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哥叹了口气道:\"唉,孙国良这个坏蛋,又把你小倩姐给劫持走了!真是我无能啊,我要是能像陈正伦、文师傅一样有本事,我第一件事就是先灭了孙国良,让这个家伙这一辈子都不要缠着小倩了!″
小红也叹了口气道:\"哎,你说这个孙国良吧,这家伙有那么大的能耐,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为什么他偏偏就盯着小倩不放呢?″
张生哥的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他咬牙切齿的道:\"我无能啊,我要是真有本事,我就要把这个孙国良千刀万剐,我要把他打的灰飞烟灭!″
我对张生哥道:\"张生哥别怨自己,怨自己也没有用,人生就是这样,我们都是老天爷定制好的,他让我和师傅成为了你的好朋友,你搞不定孙国良,但是还有师傅,还有我,还有柿子哥呀!″
张生哥听我说完,噗通就要给我下跪,我急忙托住张生哥的胳膊道:\"张生哥,你不能这样啊!咱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小倩姐也是我的干姐姐,从孙国良的手里把小倩姐救出来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张生哥满怀期待的看着我道:\"陈正伦,你一定要拼尽全力把你小倩姐揪出来啊!″
小红道:\"你们别着急,总有办法把小倩救出来你们等着,我下去看看情况。″
小红刚往楼下走,我和张生哥就看到孙国良带着小倩姐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小倩姐低着头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
客栈的院子里挂着几盏灯笼。
我们二楼也有几盏灯笼,不过比较昏暗,没有院子里的灯笼亮。
我和张生哥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孙国良和小倩姐可以看到我们的身影,但是看不清我们的脸,因为我们俩都戴着草帽。
孙国良对小倩姐道:\"小倩,我陪你到街上走走吧。″
小倩姐摇了摇头,然后就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桌旁边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刚坐下还没说两句,忽然,从孙国良旁边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我认出来了,那个女人正是琪琪姐!
我心里有点着急,我怕琪琪姐欺负小倩姐。
琪琪姐瞪着眼珠子对小倩姐道:\"小倩呀,你怎么阴魂不散呢?我们到哪儿你就到哪儿?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你怎么不死呢?!″
孙国良挥手抽了琪琪姐一个耳光。
我看到琪琪姐的右侧嘴角流出来了血。
虽然挨了打,琪琪姐依然很倔强。
她脸色狰狞,然后盯着孙国良道:\"孙国良!你太失败了!你看小倩那该死的样子,人家心里想的是张生,而不是你!″
孙国良怒不可遏!
他又给了琪琪姐一巴掌。
这一巴掌搧到了琪琪姐的头上,把琪琪姐的头发都打乱了。
琪琪姐仰天大笑道:\"孙国良啊孙国良,你没有良心,我可以原谅你,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个人!但是最可笑的是你对小倩这么好,但是人家对你呢,就像看一只狗一样嫌弃你!″
\"闭嘴!″
说完,孙国良伸手又向琪琪姐扇过去了一巴掌,不过这一次琪琪姐没有让他得逞。
琪琪姐伸手便纂住了孙国良的手腕。
张口便咬到了孙国良的手腕上,然后拼命吸血。
小倩姐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我们以为琪琪姐吸孙国良的血,孙国良肯定会反抗,肯定会残暴的收拾琪琪姐。
但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孙国良不但没有继续去打琪琪姐,反而就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对琪琪姐道:\"我的心肝宝贝,吸吧,使劲吸我的血!我不想做人了,做人太痛苦了,我想做一只快乐的鬼,做一个对什么都没有感觉的鬼!″
