哥不为所动。
“不是哥不帮你，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帮。”杜劳说着回房间。
“那我们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吗……”杜灵拉着她哥就走。
杜劳只好被拖拉着离开建王府。
杜灵又回庆王府悄悄的把子衿叫了出来，问她是怎么回事，子衿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你家王妃就这样被人欺负？”杜灵也不相信。
“杜小姐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况且我家王妃不想在别人的灵堂那里生是非。”子衿想想也生气。
“平时看她挺神气的。”杜灵给了子衿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子衿看着杜灵离开嘴角笑意弥漫。
就杜灵这性子肯定要为邱吉报仇，到时候有那些人好看的。
杜劳想这仇可麻烦了，压根就不知道是谁砸的邱吉：“你打算找谁报仇？”
“徐家。”杜灵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