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像条虫一样在地下拱来拱去的,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把他抬起来,送回他的院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虽然儿子是受了伤,但是他还是不能忍受儿子在自己面前,一点形象都没有。
听到他的话,那些下人都迟疑了,因为他们不敢上前,先前有人搀扶大少爷的时候,竟然被他打伤了眼睛。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吗?”谢父看到那些人都不动他立马就怒了。感受到谢父身上发出的怒意,那些下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搀扶谢修远。
“啊啊啊……”
那个下人刚伸出手去搀扶谢修远,他的胳膊就被谢修远狠狠的咬住,用力之大直接咬下了他一块肉,痛的那人尖声惨叫了起来。
“救救我,你们救救我……”这是自家的主子,那人又不能伸手去把他给打一顿,只能无助的向旁边的人伸出了手。
其他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人死去,急忙上前拖着他的胳膊,用力朝着旁边拽,一边拽,一边试图给谢修远讲道理。
“大少爷,大少爷快松口,可不能咬再咬会出人命的。”
谢父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气的火冒三丈,他上前去伸手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掌。
只是他的速度没有谢修远的快,等他反应过来,谢修远已经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孽障,看清楚我是谁。”谢父很是生气,觉得这儿子八成是废了,怎么连他都咬呢?
“爹,我疼,我的头痛的像裂开了一样,好痛,好痛……”谢修远听到自己父亲的骂声,才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只是他抱着脑袋还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听到谢修远的话,谢父捂着伤口一脸怒气的瞪着周围的下人:“大少爷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怎么不给他请大夫呢?”
“回老爷的话,已经请大夫了。只是大夫说大少爷的情况很特殊,他们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没人敢上前回话,只有管家哆哆嗦嗦的上前,回答谢父的问题。
“那个贱人去了哪里?”谢父想起管家给他说的事情,他恨得咬牙切齿,那女人怎么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呢?
“回老爷的话,小的不知道。”
“派人去找找到她,把她给我押回来,给我儿抵命。”谢父不管羲禾再诡异,只要伤害了自己的儿子,他就不能容忍。
“是。”管家应的很爽快,但是他心里无比苦涩,那个华大小姐那么怪异,出手那么狠力,自己不想去招惹她。
谢父看着还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儿子,随后吩咐那些下人把谢修远给捆起来,一是不伤害自己,二也不伤害其他人。
那些人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谢修远给捆绑起来,他们的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看到儿子终于安静了下来,谢父看向一旁的谢夫人,眼中蓄满了杀意:“她的要求的条件你给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眼皮子那么浅,想留下她的东西?现在倒好,你看她把儿子给毁了吧?”
“我、我哪知道不是想留下她的嫁妆补贴家用吗?”
“真是没有见识,看看现在因小失大。”谢父很是生气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谢夫人留。
“我……”谢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刚离开不久的管家,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现在他脸色煞白,多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上滑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小。
“老爷夫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库房空了……”管家的天都塌了,他掌管家里的事务,这现在库房竟然被人给偷光了,那他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偿的。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错了,库房东西怎么会丢呢?”|?Д?)))
“回老爷的话,奴才说的是真的,库房里丢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了。”此时的管家脸上的汗珠已经犹如雨下,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怎么可能,库房怎么会被人轻易盗取?”谢父还是不敢相信。
“咚——”谢夫人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查,去查,查查到底怎么回事?”谢父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狂躁。
“是。”管家急忙应声,就准备离开,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谢父听到宫里来人,再看看下人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就知道来者不善。急忙整理仪容准备出门迎接。
谢父还没有走出门,那些人就走了进来。还不等谢父开口说话,就直接宣布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朕闻乾坤朗朗,吏治昭昭。尔等食君之禄……”
“咚——”圣旨宣读完毕,谢父也倒下了。
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摆在了陛下的书案上。
“带走。”宣读圣旨的官员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一挥手就让人把他给拖了出去。
那些吓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瑟瑟发抖,缩在一起像鹌鹑一样。
其实每个当官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黑历史,虽然他们捂的很严,但是这些对羲禾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直接把那些证据递到了皇帝的面前,正想找人杀鸡儆猴,谢家就冒了出来直接拿他开刀。
谢父的罪名没有那么重,但是,帝王像杀鸡儆猴直接就给判了个重刑,要关上几十年。
刚被下人呼喊醒过来的谢夫人听到谢父的下场,她又想晕过去,这是被儿子的惨叫声给阻拦了。
“儿啊!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谢夫人扑到儿子的身旁,痛哭流涕。
“啊……”回答她的是谢修远的惨叫声。
谢府的宅子被封了起来,那些下人全部被发卖。谢夫人和谢修远没有牵扯其中,但是他们也无处可去,母子二人背着为数不多的财产站在谢府门前满脸的茫然。
谢夫人咬了咬牙,想到了自己的娘家,她带着时不时就犯病的儿子,亦步亦趋的朝娘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