琪琪姐放开孙国良的胳膊道:\"你想我把你身上的血都吸走,做梦去吧!我每一次只吸你一部分血,我不会吸干你身上的血,让你重新做鬼的!我就让你身体有一部分是人的身体,一部分是鬼的身体,我就让你处于既不能完全做人,也不能完全做鬼的状态,我要让这两种状态在你心里起冲突,让你活在一种欲死不能,欲活不能的痛苦之中!″
孙国良像狗一样爬过去,抱着琪琪姐的腿道:\"琪琪,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吧,太痛苦了,我觉得我现在做人太痛苦了!″
小倩姐吓坏了,就站在旁边哭。
张生哥和我几乎是同时迈动脚步向楼下跑。
当我们两个看到小倩姐的时候,发现小红正和小倩姐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而看到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琪琪姐好像并不感到惊讶。
我拿着打狗棍对着孙国良。
琪琪姐道:\"陈正伦,你带小倩他们走吧。″
我对张生哥和小倩姐、小红道:\"你们三个人出去到镇子入口去等师傅他们!″
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看到小倩姐、张生哥、小红他们三个人往客栈门口走,孙国良竟然没有去追,还是仍然像狗一样抱着琪琪姐的一只脚道:\"我的女王,我求求你了,快吸我的血吧,你吸我的血我才感到我升天了!我的血里有感情,我受不了!我痛苦!我难受!你吸我的血的时候我才兴奋!\"
我难过的对琪琪姐道:\"琪琪姐,孙国良对你那么差,他在虐待你知道不知道?!这猪狗不如的孙国良,你跟他干嘛呀,你为什么不离开孙国良啊?!″
琪琪姐流着眼泪道:\"好兄弟,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就是命啊!我尝试过离开他,可是一离开他我就感到非常的孤独,在孙国良的身边,他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但是平常他对我都挺好,只有他发疯的时候会对我又打又骂,这是姐的命不好,你们走吧,今天晚上我吸了他的血之后他会很弱,不会再找小倩的事了,而且在天亮之前,我就会带他走!″
我愤怒的对琪琪姐道:\"琪琪姐!你不需要再忍了,我来让这一切结束!我要用我的打狗棍把孙国良的鬼魂打散!″
琪琪姐在没有说话他们要抱起孙国良一闪身便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孙国良的妖道套好马车,然后带着四名家丁从客栈里狂奔而出。
到了镇子的入口处,我和小红、张生哥、小倩姐我们四个人等到了半夜才见到师傅他们。
我没有带师傅他们去孙国良他们出现过的客栈,而是另外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为了安慰和防止孙国良再来找小倩姐,小倩姐就和张生哥睡在了一张床上,和我们住在了同一间客房。
第二天我们没有敢多做停留,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又在街上买了一些大饼、油条,然后急匆匆的继续赶路。
被孙国良折腾的次数多了,现在的小倩姐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她有说有笑的和我、安娜美妞还有小红一起走在大路上。
张树山骑在驴上跑来跑去。
跑了几趟之后驴子生气了,它不想跑了。
张树山就哈哈笑着用手掌拍它的屁股。
倔驴子就开始踢它的后腿,一颠一颠的想把张树山给甩下来。
不过张树山已经掌握住了骑驴子的技巧,所以无论驴子怎么蹦,怎么跳,都没有办法把张树山从自己的背上给弄下来。
黔驴技穷,最后驴子不跳了,然后跟着牛车慢慢的走。
两边的山和绿树有很多。
现在是秋天,走在树荫下感觉有点凉。
偶尔有马车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
柿子哥默默的从牛车里下来,然后和我并排往前走。
我对柿子哥道:\"柿子哥,怎么了,不开心吗?″
小红接上话道:\"怎么开心呀?你们这样走路不觉得闷吗。要是有什么乐子就好玩了。″
柿子哥想了想道:\"想找乐子,有啊!″
说完,柿子哥拿出剪刀和纸,他先剪了一顶轿子扔到地上以后,那顶轿子就变成了一点很大的轿子。
