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许富贵和刘海中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本来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
现在闲得蛋疼。
许富贵媳妇每天对他爱搭不理，就连许大茂都不拿正眼瞧他。
赵英丽倒是不敢这样对待刘海中，可那两个小王八犊子，对自己是阴阳怪气的。
两个人异常郁闷。
“老许，你说，这个李副厂长能把咱们弄回厂里上班吗？”
刘海中睁开眼睛，看向闭目养神的许富贵。
他和许富贵不一样。
许家有家底，自己家就不一样了。
这几天油炸花生米和二两白酒的待遇都没了。
天天喝着玉米糊糊，嚼着咸菜疙瘩。
自己都瘦了好几斤。
长此以往下去，那是要喝西北风的节奏。
他倒是试着去送了一趟煤球。
累死累活就不说了。
煤球没有摆放稳当，有一段路高低不平，掉了三十几块煤球。
结果忙活了半天，还赔了一毛钱。
这到哪里说理去。
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吧。”许富贵晃荡着翘起来的二郎腿缓缓道。
“还要等，再等就揭不开锅了。”刘海中嚷道。
“你跟我急什么眼，又不是我把你开除的。”许富贵就看不惯刘海中窝里横的怂样。
有本事，你到厂里找杨厂长理论去啊，跟自己嚷个屁。
老子可不是你家赵英丽，绝不惯着你个老小子。
“我，我不是着急吗？老婆孩子好几张嘴呢。”刘海中赶忙解释。
他知道许富贵十八个心眼子，肯定能想出办法。
“老刘，李副厂长答应让咱们回厂里上班，咱俩不能这么干等着呀，得给李副厂长弄个拿得出的见面礼啊。”
许富贵放下二郎腿，凝眉思考道。
看，自己就说这老许心眼多吧，这又是想什么损招呢。
“老许，上次请李副厂长去聚仙楼吃饭，花了不少钱呢，我是真没钱给他买见面礼了。”
谈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谈钱。
有钱了谁他妈还非得死皮赖脸地再回轧钢厂上班？
这不是揭不开锅了，才不得已而为之吗？
“不用钱。”许富贵似乎有了主意。
不用钱什么都好商量：“老许，只要不花钱，我什么都听你的。”
许富贵瞅了瞅后院没人，低声道：“老刘，咱们打秦淮茹的主意！”
“拉倒吧！”
刘海中当即就否定了：“老许，打秦淮茹的主意，林一凡能弄死咱俩，你信不信？”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刘海中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你找林一凡的麻烦，最多被小子揍一顿。
你要敢动秦淮茹，林一凡肯定跟你玩命。
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动自己的女人。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是说打秦淮茹大嫂的主意。”
许富贵急忙改口。
那秦淮茹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身体更加丰满。
年少不知少妇好，才会错把少妇当成宝。
到了许富贵这样的年纪，其中滋味当然再清楚不过。
可秦淮茹是林一凡的女人，他哪里敢动？
“老许，你是真不挑食，农村的你也看得上眼？”刘海中终于找到霉气他的理由。
许富贵嘿嘿一笑：“老刘，你是不知道，农村的女人干农活长大的，身体结实，体力超好的。”
他年轻的时候，时常出没烟花柳巷，可谓阅人无数。
最数农村长大的姑娘有力气，全程都不用自己费力气。
刘海中眨巴着眼睛，仔细回想一下。
还真别说，秦淮茹的大嫂，虽说是农村的，皮肤颜色较重。
可人家五官还算是精致。
在大院里的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皮肤白多了。
偶尔从身边经过，还能闻到一股子香味。
应该是用雪花膏之类的护肤品了。
想到这里，刘海中心思也活泛起来了：“老许，你说秦淮梆是干体力活的，身体棒着呢，她能看上你吗？”
因为被开除了，心里一直比较郁闷。
已经很多天了没有开这种玩笑了，今天突然就来了兴致。
“哼！秦淮梆能和我比吗？我是知识分子，玩的是技术，他一个农村汉子，就凭几斤蛮力吃饭，能比吗？”
许富贵胸有成竹地笑道：“再说了，每天吃窝窝头的人，让她尝尝精米细面的，她能没有兴趣？”
还真别说，这读过书的人，道理就是一套一套的。
这几天的玉米糊糊汤配咸菜，吃的刘海中都想吐了。
白面馒头多香啊。
“那，那，你要是得手了，别忘了我老刘啊。”刘海中开始巴结许富贵了。
在大院里，有两个男人比较受妇女的欢迎。
一个是易中海，平时话不多，好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圣人一样。
另一个就是许富贵，有知识有钱，平时和大院里的人交往较少。
两个人都保持着一定的神秘感。
赵英丽就跟他说过，院里的女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聚在一起聊这两个男人。
话里话外的，都带着对这两个神秘男人的崇拜之情。
有胆子大脸皮厚的，自欺欺人的说到了炕上都一个货色。
说的大家更有兴趣了。
许富贵起身：“淮梆又出去干活了，秦淮茹也带着孩子出去了，我现在就到前院瞅瞅。”
刘海中巴结说，得了手别忘了他。
许富贵深受鼓舞。
有一种马到成功、手到擒来的兴奋。
“老许，你说这林一凡经常夜不归宿，他晚上都到哪里去了？”
说到秦淮茹，刘海中就想到了林一凡。
这个问题是大院里所有人的疑问。
正经男人，哪里会夜不归宿，而且还是常态。
“对了，老刘，你说的这个问题也很重要，咱们兵分两路，我去拿下秦淮茹大嫂，你去调查一下林一凡晚上都去哪了。”
许富贵安排道。
他这几天在轧钢厂门口盯梢林一凡。
可人家骑的是自行车，自己两条腿哪里跟得上。
跟着跟着就跟没了。
“老许，我觉得，咱们还是集中力量干大事，先一起把秦淮梆媳妇拿下，然后再一起调查林一凡，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刘海中在心里暗骂自己嘴真贱。
这个时候提林一凡干什么，许富贵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支走，他自己好去做坏事。
许富贵想了想，有道理：“也行，你到院门口放风去，如果林家人回来了，你就学两声鸟叫。”
“那，那你办完了事，可别忘了我。”刘海中不是很信任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