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个比方。”
陈老爷子可不敢给陈文燕希望。
“病这种可不是光靠医生就能治好的，还需要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配合，所以包括蒋梨在内，没有人敢跟你打这个包票，如果有，那她一定是骗子！”
陈文燕：“那您觉得玉江说他不介意我生不了孩子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
陈老爷子瞥了眼陈文燕一眼，“文燕，你跟玉江也都不少了，真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事，夫妻俩想把日子过下去就得睁一眼闭一眼，没必要去深究这些。”
陈文燕不说话了。
见状，陈老爷子道：“哪怕他说的是假话，难道你还能跟他离婚不成？”
“离婚肯定是不会离婚的……”
“既然不离婚又何必去自找没趣？”
陈文燕撇着嘴一脸不高兴。
见她这样，陈老爷子也没忍住叹口气道：“昨天也是我和你哥哥多嘴了。”
“这些事即便你们不说，难道我心里就不会想吗？我又不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但我这些年医生也看了，药也吃了，我确实也尽力了……”
“你想让蒋梨再给你看看吗？”
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
既然知道，陈文燕肯定是想的。
“她不会给我看的。”
“她确实不会轻易给你看，那你要放弃吗？”
陈文燕摇头道：“我还是想去试试，但我又有些犹豫，有江庆霖和楚燕雪在中间夹着，不管是我还是她，确实都比较为难，毕竟，玉江还挺在意他这个侄儿的。”
陈文燕和乔玉江结婚几十年，她多少是了解一些乔玉江的。
“这些年外人不知道，但我心里很清楚玉江从来都没有跟江庆霖还有楚燕雪断过来往，江曙光被养废和他或多或少也都有点关系，我不确定这些事江家人知不知情，如果江家人知情……”
陈老爷子直到今天才知道乔玉江竟然私下里还和楚燕雪母子保持着来往。
他意外但又没那么意外。
但他不知道江曙光被养废竟然和乔玉江有关系。
“玉江对江家有想法？”
“这个我不清楚，他很少跟我说这些事，但他多少应该有点想法吧？江家在这之前除去宋怀景以外，其他人对江庆霖基本上造不成任何威胁。”
陈老爷子认同地点头道：“但那是之前了。现在宋怀景和他媳妇算是强强联合了。”
“这也是我犹豫的原因，玉江不希望我和蒋梨发生太多交集，但我这心里吧……”
“如果方梨真能让你怀上孕，你会怎么选？”
陈文燕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我知道我现在这个年纪不适合再要孩子了，但只要我怀上，我就一定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
“可这孩子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尤其是在玉江已经提前和你摆明了态度的前提下……哪怕方梨同意给你看病，你这也不一定就能……你懂我的意思？”
陈文燕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的。
见她不说话，陈老爷子犹豫一下后，小声道：“文燕，你妈妈去世的早，有些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方便问的，但如果不问，你哥就更不好开口了……”
“爸，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用和我兜圈子。”
陈老爷子顿了下小声道：“文燕，你跟爸说实话，你跟玉江，你们现在还有那什么生活吗？频率怎么样？如果你们已经没那什么了，我建议你别瞎折腾了，将就的过吧！实在想要孩子就去领养个。”
“玉江不想给别人养孩子，说是别人的孩子是养不熟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是拿江庆霖当自己的孩子养，要不然我早想办法抱个孩子回来自己养了！”
陈家的烦恼，江家毫不知情，早起吃过早饭以后，方梨就带着大黑还有江老爷子以及他和江远山的警卫员出发去京郊爬山了。
江老爷子的座驾开到山底下便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稳，大黑就冲了出来。
带着方梨就往山上冲。
见状，方梨道：“爷爷，你跟爸还有小光慢些爬，我带着大黑先上去溜一圈。”宋怀景：“我跟你们一起？”
“你陪爷爷他们先爬会，我和大黑先跑两圈。”
说完，方梨就已经松开大黑身上的牵引绳，和它一起飞射了出去。
没一会一人一狗就成了两个小点。
看得江曙光目瞪口呆。
“我怎么感觉这山到了嫂子和大黑它们脚下就成了平地呢？”
江远山：“要不你也去跑着试试看？看你一口气能跑多远？”
“试试就试试。”
江曙光确实也想知道他和方梨的差距有多远。他稍稍活动身体后拔腿就往山上冲。
见状，江老爷子道：“你们猜他能跑多远？”
宋怀景：“顶多五百米。”
“这，应该不至于吧？”江远山有些迟疑。
但事实就如宋怀景说的那样，才刚过五百米，江曙光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要不是有方梨珠玉在前，江老爷子他们毫不怀疑江曙光会就地放弃。
也正因为方梨和大黑在前面跑，哪怕江曙光感觉到了双腿的沉重，他也没有放弃，直到双腿沉得再也提不起来，他才一屁股在原地坐下来。
扭头看着还在往山顶冲着方梨和大黑不自觉道：“这体力可真不是人呀！”
等到宋怀景陪着江老爷子和江远山上来时，江曙光已经满血复活。
“景哥，嫂子这体力也太好了吧？她和大黑竟然全程都没有停下来过。”
“体力不好，怎么给病人做手术？有的手术一做就是二三十个小时，她总不能做到一半喊累说不能做了吧？你真以为医生就只需要理论知识好就够了？何况，你三嫂才刚到你膝盖这的时候就已经被她外公带上上山采药了。”
江老爷子知道宋怀景不会跟江曙光说这些，所以他非常自然地就将话头接了过去。
江远山点头道：“玉不琢不成器，但凡成器的私下里都要经过千百万次的锤炼。”
江曙光：“那您怎么不锤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