轿子是红色的,看起来很喜庆。
柿子哥对小红道:\"小红,你要不要坐新娘轿子?″
小红拍着手道:\"好呀,好呀,我要做新娘子!\"
说完,小红掀开轿帘就钻了进去。
张生哥道:\"这只有新娘没有抬轿子的人呀!″
柿子哥又剪了四个抬轿子的轿夫。
四个轿夫抬起来小红就往前走。
小红在轿子里喊:\"柿子哥,光坐轿子不行啊,还得有奏乐的呀!八
柿子哥很快又剪了四个乐师,敲梆子的、敲锣的,吹唢呐的、吹笙的。
这一下就热闹了,四个乐师吹吹打打的走在轿子的前面。
引的张树山一会儿跑前,一会儿跑后的看。
张树山就发现,这些轿夫很木讷,也不和他说话,一边往前走一边奏乐,吹吹打打的很认真。
这可把张树山逗乐了。
他跑到柿子哥的跟前道:\"柿子哥,怎么就只有新娘子,新郎官呢?″
柿子哥一边剪纸,一边道:\"新郎官马上就有!″
很快,一个骑着大白马的新郎官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不过这个新郎官让我们忍不住大笑起来。
因为这个新郎官长得太难看了。
新郎官的年龄在五十多岁左右,是一个左眼歪斜,鼻子很大,耳朵很长,嘴巴里只有五颗牙。
不仅如此,他还左腿正常,右腿比左腿短。
我们看着新郎官快笑翻了天。
小红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不过她很享受坐轿子那忽悠忽悠的舒服劲,懒得出来看。
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表情也很木讷,而且也不说话。
当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看到那个长相奇特的新郎官,好多人都过来围观。
有的人追着看,一直追出去了很远。
因为有了热闹看,我们也不觉得累了。
走到中午的时候,我对柿子哥道:\"柿子哥,太吵了,把你的这套东西收起来吧。″
柿子哥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黑布,然后冲着轿子扔过去。
随后我们就看到,那块黑布在空中突然变大,然后罩住了乐队和轿子。
等黑布又变成巴掌大落地的时候,轿子、新郎官和乐师都不见了,只有小红一个人坐在地上。
小红冲着我们喊:\"为什么要收了我的轿子?我做新娘还没有做过瘾呢!\"
师傅把牛车停在路边道:\"现在中午了,要吃饭了,这一路吹吹打打的我也听够了!″
小红跑过来拉着柿子哥的手道:\"柿子哥,我做新娘还没做过瘾呢,下午你再让我做一次新娘呗!″
一想到新郎官那个奇特的长相,我和安娜美妞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张树山道:\"小红姐,你不知道那个新郎官长得有多丑!″
小红生气道:\"我不管新郎官长得丑不丑,我就是要做新娘!我要坐轿!\"
妙慧姐对鹤公子道:\"鹤公子,你赶快把小红娶了吧,这个小红想做新娘都快想疯了!\"
鹤公子还没有回答,林香菊却道:\"那好吧,如果路上遇到比刚才新郎官更丑的人,就让小红嫁给他算了,鹤公子她就别想了,鹤公子是我的!″
小红扑过去,一伸手便把林香菊的头发抓乱了。
林香菊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伸手也抓住了小红的头发,随后两个女人就在路边开始了扭打。
鹤公子走过去,对两个女人道:\"你们两个别发疯了,你们两个我谁也看不上,我只看上这文师傅了,文师傅文雅,有本事,有礼貌,你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就跟两个疯子一样,难道不怕被别人看笑话吗?!″
两个女人立刻松开了手。
小红看着鹤公子生气的道:\"你就是想让我嫁给你,我还不答应呢!″
我和安娜美妞互相看了一眼。
安娜美妞低声对我道:\"陈正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鹤公子喜欢文师傅,而小红又不愿意嫁给鹤公子,但是那个林香菊又死活要嫁给鹤公子,关系太乱了,我都给搞迷糊了!″
我笑着道:\"鹤公子我搞不懂,小红和林香菊我更搞不懂,女人的心海底针,根本琢磨不透,不过她们都没有你好,你的心很善良,我一看就能看到底。″
今天中午,我们在路边的一片树林子里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