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的树绿了，行人车辆多了起来，孩子们聚在一起玩耍，老人家牵着狗悠闲的散着步。
看得见的女孩走到了市府大路，看见孔祥清在等着她。
“来了啊，跟我进去吧，调查局很隐秘，希望你能理解。”孔祥清说着，领女孩进入调查局。这一刻，他想起了曾经刚刚来调查局的时候，吕诗雨也是一样领着自己，不知不觉过去这么久了。
自己晋升了，吕诗雨也不在局里了。
一路上，女孩和孔祥清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通过聊天得知女孩名为姜寒烟，因为出生的时候在寒冷的冬天，且爸爸是个大烟鬼，所以取名寒烟。
进入调查局，孔祥清将姜寒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第一天孔祥清会带她熟悉工作，也正好考察她到底适不适合。
姜寒烟坐在椅子上看着孔祥清拿给她的资料，她很认真，一句话也不说。
“屋子里，有东西吗？”孔祥清问道。
“没有。”
“你来的一路上，有东西吗？”
“有，不过还好啦。”
孔祥清接着问，“多久了？”
姜寒烟想了想，“大概半年了吧，因为这件事情，我甚至辍学了。”
“大学没毕业吗？”
“嗯，大二就不念了，学校里有很多鬼，我好怕。”
“过去半年了，还无法直视他们吗？”
“我试过，但是我真的做不到，而且他们发现我能看见他们的话，会过来攻击我。”
“这么攻击你？”孔祥清好奇的问，“鬼能碰到你吗？”
“有一些强大的鬼能，你在生活中看见椅子动了一下，瓶子莫名其妙的倒了，都是他们搞的鬼。有一次我在家，灯突然灭了，厕所的水龙头炸开，我要吓死了。接着一只巨大的鬼朝着我走过来，我就朝着他撒盐，我把写的符咒丢向他，但毫无作用。”
“这么恐怖？”孔祥清倒吸一口凉气，鬼这玩意还真存在啊，看来并不是老祖宗迷信。
姜寒烟开始颤抖，她看着孔祥清身后，“领导，你身后有一个女人。”
孔祥清背后发凉，“女人？”
“她扎着头发，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但咒怨很深，是你杀了她吗？”姜寒烟问。
孔祥清僵住了，好家伙，没想到一直有一个女鬼跟着自己，怪不得有时候感觉不舒服。
“我们该怎么办？”姜寒烟问。
“我怎么知道，我看不到她啊。”孔祥清说。
那女鬼朝着姜寒烟走过去，姜寒烟被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动一下。
“你看的见我？”女鬼将脸贴在姜寒烟面前。
姜寒烟不说话。
“你能看见我？”女鬼继续问。
姜寒烟缓缓的扭过头。
孔祥清走过去把手搭在姜寒烟肩膀上，“别怕，既然是跟随我的鬼，大概率是找我复仇的，你替我传话吧，问问她叫什么。”
女鬼看着孔祥清，然后对着姜寒烟说，“告诉他，我们是搭档，我是他第一个搭档。”
姜寒烟快要哭了，哽咽的说着，“女鬼说是你第一个搭档。”
孔祥清松了口气，“王雨欣吗，原来你一直都在啊，抱歉我有了新搭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我要你替我报仇，杀了吕诗雨。”王雨欣说。
姜寒烟转述，“她说，让你报仇，杀了吕诗雨。”
孔祥清做不到，“抱歉，我没法这么做，而且我现在的实力，也打不过她。”
王雨欣双手抓住姜寒烟的肩膀，“让他给我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姜寒烟感觉极其难受，不料跌倒在地。
孔祥清对着空气大喊，“王雨欣，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别折磨新人，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带她来，目的不就是和我沟通吗？”王雨欣说。
姜寒烟扭头看着孔祥清，她不敢在说话了，看来女鬼缠上自己了，早知道继续装看不到就好了。
“过去的就过去吧，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随时夺走我的命。”孔祥清说。
王雨欣失落的坐在一旁，她双手抓着头发，刚有了希望就破灭了。
孔祥清扶起姜寒烟，“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一转吧，熟悉一下局里的环境。”
姜寒烟点点头，用余光看了看王雨欣。
王雨欣无奈的笑了笑，“新人，好好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