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家伙解决掉了?”
等到普法尔茨和阿尔伯特重新回来,【克劳斯】已经把刚刚本杰明写的股份转让书塞进了空间里。
“中队长您尽管放心,这家伙永远不可能再说话了。”
普法尔茨把手掌放在颈部,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这样的事情他们明显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淡定。
“不过,中队长,他就算真在法国有一家公司,我们也不可能跑到法国接收了。”
看了看正坐在一张方桌旁,手里面拿着一小桶啤酒的【克劳斯】,普法尔茨还是有些诧异的说道。
首先他们没有那么长的假期是一回事,而且就算是有假期,法国人对于这样的制药企业,也一定看管十分严格,万万不会让【克劳斯】这个德国人随随便便就把制药公司变现的。
“这个不急……
反正也是平白得来的,如果今后真有机会搞一笔大的,那不是更好吗?”
【克劳斯】笑笑,然后很快又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金马克,对着柜台的方向大声道:
“服务员,再来两桶啤酒,另外再上三份猪排套餐。
吃完我们还要回法兰克福呢,上餐的时候快一些。”
“好的,长官,我们这就去给您准备。”
接到【克劳斯】远远丢来的两个金马克,店老板连忙起身,对着几个人的方向弯了弯腰。
“这是你们两个的……”
就当店老板快步离开,酒馆大厅里只剩下了【克劳斯】三个人的时候,【克劳斯】已经把手探进怀里,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制作精良的纸币,分别递给两个人。
普法尔茨笑着脸就要接过,但看到面前的两张钞票,却是顿时一愣。
“二百英镑,这已经是两千多马克了。”
不仅仅是普法尔茨,就连一向木讷,不善言辞的阿尔伯特,看到【克劳斯】随手丢出的两张钞票,也是张大了嘴巴,好久没说话。
【克劳斯】刚刚给他们的,可是他这个中队长两年的工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两个为我做事,我自然也不能吝啬。”
这两个德国佬明显不知道收买人心的典故,看到【克劳斯】云淡风轻的模样,毫不犹豫的把两张票子揣进了口袋里。
这时候,美元的最大面额才只有二十,但英国人发行的英镑,却有一百,两百,五百和一千等不同的面值。
到底是日不落帝国,身为现在这个时代最强,也最具影响力的国家,别的国家不敢干的事情,我带英全根本就毫不在意。
不过,这么做的下场也很惨就是了。
据说二战结束之后,全世界流通的所有英镑之中,有至少三分之一都是德国人伪造的假钞。
对此,英国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而这么大批量的假钞,直接间接的促进了日不落帝国的解体……
……
法国,巴黎,库珀制药公司。
这是一所位于巴黎城郊的大型制药企业,尤其是最近这几年特效药的价格疯涨,库珀制药公司在磺胺,青霉素,奎宁等特效药领域也慢慢开始发力,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这天中午,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库珀制药公司的办公大楼,一进门,就直接找到了公司的管理人,出具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先生,我们已经检查过了,这份转让协议具备完整的法律效力。”
半个小时后,找来了律师的总经理笑着把所有的文件交还给年轻人,看着他道。
“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的名字……”
金发的年轻人,也就是【马克】微一沉吟,很快道:
“马丁·克洛克达尔。”
“克罗克达尔……”
总经理的鼻梁挺拔的过分,是一个长相明显的犹太人,听到【马克】这话,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不好意思,恕我冒昧,只是我没想到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马克】随意的挥了挥手,看起来似乎丝毫不在意别人对于这个名字的评价。
毕竟他本来就是胡诌八扯的,他原本还在担心眼前这个总经理会不会把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了,再过几个月,这位老哥应该就会在集中营里面搬石头了。
“那好,克洛克达尔先生,按照和格林伯格先生的约定,现在您已经是我们库珀制药公司最大的股东了。”
没在名字的问题上过分纠结,总经理露出了一个笑容,和坐在沙发上的【马克】热情的握了握手。
听了总经理的话,【马克】也直接表明了自己这次的来意:
“在格林伯格先生那里,我就已经听说了我们公司在磺胺类药物上面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技术。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如果要在其他国家开设分厂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困难。”
“这……恐怕不行。”
让【马克】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提起自己的目的,面前的犹太人总经理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磺胺类药物,是我们制药公司每年出口的核心商品,如果您要在海外建厂的话,这……无疑会损害到其他股东的利益。
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这……”
见到犹太人总经理坚定的眼神,【马克】不由的沉吟了下。
这里可是法国,而且现在距离德法战争,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呢。
如果是在德国境内的话,【马克】哪里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直接用小皮鞭抽他不就完事了?
你的骨头再硬,还能赢得过刑讯室里拔指甲的老虎钳子吗?
既然如此,他也只好转变态度,更换战术,从随身的皮箱里拿出一个信封,轻轻放在玻璃茶几上。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五千英镑,不知道阁下能不能……高抬贵手。”
“五千英镑?”
总经理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那信封,简单检查了下,这才清了清嗓子:
“咳咳……您实在是太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