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极力控制下,场面得以平静。
但只是表面而已。
所有人都各有所想。
暗中派人去打探。
相互之间探讨。
武子焕不想失了先机,甚至想去强行调动城卫。
兴格四下看去,不禁手心冒汗。
前来京都,本意是寻求支持。
如若出现变故,岂不是会有危险?
“元帅,是不是涂一乐他,要谋朝篡位?”
“绝对不会。”
云泰眉头紧锁,微微摇摇头。
“各国使团均在,他若是此时发难,可是能控制各国的。”
“真是那样,咱们全然做不了什么。”
“不行,此事太过关键。若真是大奉内乱,还需提前考虑,去支持谁啊。”
“摸清一切后,再做打算。”
“都什么时候了,你有事就别瞒着我了。”
云泰看了看兴格,并不急于开口。
思索再三,才极为小声说道:
“摄政王对你不冷不热,殿下可全力支持武子焕。”
“原来,太后与武氏可支持我?”
“不,是武子焕。”
云泰紧咬牙关。
他并不知道,此时讲出此话,是对是错。
只不过担心,会有大事突然发生。
武静怡站在台上,心中满是怨气、愤恨。
她倒是觉得,此时是个千载难逢机会。
若说那郭安语,无非是宁王叛乱时,做了些许事情,便能得到认可做了皇后啊。
武静怡想到此处,不顾礼节快步上前:
“皇上,想必摄政王欲要谋反,还需早做打算。我武氏全族,愿……”
“你休要胡说,速速回去站好。”
郭安语连忙打断劝阻。
武静怡瞪了一眼:
“真是有皇后的气势了呢,莫非你与郭氏也参与其中?”
“武昭仪,不要失礼,朕让你速速回去。”
小皇帝心乱如麻。
但他深知,此时唯有沉稳,才可稳住大局。
若是他显现出慌乱,那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他愿意相信摄政王。
如若不是有摄政王在,可能现在,依然是安亲王把持朝政,三藩之乱不定。
更别提开疆拓土。
武静怡变本加厉,高声大喊起来:
“我一片好心,你们却不听?好,好,我这便随族人一同,捉拿摄……”
啪——
“放肆,轮不到你说话。”
太后重重一巴掌,希望能打醒武静怡。
可武静怡只是愤愤站了回去。
心中怨气更甚。
台下武氏众人看的真真切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人匪夷所思。
有人甚至还猜想。
太后与摄政王合谋,要夺了这大奉江山。
祭酒看了看太后,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后面带一丝微笑,极为沉稳说道:
“祭酒大人,一切按原定流程进行。”
祭酒拱手,缓缓一礼,转身继续向下进行。
没过多久,现场再次骚动起来。
武延晋匆匆跑来,将所有人目光吸引。
仿佛,所有的答案,都在他一人身上。
武延晋匆匆跑上台,立即单膝跪地行礼:
“拜见太后、拜见皇上、拜见皇后……”
“说事情。”
太后眉头紧锁,催促起来。
“摄政王匆匆离开,自知有失礼节,特命我返回。”
武延晋话说一半,突然大声咳嗽起来。
这咳嗽声音,牵动所有人的心。
太后暗暗双手紧握,但依然保持沉稳。
默默等待武延晋道出实情。
“清月王妃、翎烟王妃欲要生产,摄政王这才匆匆返回王府。”
台上所有人如释重负。
唯有武静怡,愤恨不已。
她只认为涂一乐肯定图谋不轨,这些不过是托词罢了。
太后微微转头,语气平缓:
“劳烦祭酒大人,将这一喜讯告知大家。”
祭酒面带欣慰笑容,缓缓上前一步,再次靠近涂一乐发明的扩音器。
“天佑大奉,在此圣上大婚、普天同庆之日,摄政王府再添喜讯,新星将耀,承袭摄政王荣光。”
瞬间,现场一片欢腾。
有人发自内心高兴。
有人如释重负安心。
还有的人,怀揣怨气随声附和。
摄政王府。
上上下下所有人忙碌不已。
涂一乐匆匆返回之时,便要进入屋内。
却被下人们拦下。
告知产房是王爷万万不能进入的。
早已备下稳婆,一应准备齐全。
可涂一乐依然是焦急万分。
秦悦可已经分别查看,确保万无一失。
可涂一乐依然放心不下。
他骑上自行车,带着秦悦可,不断奔波在两处院落之间。
清月卧房外。
涂一乐不住走来走去,双手紧握不断用力揉搓。
聂灿灿站在一旁,手扶后腰,不以为意:
“乐哥别紧张啊,这是第一次生,以后习惯就好了。”
“你说的轻巧,能不紧张吗?”
“药仙都看过,万无一失。有她在啊,绝对没问题。”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咳,女人生孩子嘛,总会要经历。哼,要换做是我,轻轻松松。”
“你会武功,自然会好很多。”
涂一乐话音刚落。
聂灿灿表情凝固,停下了动作,如同被点了穴。
涂一乐上下打量:
“你怎么了?”
聂灿灿缓了许久,方才开口:
“乐哥,我、我好像要生,药仙、药仙。”
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聂灿灿,此时满脸苦相,慌乱不已。
“悦可,秦悦可,来人啊……”
涂一乐不住大喊起来。
几名丫鬟立即赶来,服侍起聂灿灿。
“乐哥,乐哥,我怕,你要陪我啊。”
“放心,放心。我在呢。”
涂一乐欲哭无泪。
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
一名老嬷嬷快速跑来:
“王爷啊,韩影王妃、昭若王妃也要生产。”
“好,好。”
涂一乐随口应答,已经心乱如麻。
“悦可,不说预产期不同吗?”
“前后差上一些,都属正常。现在夫人们生产,都在正常安全范围内。”
“但怎么都凑在了一天?”
“属于见到别人生孩子,自身身体便有相应反应。”
得。
是条件反射。
今后给孩子过生日,倒是挺方便,都在同一天办。
涂一乐不知疲累,带着秦悦可飞驰在各个院落之间。
猛踩脚踏板,幽幽问出一句:
“你说,都谁是男孩、谁是女孩?又是谁龙凤胎?”
秦悦可紧紧搂着涂一乐的腰际,缓缓开口:
“清月姐姐是……”
“别,我自言自语,别告诉我。”
“好吧,今天王爷就能全部知晓了呢。”
秦悦可感受到,涂一乐已经汗流浃背。
如此这般上心,的确是值得托付。
秦悦可露出欣慰笑容,不由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